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后,得不出定论,说什么豆性心率啦,说什么风湿性心脏病啦,什么肾病了,都有可能,要进一步检查,得住院检查。医生还从他的祖上问下来有没有什么传染病,但风一知道是没有。风一明确不对的就是,称得的体重数据是一百六十斤,而他的正常体重是一百四十斤。
当夜子时许,风一方才醒转过来,木家也是安下心来。风一吃过一碗淡粥,又沉沉睡去。
风一在木家精心照料下,整整五日方才自个下得炕来。风一身体虚弱,便也不急于离去,且在此二十一队养息一番。
三人凑合着给了医院押金一百六块钱,风一便在医院住了下来,王昊和银小雄回去帮他拿生活用具及衣物。
“谢谢你们!”风一不想接受别人的恩惠,但这个信封是全班同学还有武老师的援助之手,也是他们的心意。风一接了下来,瞟了一眼上面的字,有祝福语,有写七十多块的数字。风一心里有点泪想流,但他眼睛没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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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风一不像别的病人那样整日呆在病房,他除了检查和每天的打针外,他就在医院里甚至是医院外到处散步,有时还一个人走到不足两里的鹤山公园里,独自坐在长椅上,就那么静静坐着。
公历五月三日那天,医院的病房里突然热闹起来。班长云子英带了一群同学来看望风一来了。云子英递给风一一个信封,亲切的笑容里一双明亮的眼睛,漫出一层迷雾望着风一,红唇轻启:“风一,我代表我们班全班同学还有武老师,祝你早日康复!”
从不寂寞,
五月四日,青年节的夜晚,医院的篮球场上开了场露天舞会。医院的医生护士们,还有附近的青年市民们,在优美的舞曲下翩翩起舞。风一站在现场乐队的后面,虽然他更多的是观察乐队,但他也看跳舞的人们。别人快乐的夜晚,他心情好不起来了。他回到病房躺在床上,耳边还能听到舞场悠扬的乐曲。
“风一,我发现你的脸变圆了,脸上有肉了,比以前帅了好多!”银小雄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似是而非的来一句。
去年大旱,这塔南本就少雨,于是更是小麦大幅减产,水稻几乎无收。穷家早就无米粒之炊借粮了,而稍有余粮的人家也是顿时均穷了下来。风一乍获此情之时,吃着淡米粥的他,一个骨气铮铮汉,竟然柔肠百转,流下泪来。
病房里来看风一的全体男女同学:“祝你早日康复!”
他在天桥下,在十字路口边,跟着流浪吉他手卖过唱。他在建筑工地里帮建筑师傅们抛过砖头,系过钢筋架,捞过混凝土浆。他在家政公司打过零工,帮人家擦过地板,洗过厕所。他还在路边和其他的异地汉子,一起等待私人搬家“公司”的车请他们去搬家。他也曾经为某公司的玻璃门剪贴过美术字。
“没有花香,
这一切,他就为了一餐饭,为了几个盘缠。
风一按地图步行,找到个小火车站,尽口袋里的钱买了尽量远的车票,却也到不了西金省。当他下了火车之后,已经由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沦为一个无法自食其力的乞丐,凭乞讨为生,迈动坚毅的脚步,一路路,一城城地向西金省的方向走去。
……”
风一到底振作起来了没有,没有人知道,但他的歌声,还是给人一丝丝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