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相继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有一个铜香炉,这个曾经在网上一个考古节目中看到过,这种圆形的香炉,佛教中称它为“宝鼎”,通常有三足,一足在前,两足在后,有着佛教中三宝,缺一不可的含义。
我看着他们的的样子,总觉得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棺椁的里面来回的瞅着,一件小玩意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个用橙黄色的玉,雕刻而成的黄鼠狼,眼睛是用黑芝麻大小的黑玉点上去的,或许他本身就带来了。
“咚”,一声闷响,女尸僵硬的尸体,落在了地板上,快跑过去仔细一瞧,哪还有什么古代女尸,分明就是一个给死人烧的纸扎人,纸作的几根头发上,有许多红色的血点,脚上的那双花盆鞋,已经破烂不堪。
莫邪拿了好几十条的项链和手镯,还想再拿的时候,被我拦住了,赛四川只拿了那盒胭脂,随即也拉着他往远处跑。
稀泥不都是水和泥土完全混合而成的,有点青灰色,更多的像是刚拌好的石灰。他们俩在青石灰的旁边,划动了几下,也出现了青色的膏泥,最后扩大的面积,约有一具棺材的占地大小。
“切,你就想美事吧!”赛四川虽嘴上那样说着,手里却不嫌脏的挖着稀泥。
跑出洞穴,此时这里多了一个浴缸,还有一个约有两三米宽的大桌子,浴缸里面已经灌满了血浆,而且已经往外溢出了很多,可是还明明的看到,浴缸前面的水龙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了许多的血块,血浆。
想到这里,才感觉到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中间那个棺椁还没有打开呢!我的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俩别出声,仔细听,中间的那个棺椁上还有一道木门,上面的锁生满了铜锈,坚硬程度,完全不能和有九个锁芯的锁,相提并论。
“咚咚咚”。里面有东西在有节奏的敲着,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从轻轻地敲,逐渐变成了拍,最后是使劲的砸,棺材门上的那把锁要快彻底的坏了,好几次锁上的细铁丝,差点被弄断。
女尸的头发凌乱不堪,一只虫子从她有些花白的头发里,掉了出来,红色的甲壳,扑腾了几下,飞了起来,咬在了赛四川的脖子上,赛四川的表情霎时变的不好看了,那只红色的甲壳虫,伸出了一支黑色的吸管,插在了他的皮肤里,清晰的看见那只黑色吸管,再慢慢的膨胀,变大。
赛四川打开了一个,表面很精细的小玉盒,里面是晶莹透彻的红色汁液,小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有种三月桃花的香味。
“啊!!。。。”我大叫着,惊慌失措的想挣脱掉那只枯手,赛四川夺过我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划着那个门,不到半个小时,门的窟窿已经有一个洗脸盆那么大了,莫邪不顾一切的伸出头去,没等再多作反应,刚还死掐住我左手腕的爪子,忽然消失不见了。
她的头上,“哗啦啦”的掉出来了许多,红色的甲虫,落在地上,一转眼就隐藏在门缝,和地板里了,好似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样。
我心说,几年不见,赛四川怎么变化的这么快啊!从一个孤陋寡闻的老头性格,变成了一个整天也会嘻嘻哈哈,容易沟通的小伙子。
还有好几滴血滴在了赛四川的肩上,额头上的汗,一滴又一滴的从脸颊周遭,划了下来,女尸在他的身上闻着,嘴贴近赛四川的胸上,嗅了嗅,转而朝我机械的走了过来。
血?难道是血在作怪?我搓了搓双手,朝那具女尸靠近,女尸刚开始倒退着,到最后干脆转过身,疯狂的跑向走廊的另一头。
刚拿在手里,想仔细观察观察,背后赛四川喊了起来,:“快过来,真发现好东西了!”听他声音的口气,十分的兴奋。
“砰砰砰”其中走廊两边的一扇门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胡乱的敲着,一双指甲约有五六厘米长的古代女尸,跳了出来。她身上穿的戏服,已经破烂,脸上的脂粉,都被黑色的灰给掩盖了。
莫邪也有些慌了,拿出黄符,刚想贴在浴缸上,鲜血就涌了过来,越来越大的怪味,袭击着我们,一个狐狸正躺在那个大桌子上,胸膛里的五脏早已被别的什么东西掏空,只剩下一副没有人要的空架子。
棺材的形状和以往的普通棺材不同,它分别分成了好几份,中间是一个长长的,宽宽的,放尸体的棺椁,它的周围还有大小不一的空间,分别放着一些珠宝,第一个盒子里放的是玛瑙项链,第二个盒子里有两个金制的手镯,以此类推,还有好多古代女人涂抹的胭脂。
那些虫子也是一样,一股脑的像是见到了瘟神似的,迅速的脱离了我的身体,右手上沾满了鲜血,手腕处的那道血痕,不知什么时候破了。
洞穴里出现了很多房间,房间里的门开不开了,我惊慌失措的来回转动着门把手,对面的浴缸里忽然站起来了一个女人,她的衣服上满是鲜血,头发长长的,看不到面貌。
她那满是灰尘的脸孔,离我越来越近,眼眶里没有眼白只有黑黑的眼珠,乱糟糟的头发里,又爬出了许多的小虫,红色的甲壳虫飞到了我的身上,心里提前暗示着自己,挺过这段时间就一切都好了,睁大双眼,凝视着那个女尸,女尸仿佛看到了我,又好像不是,她有节奏的蹦着,朝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