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多虑了,犬子能得太傅夸赞是他的荣幸。”
还是皇上懦弱么?
叶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在下只是提议一下,不过秦将军的公子令鸯佩服,小小年纪胸襟坦然,更胜将军百倍。”
“准奏。”崇溪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暂时不愿去想这批人。
这几个人只是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可父亲既然将此事告知她,那定是有其意,而她作为父亲最得意的嫡女,秦家的一把利刃,定是不会辱没父亲的希望。
只要看这群人,多少就能够知晓这些人的家族是支持哪方的。
在叶鸯的口中听到对自己儿子赞美,这比直接打脸还让秦将军觉得无光,叶鸯赞不绝口的秦少爷绝非秦旭尧。
秦洛!
“娘娘,您消消气,”近身伺候的丫鬟风吟对秦寒颇为了解,她家小姐说得好听是会算计,可说难听了也就是只重眼前蝇头小利,她不会计算更大的局,只是这些想法只在于她心中,“将军他怎么可能会被这几人牵绊住。”
他们可不想年纪轻轻就丢官,或许丢官是小,丢命才是大,毕竟秦枫的性子朝野内外都十分清楚,他不会放过一颗对他没有利用价值又潜在危险的棋子。
苏略只是将几人的言行归结为学风不良,他并没有将之牵扯到秦枫,更不会有朝堂之争,只是将原本偌大的问题变成了简单的一个礼字。
“苏桐,你意下如何?”
叶鸯笑着说:“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京城不太平,希望秦大人能够看好家门口的狗。”
简单一句,将问题抛向半路出现的巾帼女子。
“皇上,臣有事启奏。”韩文杰并没有看秦枫,只是自然的将他挡在身后,为崇溪遮去那道如猎豹般的目光。
秦枫匆匆离去,而叶鸯也悠然走向宫门。
崇溪闻言,眉头一皱。
崇溪接过奏折,带头闹事的人他已查清楚,却不想韩文杰奏折之上的人如此多。
“当然,拴着链的狗可跑不掉。”秦枫回道。
叶鸯一揖:“回皇上,各州举人共七十二,国子监门生四十八,共有一百二十人。”
“风吟,你将皇上请来。”秦寒思索再三,她还是希望与崇溪谈。
朝堂上很多人都知道秦枫那是睁眼说瞎话,可谁会站出来指责呢?
圣旨一出,朝野一震,历代皇帝从未召见过所有考生,只有榜上有名者才会由此殊容,然而却也无人反驳崇溪,因为他的语气如此坚定。
“皇上,”苏略身为主考官,此时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便说,“臣等认为各州举人无需在意,这些人眼界狭隘,根本不足为惧,而国子监门生,微臣认为多数来自朝中同僚之后,且亦是天子门生,皇上的学生,怎么可能会危害皇上,危害社稷呢。”
苏略微微抬眼望了眼秦枫,秦枫却并没有看他,反而装作咳嗽了一声,手看似无意识地抚过衣角面料,苏略立刻下跪:
“今年考生有多少?”他问叶鸯。
苏桐却不紧不慢:“皇上,微臣认为可以询问那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