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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爹的吩咐,难道与我中毒之事有关?灏哥哥那日在故居中提醒过我,为了阻止我追查真相,爹会把一切相关的物品毁去。这发簪,会不会是一时大意,被遗留的唯一线索?
“没问题,总之越快越好。”
他微微皱眉,丝毫不露喜色:“你怎么在这?”
掌柜一路小跑,先一步回到柜台内迎接:“杜小姐是要订新的衣衫吗?”
“又想隐瞒我吗,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可一清二楚。”
“快把衣服拿来,替我扮成那日的模样。”
“都在,都在,杜小姐的东西我可一件也不敢丢。”说罢,他进入内堂,片刻后取回十余张图纸放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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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牢里的日子可不好受。怎么说也是她令你早早离开,即使不道谢,语气也不必这么……”
“这个发簪其实……其实是小姐的。”
“她要看好脸色只管用钱收买便是,唯独我不受这一套。”
“当然是为了救你。白兄,这回可得好好感谢杜姑娘。”小虎代替我作了回答。
听她说来,我对行踪似乎还刻意保密,在隐瞒什么呢?
今晚,爹并没回府。他托人捎来口信,说是去临县商谈生意,当日来回本就不便,加之故友相见,打算多逗留两日。因此,府内十分安静,无人再提我大闹账房之事。二娘没了靠山,与我偶然在庭院撞见时,只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却没说半句。
“我的?我为何要用男子的发簪?”明明其他宝石、镂金的发簪,每一支都不逊于它。
“老爷他……”
“他去了哪里,书院吗?”
睁开眼后,四下无生人踪影,我却已稳稳地站在地面,衣袖上残留着熟悉的药草味。
怎么回答才妥当呢?此刻的我,除了沉默,别无选择。
终于回到自己的寝室,我坐在桌旁饮了一口茶,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
这一日惊心动魄,小巷被袭、落入贼手;这一日冷暖交杂,伤于其言、感于其行;这一日心有余悸,作为大胆、话语傲慢;这一日深陷云雾,衙前邂逅、命案寻凶……
见掌柜蓄势待发,似乎再不答复就要奔走相告。即便不在乎那所谓的名声,或许泄露之后,会有碍于我对中毒之事的调查。为免事情四处张扬,我暂时安抚:“你也听说我近来大病一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记性也不佳。方才掌柜的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件事不过是个误会,是爹擅自决定的。所以,今后衣服都由小桃来取,银票也让她直接交予你。”这般说辞自然而然从口中吐露,或许是近日频频掩饰,与第一次相比,内疚与罪恶感都减了几分。
“嗯……小姐,是这张!”
文字究竟于何时出现,我还未有明确答案。是牵涉案中之时,还是目睹冤情之刻?然而我受石公子相救,目睹其含冤遭捕,其后所见书页并没出现任何异样,依旧白纸一扎。那么,触发此书的契机一定是——接触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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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所以,无法回答,想就这么离开。
原来是女扮男装所用,没想到我竟还有这样的喜好。一个注重妆容,凡事只需开口的富家千金,为何要扮作男子外出?有什么目的吗?
依稀觉得画师问起黑衣人的特征时,石公子曾说出一件极其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或许当时的我正沉浸在回忆的恐惧中,只一味诉说,却言不入耳、视而不见。
“解释清楚就好。其实,我有一事想问。”我示意他直起身,而后向店铺内走去。
我一边走下阶梯,一边担心着灏哥哥的安危,不小心一脚踩空,霎时失去了平衡。束手无策,本能地闭上双眼,只觉一阵风飘过,不知什么托住我的身体,在空中转了方向。
“小桃,每次我女扮男装,都会去哪儿?”
“我外出回来,会说些什么?或是与离府时有何不同之处?”
“掌柜,做出这幅图样,需要多久?”
“欸,谢谢您嘞。”
随意翻开手边的《洗冤外传》,不禁目瞪口呆,原先除了扉页全为空白纸张,如今前几页已被写满,还是工整的楷体。认真内容,更令我瞠目结舌,今日涉案种种,关键之处事无巨细,皆记录纸上。仿佛一言一行都有人监视,甚至连我的想法也被窥探。
“秘密?”我满腹疑惑,不禁出了声。
“小桃,我们这就出门,去买齐那套衣装。”
拿起发簪,注视片刻,毫无印象。于是转而询问小桃,却见她盯着发簪,表情很是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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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拜托她。清者自清,不需她插手,官府迟早可以查明真相。”
“因为小姐时而会以男子的装扮外出。”
谁知我刚迈前一步,掌柜跟着退一步,仍横阻面前不依不饶:“您要什么布料我可以四处搜罗,若是嫌手脚慢我可以连夜赶工。前几日杜老爷突然说以后不用再送衣服去,我们这小铺子可没法维持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的伪装与手段,你何曾见过?”
“有杜小姐这句话,即便拼上老命,也会按时交给您。”掌柜说得甚是夸大,“不知其他这些?”他的意图显而易见。
我这才恍然大悟,为何石姑娘一案无法现于书中,她的尸体从未得见。而我中毒一事亦然,既无死者,在《洗冤外传》中便不以为案。
“没错,是为了我。她为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你可知香兰……”石公子几乎冲口而出,幸而中途收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