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桂花从灶屋里走出来,接了一句嘴道:“可不是这个理嘛,偏偏前年棉花价格高,去年那棉种子忒贵。我看你们呀,都得谢谢阿悦。”
他们这是防贼呢?我说过多少次,让你爸不要那么好说话,偏他不听,我也不管他了,反正吃苦受累的是他自己。”
去年棉价之所以涨,是因为产棉基地雨水太少,棉花干旱,可不就产量少嘛,那就得从其它地方零星收购,这样就让棉价上涨了。
李清霞话虽然这样讲,但陈悦之知道,她正是心疼爸爸,所以才生气的。
明年棉价最少会涨至200块钱一担,质量好的至少都有350一担。
“当时你二婶还笑你爸没出息没魄力,还说等今年他们家棉花赚了钱的时候,有我们家哭的。”李清霞说完这句话,脸上就浮一抹讥讽的笑意,语气也是十分轻快的。
其一原因就是因为今年的棉价太低,许多人都赔了本,亏了钱,肯定胆子就变小了,放弃了种棉花,导致棉花产量剧减。
李清霞听了付桂花的话,仔细这么一寻思,顿时笑了,说起来,还真得要感谢陈悦之,要不然他们家今年铁定,也要面临这样亏本的绝境。
陈维坐下来,将手掌沾了些水,继续一边搓着手边的草绳一边和李清霞商量道。
“阿悦,咋啦?”陈维和李清霞同时怀疑的看向陈悦之,她赶紧笑笑,摇头说没什么,生怕自己太过激动,泄露了真实情况,又坐下来埋头看书,实际上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自家老妈和二婶一向不对付,二婶又抠门的要死,上一世,陈悦之在青阳中学读书,学费不够,陈维去二叔陈勇家借钱,非但没有借到钱,反而被二婶数落的无地自容。
雨水!
陈悦之第一世此时,正好在青阳中学参加统考,正紧张的时候,加之那时候她性格内向,自卑的很,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根本不关心别人如何。
而且二婶更奇葩,嘴里说着苦哈哈没有钱,转身就帮她娘家的妹妹买了台缝纫机。
我看明年就随便种一点留着自己家做絮被,其它的地改种黄豆芝麻好了。”
对了,她想起来了。
你想呀,如果我们家也承包了租地,并且和他们家挨着的,那锄草的时候,打农药的时候,以你爸这老实的个性,还不是任由你二叔摆布吗?”
她好像突然发现一条可以让陈家摆脱贫下中农困境的好办法了。
突然付桂花咕哝的一句话,让陈悦之豁然开朗,也一下子想起,刚才在自己脑海中闪过的究竟是什么了。
李清霞满脸郁闷,点了点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走路上遇见大伯三叔他们,也是这么个说法。我们还算好的,只种了五六亩地,最多就是不赚不赔。你二弟他们现在估计都快呕出血来了。
但是我看他根本是没安好心,估摸着是想让你爸给他当免费劳动力呢?
陈悦之笑了笑,又埋头看书,脑海里却是继续回忆起来,上辈子,这时候关于棉花,有没有发生什么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