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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收到我的暗示,顿时熄了气焰,将瞪圆的双眼看向下方,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知所为何事?”
“燕捕头太客气了。”原来以此前是以那种方式与他联络,今日突然到访,必须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事出紧急,我也不想被无关的人知道,便自己来了。”
那三名衙役识趣地将桌上的酒壶、小菜收拾好,各自佩刀出了房门。燕捕头也紧随其后走了出来,换上一副笑脸迎我进门:“杜小姐,里面请。若有何事像以前一样差下人捎个口信就行,没想到你会亲自来,这里又脏又乱真是见笑了。”
“这还差不多。既然杜小姐开口,也不是不能留你。不过给我把嘴管住了,要是再胡言乱语就马上给我滚。”
“燕捕头,就留他在这儿,我也正需要一个帮手。”我一边替小虎解围,一边拉了两下他衣服的下摆。
“没问题,跟我来。对了,杜姑娘,你叫我小虎或者小虎哥都行,不要那么见外。”
真是一次奇怪的邂逅,又或许我们并非第一次相见。然而我对他并没特别的感觉,就像苏醒后初次见到杜府的每个人一样。
“呃,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中似乎有点慌乱。
“燕捕头又不是第一次,依我看事情该比想象中易办许多,这银两是给多了。”
“我知道燕捕头有许多事要做,也没准备打扰你多久。这里就算是慰劳你的一点心意,烦请你安排一下。”我掏出先前从账房拿来的银票摊在他面前,“我不会为难你让你就这么放人,但是我要亲自查查这案子,希望每一处都可以自由出入。”
“我说你真的在乎白兄吗?明明整日缠着他说钟情于他,现在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时候怎么冷静,当然是要赶紧把人救出来。”
“当然是白兄的事了。他现在在哪,你们把白兄关起来了?”跟在我身后入屋的小虎突然冲到燕捕头面前,一掌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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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口中的纠缠之事我完全没有记忆,但被如此质疑,却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明白。自己没了记忆,过往的一切喜怒哀乐、爱恨情仇都应该消失了。然而为何被他质疑一段记忆中不存在的感情时,自己却感到如此委屈。控制不住的泪水滴落,但我没有发现眼前的模糊,没有感觉脸颊的温热,只一心反驳道:“才不是那样。我若不是为了白公子,又怎么会不顾是否被当成窃贼,擅自从家里拿了银票来衙门;又怎么会明知自己被他讨厌,还想尽办法来救他。我不仅希望他被放出,更希望能替他洗脱嫌疑,哪怕有一人怀疑他是杀人凶手,我都会觉得难过。”
见我正将手伸向一张银票似要取回,燕捕头快我一步,把桌上所有银票胡乱收拾进衣袋,摸出一块令牌递给我:“杜小姐的要求我岂能不答应,不过这令牌至多三个时辰,一定要还给我。”
“差大哥,怎么了?”
“差大哥,我都清楚了,不必说得那么详细。今日这案件虽然还未审理定罪,但的确是抓错人了,石公子他没有杀人,他是清白的。”
“什么,我就离开衙门几个时辰,居然又发生大案了?燕捕头真不够意思,偏偏那时候吩咐我出去办事。追捕杀人犯这种斗智斗勇的场合,怎么能少了我。”他抬手抓了抓脑后,一脸懊恼,“昨日那件杀人案,要不是我拜托白兄,尸体还在崖边挂着呢。所以说……”
见他如此反应,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于是准备不再搭话,重新拿起了鼓槌。
然而此刻我什么都听不入耳,想说的话还未说完,一字一句不断从口中溢出:“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我说了他不是凶手,也试图阻止他被带走,可是燕捕头完全不相信,他自己也让我不要插手。我可以怎么办?口说无凭,我一定要找出证据去证明石公子的清白。但是在此期间,我不能去见他。原本被冤枉杀人,就很令人烦躁了,若是见我依然调查此案,石公子会更不开心的。”
“你小子才来衙门几年,办成几件事,就敢用这种态度对你的头儿说话?要是再过个三五年,还不把自个儿当做捕头,大摇大摆地指使人了?”
“你冷静一点,听我……”
“差大哥,那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我想先见见燕捕头。”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视野中那个悲伤的身影终于消失,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你不就是那个成天纠缠白兄的富家小姐吗,好像是叫杜……”
嫣儿?他在叫我的名字吗?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究竟和我是什么关系,除了爹和灏哥哥,没有人会如此称呼我。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倘若他真与我相识,一开口便会泄露自己失忆之事。仅凭外貌和感觉,我还不能轻易相信他。更使我疑惑的是,他的存在,居然谁都不曾提起。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直到他突然惊觉,移开目光说了句“对不起”,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还未来得及道歉,也没想好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叫住他,只能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脑海中仍残留着他说最后一个字时哀伤的神情和语调,还有那淡淡的药草味。
“你小子怎么还在这里?刚刚我说的话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