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进的方向我便收拾东西跟着队伍往水里走去,下了水众人发现暗河水深约三米左右,正是因为这个深度刚才在坠落时所有人才幸免逃过一劫,不然这会我们几人的骨头怕是早已脱节分离成数段了。
白寻临行前告诉我们:在暗河水底有急流从一个很小的拱洞涌出,正是因为这股水流的存在让暗河有了流动的方向,眼下我们唯有随波逐流祈祷峰回路转。
听到白寻的吩咐我大伯紧跟了上去,其后是我和鸠子,但是意外总是出人预料,就在白寻跟我大伯扭过身子准备进入新的通道时,这两人还来不及留下提示的话就消失在了黑漆漆一片的拐弯处。
一听到‘鬼’字,我的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开始叠罗汉,不等他们继续讨论下去我便双手用力一划顺着推动力前行,而心里则想管他什么疑团莫释,这个鬼地方我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其他几人见我首当其冲只能随我而来。
“大伯!”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两个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走便大叫一声准备冲过去。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闻言后我目光睥睨的瞪了鸠子一眼,同时心里暗骂:‘妈的,跟这种头发少见识短的低能人士共患难活该自己被鱼吃。’
因为突然‘失明’我本能的在水里打起圈子来,摆脱心中对黑暗的恐惧我便发现自己的听觉明显优化,逐渐适应后自己甚至可以判断出那类似喘息的微弱声源来自哪个方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便大骂一声娘且猛的转身抡出了拳头。
“花拳绣腿!”
我的话音未落鸠子就摆出一副沉思姿态,隔了好半天这厮才挤出了几句让我恨不得把他身体戳漏气的话来:“你说的这种隐形鱼会不会在外界引起哗然一片,哎!你说我会不会因为发现了此物种而进入世界名人榜?”
白寻摇了摇头,然后反问道:“我在水下看到你慌慌张张的瞎扑腾,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听到有人说话我胆怯的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说来也奇怪此刻我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视力,等到视觉跟感官接应后我便看见白寻右手托着我的拳头漂于水面上。
“我说你看没有看到那东西是什么?”借着这个空档我故作镇定的询问着对方。
白寻说话间我抬头看了一眼大家掉下来的洞口,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个破洞像是咧开的嘴,嘲笑我们不可能原路折返了。某些时候觉悟意味着绝望,于是我喃喃感慨道:“不知我的生活是否可以重返平静。”
“我们不能分开,万一出个什么状况,人多最起码有个照应。”大伯冷冷的反驳道,他的话无疑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我看着鸠子一脸不明就里的神态顿感不妙,心想到底什么东西可以在无形中肆意戏弄我们,难道它会隐身不成?
就在我说话之际大伯他突然游到我身边撩起我的衣服开始检查,不过他并没有在我身上发现什么痕迹,于是大伯便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有食水鬼?”
“像你这种制造紧张气氛的人就应该拖出去二八大杠(二八自行车)碾死。”我之所以骂鸠子也是为了灭别人威风涨自己志气,说实话当时我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要死,幸好其余几人并没有听出我的话因为舌头僵直而吐字不清。
鸠子这次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用话来噎我,他这种反常表现难免让我冒出了一身比潭水温度还低的冷汗,见鸠子对于我的问题充耳不闻,我便蹑手蹑脚的游到对方身边战战兢兢的追问道:“喂,我说你倒是吭个声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你们慢一点啊,鸟爷我空腹使不上力……”
我正想拦住鸠子,那家伙却一个海狗扑水也消失在了水面上。
鸠子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怎一个诡异了得,单是那瞪眼咧嘴的神态足以让人联想到港台恐怖电影里猛鬼出场时的特写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