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大人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罪爱德华呃……我是说你,侍从威特伍德吧?”突然想到直呼名字似乎有点儿过于“亲密”的艾伦,尴尬的面色一红赶紧改口:“事实上都是我自作主张……”
到了这一刻,爱德华终于有点儿明白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但是他还不敢完全确信——这个和自己同名的侍卫怎么看都不是什么精明的家伙,只不过有些小小的贪婪而已,所以他不打算说实话。
“抱歉,都是因为我太自私了,根本没有考虑过别人。”看到塔索那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艾伦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了几分歉意的表情:“真的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但是呢,这份工作说到底依然是克温家的仆人们应尽的职责,尤其是我们这些侍卫……”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塔索突然抬起头:“而据我所知,您背后的那柄剑——应该属于我们的首领托蒙德所有。”
事实上他这一路上的遭遇或许比爱德华一行还要惨点儿——那天晚上,他出海的时候已经没有船了,仗着克温家族的名号总算弄来了一艘排浆的河船,想要趁着夜色连夜追赶;却不想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暴雨,险些船翻人亡。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能够遇到同名的人就是光辉十字的暗示,我们都叫爱德华——所以我们应该合作,所以我才到现在都没有声张。”侍卫塔索突然变得轻松了不少:“想想看要是让安杰丽卡夫人知道,是你杀死了托蒙德,你觉得会怎么样?”
“看起来正义的一方也并不总是胜利的一方啊。”侍卫那一副恶鬼上身的样子让爱德华怅然一笑,像是有点儿感慨了:“但胜利的一方最后一定是正义的一方!”
“没错,我想要得到我早就该得到的东西——安杰丽卡夫人的侍卫队长!”塔索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几分愤恨的狰狞:“我曾经是前任侍卫队长的侍从——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骑士,在他死了之后,原本这一切都应该由我来继承才对,却都被托蒙德抢走了!”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任何外人听到——我可不想引起什么误会来。”
这样的话也就只能骗骗艾伦这般单纯的人——果然少女面庞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塔索微微一笑,帮艾伦铺好了被子,又点燃了床头盒子里有助于安神的熏香,悄声走出去为她关上了房门。
尽管如艾伦所说,这是一艘标准的都灵战舰,但同时也是为了能够远洋航行而建造的,船舱里面的房间远比橡木桶号的要大多了,即便两个人一个房间空间都还要富裕一些,床铺和被子也都是干净的。
“我怎么会怀疑艾伦少爷的救命恩人呢?”他故作放松的直起腰来,双手撑在大腿上,表情看起来像是窥伺着猎物的鬣狗:“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么什么事情你可以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替你隐瞒的。”
“很简单,什么也不要做……全部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已经完成了最复杂的部分,剩下的就不用再过多操心。”塔索笑的很狡猾:“杀死托蒙德,是这个合作当中做困难的一环,而你已经完成了。”
“您多虑了,事实上我们连感谢他都来不及呢……不论是夫人还是我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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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首先呢,当然是要感谢您替我们保护了艾伦少爷,我刚刚从小少爷的房间出来,据称您多次救下少爷于危难之中,这份感恩所有克温家的仆人都铭记于心!”塔索的眼神有些故意在躲闪,像是在思考怎么编排自己的措词。
“您的冒失举动真的把安杰丽卡夫人给吓坏了。”年轻的侍卫脸上露出了十分难言的苦笑:“在发现您失踪之后,我们怎么还敢再多做停留?夫人甚至下令把出发要带的货物和仆人都减少了一半——现在恐怕真的已经到达枫叶港了。”
“母亲已经到枫叶港了?!”船长室内的艾伦一边休息着,一边和坐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塔索聊着,有些惊讶的喊道:“可出发的时候她不是说……”
尽管出现了小小的纷乱,但是艾伦还是跟着一路追来的侍卫上了那艘战舰,就连爱德华和小教士韦伯,也在对方的“邀请”下,半胁迫的跟着一起上了船。
“您不会是在怀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