“哈哈哈哈,好酒,武二哥,来来来,用碗,难得到梁小哥家,定要饮个痛快。”鲁智深道。“鲁大哥,小弟今日不能奉陪,你且与梁大人饮罢。”武松将粥舀到自己碗中,道。“奇了,武二哥过景阳冈时,那酒店的三碗不过冈,一饮十五碗,能空手打死吊睛白额大虫;去打蒋门神时,一路饮下三十碗酒,把个蒋门神打倒,酒量无人能敌,今日怎地不饮?”梁文真笑问道。
许凡赵民蒋兆牛仁几个也一早来到,各自练功。蒋兆元宵之后,便要与许晋率队南下运送翡翠石料,自觉功夫进步不够快,时常向梁文真请教。梁文真一如既往,倾囊相授,许凡赵民已是功夫高手,只是缺乏实战。
武松上车,鲁智深随后也上来。“买烧饼做甚么?没吃饱么?”鲁智深疑惑。“看望大嫂,总不好空手罢!”武松淡然道。“东京的烧饼,味道与山东的不同。”梁文真道。于武松的心思,梁文真了然于胸,只淡淡说一句。
到这个时候,武松仍在责怪嫂嫂潘金莲,潘金莲却会说出甚么话来。皇宫中陡生奇案,梁文真被请去侦破,头痛的事纷至沓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回说到,大年初六,听说金国人在城东摆下擂台,梁文真提议去看热闹,抱怨妻子许苗茵日日打马吊。闲话间说到还没有孩子,梁文真要面子,说夫妻双方都有责任,许苗茵道要找大夫诊治,看看是谁的毛病,梁文真心虚,放下碗筷去看擂台比武。穿越后的时空错乱,极有可能是不孕的原因,梁文真不敢面对。去到城东擂台现场,人山人海,镇安坊因李师师从良,台柱子只剩赵元奴一个,生意每况愈下,遂主办擂台比武以招徕人客。金国二王子完颜宗望力大无穷,连败螳螂拳,猴拳好手。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赵举不忿,带领手下威风十足来到,高呼口号,现场气氛达到高ll潮。两个侍卫陆续败北,赵举亲自出马,打斗激烈,最后终于不敌,被完颜宗望铁拳打伤。梁文真嫌比武层次太低,不再观看。为建立基金会扶贫,梁文真招募一些进士落第的举子,准备加以培训,派往各地调研。
“你看看谁来了。”梁文真道。“啊——,叔叔!”潘金莲脸色大变,惊呼道。突然看见武松,当年他将朴刀架在自家脖子上的那一幕,登时浮现眼前,潘金莲自然震惊。“嫂嫂不必惊慌,当年是我错怪于你。这位是我的好友鲁大哥。”武松道。“洒家见过大嫂!”鲁智深唱诺道。“路上买的烧饼,请嫂嫂收下。”武松递过去纸包道。“多谢叔叔,多谢叔叔不记恨奴家。”潘金莲口齿不清道,迟疑一下,伸手接过纸包,放在梳妆台上。
东京繁华,千门万户,朱门高墙,三市六街,人流如织,楚馆秦楼,花街柳陌,娇艳名姬,无限风ll流。武松走南闯北,甚么繁华市镇没有见过,但京师还是第一次来,不免好奇,将窗帘挂起,向外望去,神情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转过两三条街巷,已到教乐坊不远处。“停一下!”武松突然叫道。车夫即刻吁一声,将马拉住。武松跳下车,快步去到路边。
“东家,有两个相貌凶恶的行脚僧,在大门前吵闹,道要见东家。”一名护院过来报道。“和尚?带他们过来罢。”梁文真吩咐道。许凡赵民两个在练习咏春黐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两个看似玩闹一般,你推我挡,在内行人眼里,却可以看出,二人的功力高强,没个六七年苦练,达不到这般境界。
“在景阳冈时,我饮过几碗,自己都不记得,与蒋门神恶斗前饮过几碗,更不记得,梁大人为何比我还清楚?莫非梁大人还兼职探子,查过我的老底?”武松诧异问道。梁文真这厮,看来颇不简单,往时小觑了他。武松心下暗忖。“我师父能未卜先知,却不奇怪。”赵民道。“在梁山时,洒家见识过梁小哥的手段,只是武二哥饮过几碗酒,却也能知晓,算命的半仙只怕都不能。梁小哥,你的厉害,洒家领教了,来,饮一碗!也给武二哥满上。”鲁智深开怀道。
“鲁大哥武二哥,许久不见。”许凡赵民牛仁蒋兆过来,招呼道。“小小年纪,功力不差。”武松赞许道。“过得两年,洒家与武二哥怕打斗不过你们。”鲁智深也笑看许凡等人道。“一道到大厅中用茶。鲁大哥武二哥,宋头领可曾与你们说,来东京是为请求朝廷招安?”梁文真一边请鲁武二人前去,一边问道。“没有这回事,我们穿州过县,好不自在,如何要被朝廷招安?!若是当真如此,洒家定把他宋江骂个狗血淋头。”鲁智深大声道。见到故人,鲁智深满心欢喜,武松则好似郁郁寡欢。
“梁小哥,先前你要去南方做生意,发大财了罢?住这般宽大房屋,好一个大财主模样。”鲁智深问道。“还好,好不容易赚得一些。最近我正在筹备成立一个基金会,帮助贫苦人家,营生赚钱养家,脱贫致富。”梁文真道。“梁小哥,洒家当初便没有看错你,你是个有菩萨心肠的后生好汉,洒家以茶代酒,敬,是了,梁小哥是个豪门富户,如何没有酒?”鲁智深端起茶杯,问道。
“臣等必定找来高手,打败金国王子,为陛下分忧,但请陛下宽心。”高俅躬身道。“擂台比武,还有四五日,若到时没人胜得了他,大宋岂不给金人看轻了去?”道君皇帝语重心长道。“陛下英明,臣等绝不辱使命。”高俅赵举应诺,退出御书房。
“我哥哥还在世时,日日辛苦操劳,做烧饼卖几个钱,养活一头家,如今剩你一个,好吃好住。当年若不是嫂嫂行状不检点,我哥哥何至于枉死,我兄弟之间何至于天人永隔,再不能相见!”武松环顾潘金莲的住房,见颇为雅致整洁,情不自禁,语气生硬道。潘金莲一听,脸上羞涩的笑容登时凝固,呆愣半晌。“武二哥,过去的事让它过去,何必再提。”梁文真见潘金莲脸色突变,劝解道。
“陛下,微臣找过禁军中的许多好手,也找过传说中的民间高人,都差那么一点点,败下阵来。只是,微臣已三次邀梁太傅出战,太傅皆推说事忙,不肯打擂。”赵举黯然道。脸上的伤口还未痊愈,赵举右脸颧骨上贴一块膏药,看起来十分滑稽。“朕之大宋,除去梁文真,便没有人么?”道君皇帝突然提高音量,怒道。打一个擂台,居然找不到人,指望那个趾高气扬的梁文真,皇上心中好似突然被针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