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大哥,你们说句话呗,这么僵持下去爷的痔疮都要急出来了。”鸠子口无遮拦的碎碎念道着,可是另一边两个人依旧一副不阴不阳的神情注视着对方。
当然让我当做一切没有发生也是不可能的,有道是好奇害死猫,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好奇心很重的猫如果不能如愿,那么用不了多久这只可怜的猫必然会怄死自己。
说实话,白寻的言行总是给人一种想要揍他的嚣张气息,此人在面对根本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大伯时,竟然跳过了询问环节直接命令式的让大伯交代,看得出白寻的这种自信绝对不是使计威逼,而是性格使然。
这一次我是彻底被我大伯的话搞糊涂了,好端端的一次回家‘探亲’竟然会闹出这么一出无厘头的戏来,大伯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相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虽然鸠子说话的目的是为了缓解紧张气氛,可是我却还是从他刚刚的话里听出了对方刻意掩藏的颤音,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后我本能的挪动身子往大伯身边靠去,人心难测、暗箭难防,这种情况也只有大伯才能给我安全感。我大伯虽然平时是个冷面邪神,但是我的记忆中他还是有慈祥的一面,眼下他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怯意便上前将我护在身后。
有人说生活在山里的人心如止水,我觉得那是这里生活节拍缓慢所导致的。
白寻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再次将头转了回去,然后他口气平和的问我:“叶沐,你知不知道这灵位是在祭奠谁?”
见状后我悄悄的靠近他,不过即便是自己如此蹑手蹑脚白寻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出现。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因为某件事情而来呢?”白寻说话口气平和,但是他的话明显是在不依不饶的质问大伯,我甚至嗅到了蔓延过来的火药味道。
白寻见状目露凶光冷哼一声,同时他回应了大伯的话:“单纯?这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泥沼,没有人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我如此!你如此!叶沐亦是如此!”前话还未落音,就见白寻回到大伯跟前对其肃然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相信自己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况且这两个目的不明者的诡异出现确实会让人浮想连连,眼下要不是白寻总是给我一种不可向迩的感觉,那么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不耻下问的套出一些信息来。
白寻当然不会顺从我大伯,只见他冷面杵在原地不动,那架势显然是在进行无声的抵抗,我确信白寻不会应了大伯的意思而离开,或者说他不会‘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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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在心头一直念叨这六个字,同时也试图找到两地两物中间的联系点,鸠子之前说过他的朱雀铺首是来自湖北的一个宅子里,而我家的北玄武此时依旧在自家祠堂的大门上,这么说来两者唯一的交集就只剩自古传下来的这六个字了。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对白寻由心而发出一丝忌惮,所以当他突然回头看我的时候,我立刻停住了脚步跟对方保持着安全距离:“呃,那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大伯呢?”
见有人说话我立马竖起耳朵偷听,只听大伯开口火药味十足的说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他前话还没有收音,我又听见大伯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对白寻说:“叶家没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年轻人你来错地方了。”
起初大伯见我还笑盈盈的招呼我进屋,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看到了我身后的两个人立马露出异样的表情,看见大伯摆出了他招牌式的严肃脸,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鸠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紧张便连忙插话道:“老白,注意风度!”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大伯却抬起手示意我别插嘴,我就看着他和白寻相视对看了半分钟,然后我大伯突然别过脸对我说道:“叶沐,你先进去给你爷爷和奶奶磕头。”
对于大伯的吩咐我向来只有听话的份并不敢说反驳的话,虽然自己对白寻和大伯之间的微妙变化十分好奇,可是见他们两个人目露锋芒我只能垂着头走进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