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吃什么好东西呢?背着我俩,好歹你这两个哥们都是一块过过鬼门关的。”赛四川脸皮厚,张口就向别人要吃的,我脸皮还没有修炼到那种地步,只是站在后面,什么话都不说,无动于衷。
莫邪皮笑肉不笑的,转身将纸袋子递给了赛四川,:“给,这些都给你。”赛四川非常高兴的接了过来,以为是得到了啥好吃的,低头细瞧,差点一个不留意,载进海水里。
“我去,这是什么jiba玩意!大早上的,你这是纯心给我添堵啊!这回行了,连昨天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见他这么一说,我也起了兴致,三步并作两步,抻着脖子往那纸袋里看,顿时吓得也是汗毛直竖,拿着那纸袋,没有多大重量,手却一直抖个不停,:“哎呦,我去,弄这玩意作甚?”蛆,白色的蛆,它们都还没有死,正在融动着,都能感觉到那些虫子在纸袋里不断地融动着,搞得手掌搁着纸袋都痒痒的。
“麻痹!这都些什么破玩意!”大脑神经此时才发挥了正常的作用,看着那纸袋里的东西,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赶紧脱离最好,正要把它们扔进海水里的时候,莫邪却站起身来,上前阻拦,:“哎,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逮的,想活着从这里回家的话,就给我吃了。”
莫邪接下来说了一大堆的话,什么这个东西是从哪里取出来的,有除尸气的作用,会让那些歪斜的东西,以为是同类,不会主动攻击啊,巴拉巴拉一大堆,就跟个唐僧念咒似的,理应是要反驳几句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脑袋就飘来了两个大字,恶心。
不过经历了水蛭吸血的尸洞,我在听到尸体这两个字甚是敏感,话说再多,想再多,都比不了一个行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抓起一把还在蠕动的蛆,不对,是一些高蛋白,生吞了进去,那些高蛋白在我的肠子里蠕动了不到几秒钟,又钻进了胃里,肚子里,本来想忍住,过一会儿也就好了,赛四川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眼力见,:“吴宇啊,这白蛆好吃么?”哎呦我去,真的受不了了,扶着栏杆,一股酸水席卷而来,哇哇的就要吐。
“你别笑话人家白面小哥,好歹比你勇敢,率先把这东西给吃了,你倒是个黑壮汉子,怎么不吃?”激将法无论是在中国历史上还是社会社交上都有用,只不过用的人多了,这法子也没大用,任凭莫邪怎么说,赛四川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副狼牙山五壮士要牺牲的情绪昂扬,:“就算是让鬼折腾的精尽人亡,我也不要和你们俩个小毛孩子吃这恶心的玩意。”呵,我一听赛四川都这节骨眼上了,还知道开玩笑,嘴还没有漱完,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就你那熊样,谁会看上你?”接连着咳嗽的上气不接下去,捂着肚子,感觉抽筋了,疼的地方摆明是岔气了。
“嘿,我说吴宇,你还是我哥们不,想当年,俺也是【si】村头一枝花,响当当的十里八村的美男子,就你这酸秀才,我呸!”或许用家乡话,这那么一激他,倒是起了用处,抓起那虫子,不分多少就往嘴里噻。
那昨天的老头一直跟在静影那女人的后面,有事没事的献殷勤,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明眼人一看一个准,还不是为了能在主子这里讨个好,拿个几千赏钱。
“麻痹,现在人咋都这么势利,想了解地形情况啥的,都要给钱。”本来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说脏话的人,因为从小爸妈就交我不要讲脏话,就算是父母老是tmdtmd的骂,我也一直遵守这忌口,忌了二十年,没想到遇上这帮土匪子,改口改的都顺不过来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慢慢的,活成了身边人的样子。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即使没有鞋子,在泥泞中奔跑,即使树林的颜色化为黑暗,即使前面遍布荆棘,即使人生的构造里没有爱,你也要活着,即使你已经疲惫不堪,头发上的湿漉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白色的衣服被土黄色的泥水染黑,你还是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替代你,别人的美与坏都与你无关,别人即使腰缠万贯,美若天仙,那也是别人,我还是我,无需羡慕与诋毁,活出自己的精彩还是颓废的握着刀刃一了百了,那都是我,那都是我的人生,活的自在些,活的随心些,活的淡然些,还是活的黑暗些,紧张些,势力些,都好,那都是我的人生,一事无成,赖活着,好活着,都可以,我就是我,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可以来支配。
真的与书中说的那样,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能来支配,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好的,坏的只要能活着就好吗?或许是太在乎了,在乎朋友,家人,在乎我亲人留下的遗物,在乎身边的所有事,才活的那么累,越来越像身边人,越来越不像起初的自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你们便在一起了。但我知道人生是要向前看的,我以后还是会为父母活,为亲人,为朋友活,为自己活,不过不会那么在乎了,其实我归根究低是喜欢上了现在的这个职业,虽说是挖人祖坟,但是,如果没有我们这些盗墓贼,这些藏在深海里,放在深山老林的东西不都长眠于地下了么,还有,地表会随时随地的运动,来个山崩地裂,这些东西不都被弄坏了,再也不会重见天日,再也不会让世人们目睹了他们的美。”说了一大堆话,不知俩个小伙伴有没有听,但都是我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