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是黄的,单一的无际的黄沙,又一个塔里木的沙漠一般,只是少了胡杨红柳。说它大,风一知道它的边缘;说它小,它还会继续向外扩张。风一想,这沙漠怎么一点不感到热,难道没有太阳就不热么?刚想到这,沙漠便渐渐热起来,但也只是让风一出一身汗便停止了升温。
风一此时,只觉天地即我,一股美滋滋的感觉油然而生,便闭上眼睛享受,庞大如树一般盘坐在树干里。乳白色的树浆在他的身边经过,向上涌去,化出无形的水汽蒸发到大蘑菇伞树冠的上空,也有直接化水分从那一片片厚大的叶子渗出,从叶尖的滴水尾向下滴去……
等待风一的是稚憇,她老鹰一般从凤岭飞掠而来,抓起风一的左臂,飞起而回。这妞自从知道风一出事后,也就知道风一从沙漠回来了,就天天在这方圆寻找和守候。她想到风一能在失去真元的状态下,还能从沙漠中自己出来,那么小小鸳鸯河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这天是蓝色的,没有日月星辰,没有白云,只有一望无尽的蓝天。这天,似乎是极远的又是极近的。风一觉得它近时,立可触及;风一觉得它远时,它便向上高去,思想多高,它便有多高。
枯叶上的水滴到下一片树叶上,再往下滴,最后是大多滴在树冠的边缘。风一落座的石椅,却是没有水滴落下。叶片落下的众多水滴流成小溪,便是小河的主源。流入小河的水还有别的小溪流,还有小股泉水。
风一升到了天上,但眼看却不是天上,却是另一片天地。自己站立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干里,但这榕树的叶子又有点不像榕树——每片叶尖都延出滴水般的叶尾。不管了,反正就叫榕树吧。大地不再是一片黄沙,而是如自己的家乡一般,有小河杨柳,有花草,有荷池。
蓝宝石金字锥变大,从河沙中上浮,变大,底部现出三角形的洞口,像大山拉大便一样把风一拉了出来。风一又回到鸳鸯河底,而他的蓝宝石又在缩小,扣到他右手中指的指环座上。
沙漠的一角,有一方小湖,蓝色的清澈的小湖。
风一很想出去了,黄沙便吞没了他。
风一盘坐感应天地的身躯站起,向小湖掠去,他竟然又是能飞起,是飞过去。
风一只有一条三角老内,还有右中指上一圈突出个小三棱扣座的白金指环。他全身肌肤如乳如玉,他暗骂:“tmd,还是小时候黑黑的皮肤好看,现在tmd像个娘们的皮一样,真别扭!还好凶部是两块肌肉而不是两个球!”
风一浮出水面,山河日月风云,如隔世而重现,亲切倍感。
湖的一边,天空瀑布一般,一股一丈方圆的水流凭空落下,又像是一阵极浓的雨在倾落不停歇。湖的另一边,是一个巨大的树根,一个千万年巨大榕树的树根一般,占地十几二十平米,没有规则,向上伸进低矮的蓝天,然后是分不出那是树根还是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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