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邱严海如实说道,“可也没出过女子随军出征的。本将警告你,莫要在这死缠烂打,否则别怪本将翻脸无情。”
奴家?杨秀秀真的要被自己非凡的演技折服了。瞧瞧这低眉顺眼的做派,对情深意重的演绎,就连措辞用的也是相当精准。
“副将,这女人…怎么不一样了?”狗腿子百思不得其解,才这么一会功夫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副将,你快叫他停手,我跟着你们一不犯法,二不违纪,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杨秀秀一边拿邱严海当人肉盾牌,一边替自己辩解道。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就在这边的打的火热的时候,一人骑着大马朝他们这边过来。
“副将饶命啊!”眼看狗腿子手里的剑就要朝她身上招呼了,杨秀秀见形势不妙,立马朝邱严海跑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围着邱严海一直在追打,这画面也是醉了。
“你是何人?”将军看着杨秀秀问道。
杨秀秀却相较于之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狗腿子好言好语道,“这位官爷你消消气,奴家实在是放心不下重病的相公,这才不得已跟过来的。我保证,就远远的跟着,等我相公醒来了,我马上就走。”
“可副将已经差桃李村的郎中看过了,身上也确实有伤,民妇如何作假?”杨秀秀也是据理力争。
这么大的名头压了下来,邱严海只觉得莫名其妙,这是哪里来的罪名?岂由她一个女子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们的人发现了杨秀秀,杨秀秀自然也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可她无所谓,反正不被发现最好,就算是发现了也没差。
“副将你看,就是白日里桃李村的那个女人。”狗腿子指着杨秀秀对邱严海道。
“副将,这凡事总归会有第一次嘛!对不对?这绝对是咱们大越国历史性的一刻,你这要是把我扼杀了,你就是历史的罪人。”杨秀秀煞有其事的说道。
“将军。”看清楚了来人,一众将士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当然杨秀秀除外。
“将军,容小人禀明。副将是觉得那人很可能是假装伤病在身,想逃过军役,这才将人带走的。”狗腿子也算衷心,第一个出头替邱严海解释道。
“副将,这女人说的是啥?什么…什么历史的罪人?”狗腿子表示,没读过书,听不懂。
“不!副将大人,奴家只求心安。”杨秀秀想过了,他们既然是百炼钢,那她就得是绕指柔。硬碰硬肯定要吃亏的,倒不如转个弯,来一招以柔克刚。
很快,杨秀秀就被人发现了,“副将,有个女人一直跟着我们。”
听到来人通报,邱严海和一旁的狗腿子潜意识中立马就联想到了杨秀秀,事实是他们的确是想对了,就是杨秀秀本人。
杨秀秀打量了一下这位将军,四五十岁的年纪,白花花的胡子,身着军装,头戴军盔,说不上威风凛凛却给人饱经沧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