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我也知道鸠子准备干什么,只见他用打火机点燃了瓶口酒精,然后对方把这枚简易的燃烧弹丢向了步步逼近的安嫣然,晃神功夫安嫣然就被火焰完全吞噬。
之所以自己想起这个纪录片是因为我觉得人在死前都会自问此生此果是否有遗憾,我认为事件中的男子一定不会遗憾,这就是一种执着,可是化成灰烬的安嫣然如果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结局定是不会来到这里,毕竟偶然和必然之间还存在一个选择权,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失去生命的精髓她不过是一副空囊,万物没有灵魂便是朽物,这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法则,我们终究也会跟她一样!”看着安嫣然葬身火海,白寻一脸冷峻之色的对我说道。
接到警告后,我触电般的从石台上一跃而下,回头再看鸠子时我便发现短短几秒钟时间两块石板赫然翘起,而鸠子和我大伯顺势从斜角为四十五度的‘滑梯’上摔了下来。
鸠子听了我的话突然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言手势,并且骂道:“你小子能别叽叽歪歪的吗……”
“什么死不死的,说这种丧门话多不吉利,老子吉星当头长命百岁。”
不远处的白寻正和好几个虫人纠缠在一起,这些东西虽然行动缓慢,但它们出手却是招招想取白寻的命,见此情景我扯开嗓子冲鸠子喊道:“鸟人,你身上没有伤,快去给白寻帮忙。”说罢我就向大伯跑去。
想象中的画面是女子在火海里痛苦挣扎,但是事实并不如此,这个曾经美丽过的姑娘在我面前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动着身子,短发飒爽的她宛如一位着迷于妖火的女巫,虔诚中透出丝丝诡异之气。
对方的话瞬间让我明白为毛这些挨千刀的虫子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原来它们并不是针对我,而是嗅到了我身上有‘美食’的香味,想到这里我心里立刻浮现出自己被群虫啃食的画面,想着想着我心里就一阵恶心。
听到鸠子的话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过我知道对方这么说只是激将法,这其实是一门心理学,有专家研究过两人同时落难,与其说些‘我们不能死,我们要努力活下去’的虚话,不如两者相互讽刺,因为人在绝境中死亡往往不是败给困难而是败给了消极情绪,相反人在心生怒气的情况下荷尔蒙会逐渐旺盛起来,这时人体细胞就会出现奋起活动,换句话说就是激素促进代谢活动从而影响人体的生理活动。
大概是安嫣然的死亡迁怒了吸血虫,只见刚刚退去的它们在自己傀儡倒下的那瞬间重新涌了过来,看着地上如浪潮般的虫子,鸠子不假思索的背起大伯就往石台奔去:”靠,都说了别把时间浪费在默哀上,这下可好!不知道我们死了会不会有人来给诵经超度。“鸠子狂奔的同时不忘回过头叮嘱我:“小劈柴,死也别受噬骨之苦,万一你小子逃不了干脆就直接磕死到地上,也算是讨个痛快!”
听到鸠子的挑衅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反唇相讥道:“狗日的别站在那里说风凉话,老子要是挂了一定拖你下水!”
一边的白寻已经顾不上我们了,只见他手持郭尔喀弯刀凛然而立怒视着台阶上的虫人,我自知是一合之将所以也没打算给白寻添乱,况且身上钻心的疼痛就差没让老子咬舌自尽了。
“操!你丫少废话,留口气保命吧!”
“这下真被你这个瘟神害惨了,我说你丫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血龙头!”鸠子头先着地的姿势让人忍俊不禁,而他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记得很久以前我看过国外一个真实的纪录片,片中的男主角为了记录一只小熊的成长而过起了遁世离群的生活,他给这只小熊起名叫做‘饼干’,为了不扰乱饼干的生活男子从来没有接触过这只野生棕熊,但是有一天饼干却攻击了这个用命来爱它的人类,男子死了!他死在了挚爱‘孩子’爪下,留下了让人为之动容故事。
“起点也好,终点也罢,生未必就是开始,死也不能代表结束,这就是不变的游戏规则。”说着,白寻就指向了火焰熄灭的地方。
这时石台上的虫人突然从高处跳了下来并且向白寻扑去,见此情景自己想被打了一管鸡血一样瞬间充满了力量,回神后我便借着这股冲劲撒腿就往鸠子那边跑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跑起来的速度竟然可以达到如此等级,想来并不是自己没有运动天赋,而是平日懒惰性格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