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对这三个大篆字是一眼就认出——“太囸印”。“太囸!”风一思索,“我就是这两个字么?日了!”
“以前你叫它乾坤戒,也叫它日星印。”李凤杳这时笑道,“而你,本来我知道的就叫懒样子,太囸却是没几人知道。嘻嘻,我叫你老鬼吧!好吗?”
风一脸一抽:“为什么,为什么要叫我老鬼?”
两人坐到床上,风一迷茫中两人再相拥一起。李凤杳轻抚风一的脸颊,泪语凝噎:“夫君,这,这一别三百,三百年啊!妾,妾身以,以为,永隔了阴阳,今生是再,再难相见了!”
李凤杳大喜,却非窈窕少女般跳起雀跃,而是款款行来,扬起无袖的双臂,搂住风一的脖子,贴上风一时,流了两行清泪。风一也是双臂搂住了她的腰,便是用右脸颊擦掉她泪。然而,美人泪更是越擦越流,温热的泪淌在风一右颊上,他右嘴角尝到了泪水的咸。
风一好奇,蓝色钻石浮起,一手握住,令其化得足跟大小,底部一个小三角形黑洞,黑洞三角各有一字,血芒耀眼。风一捉住小塔往李凤杳的一张书页印去,只见赫然一个红色的正三角形跃然纸上,三角框中上首一个“太”字,右底是个“囸”字,左底是个“印”字,三字中间是个小三角形,是塔底门洞的印子。
李凤杳住的是学生公寓楼的单人间。这座公寓楼共七层,第八层是半层高的隔热层,而李凤杳住的是第七层楼梯口边。两人爬到第七层的时候,美女都喘起气了,然后与风一握手而别,只是她忘记了告诉风一她叫什么名字。
李凤杳让得风一进屋,关上房门。屋里很简单,漆得反光的猪肝色柜子、书架和梳妆台,湖色的桌椅和床,书桌墙壁上是一根电棒灯管,天花板是小直升机机翼般的吊扇。风一扫视一通,转回看向李凤杳。
“呀!你是她的男——朋——友——”美女激动地两手握住风一的手,“好久好久没有再见到你了啊!”
“我除此外还有什么真正来历?太复杂了吧!”风一这回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还是觉得懒样子,风一好听!”风一征求李凤杳。
这个尤物!风一真想就这么把她的胸搂过来,轻声道:“美女,我会误会的!”
风一不是小白,但有小白的待遇。卢婷给他买了几件各色绸衫,每件六十五块,还是买多了才有这个价钱。风一每件穿在身上都是气质男,谁叫他不是凡人呢?而他也为卢婷心疼,每件衣服都相当卢婷一个月的工资了。这一定是她老爸给的钱,可她还好意思反抗父亲的安排。
美女激动得脸儿红了起来:“我带你去,但你欠我一个签名,好不好?”
李凤杳捏着风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说:“这戒指本来就是公子自己的事物,奴家从来无法使用,只知是公子的法宝,也是公子的印记——其底经公子运使可现三字。公子可自查!”
风一沉思探索,但也仅仅那场一鳞半爪的梦:“略有所忆!莫非风一便是那为李闯征战一生,到得头来却死于非命的李岩么?夫人切莫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