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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为什么大伯留住在老屋,我奶奶解释说是爷爷最后私下吩咐的,因为奶奶年事已高且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所以她就留在了叶宅给爷爷做个伴儿,而大伯作为长子天经地义的担起了给奶奶养老送终的义务。
正当我梦回缓神之际,电脑传来了e-mail的嘀嘀声,见有消息我便将手中燃尽的烟蒂按在窗台的烟灰缸内且慢悠悠的走向了电脑,打开邮件后我发现来信的竟然是自己半个月前在跳蚤市场偶遇的一个喷子,‘喷子’二字在西安土话里是贬义词,其意思大概就是说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我以前问过我奶奶,当时爷爷怎么就认定我妈怀的是个小子呢?奶奶笑了笑是这么回答我的,她说过来人都能看出来孕妇怀男怀女,女人孕期腰缠万贯邋里邋遢必然肚子里的是个闺女,而肚子尖尖并且一举一动看着利索的孕妇腹中是男孩毋庸置疑。
而我大伯是爷爷最器重的一个孩子,所以大伯早年都是在帮爷爷做事,不过到底大伯忙些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道听途说似乎也是跟矿业有关系,至于我爸一直在跟福建茶商做茶叶买卖,而小姑则是做玉器生意。
听到隔壁古董店老板麻溜哥的话,我心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同时也决定凑凑热闹:“六哥,是啥玩意这么烫手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见不到卖家口中的宝贝,我便多嘴询问道。
“我说大兄弟,你的东西不是我不收,我要是拿下了就会压手里,哥哥我小本生意……”
质问者可能感受到了叶德贵的诚心便惆怅的长叹一声,如此叹息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不甘心的讨伐,唉声叹气还未收音那浑厚的声音接踵而至:“命劫终究需命结,罢了,你这就封宅逐后吧。”
儿时我跟堂哥就曾因为溜进祠堂偷吃贡品而被大伯关了禁闭,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们两个人绝对是饭饱生余事撑得慌,如若搁到现在借我俩几个胆我们也不敢去抢‘鬼’的食物解馋。
对方口中脱出的零星信息无形中勾起了我的兴趣,于是自己便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睛起身走过去想看一看什么情况。
暮色沉沉,陕西秦岭山脉下的一座古宅祠堂里烛光摇曳。
我爷爷是土生土长的秦岭娃子,他说自打他爷爷起就住在秦岭脚下了,因为家里一直是做矿石生意的,所以这些年下来家里的情况一年比一年好,我二伯和三伯继承了爷爷的产业,一个在陕北搞煤矿搞得风生水起,一个在秦岭大敷峪一带挖石矿,日子也算是风风火火。
记得当时这家伙是冲着隔壁古董店的麻溜嚷嚷着什么,因为我平日里没有事情做就习惯靠在我爸的茶庄门框上晒太阳、打瞌睡消磨时间。
说到祠堂供‘鬼’也是我跟堂哥编出来自己吓自己的故事桥段罢了,原因就是祠堂里摆放的那几个没有名字的灵牌,无名主儿理所当然就是孤魂野鬼,久而久之祠堂自然就成了我们心目中的鬼屋。
话回正题,爷爷的尸体是在跟我爸谈话的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凉在祠堂的,办完丧事后家人就按照爷爷生前的嘱咐分道扬镳了。我爸选择了爷爷留在西安永宁门城墙脚下一套坐北朝南的小院子,因为这个叫书院门的地方书香气息比较重,周边全是一些以假充真蒙骗外地游客的古董商店,所以从小我就是在良莠不齐的真假古董市场长大的,这导致我在后来的生活中多少对古董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愫。
谁也没有想到走路向来都带风的爷爷竟然会在留话后的第五天暴毙在祠堂,那天的状况用我爸的话来形容就四个字‘乱成一团’,平日里安静的宅子突然炸开了锅,哭声随着前来吊丧的宾客一波一波的响起,院子里几个伯伯和其他前来帮忙的村民都开始掘地给爷爷挖坟,据说当天晚上月亮出现不久,我家威严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就长眠于老屋院落之下。
风年残烛突然熄灭,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此时祠堂门窗紧闭,无风烛熄,诡异至极……
奶奶告诉我,爷爷暴毙在祠堂前的几天,他老人家就将大伯,二伯,三伯还有我爸和小姑都叫到厅堂议事,爷爷对家人说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埋在老屋的院子里,然后全家人连夜搬出叶家老宅,老爷子还说这些年他在陕西多地购置了房子,他的崽子们只用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段就可以拎包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