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鸠子的话我甚至不愿多看一眼那些杉树,与此同时自己脑中突然想起了白寻之前所说的‘脉棺’,想来那东西跟鸠子口中的‘阴棺’基本相同。
眼前被叶旧称之为地宫的地方一派大气之象,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整个空间足足有一两千平米,虽然一些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面积和这地宫差不多,可是让我啧啧称奇的是盘绕在地宫拱顶的那些杉树树根。
“哎!我说前面的,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吗?”
“我说劈柴,你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我怎么觉得你对白寻有那种意思……”我立足未稳,鸠子这家伙便嘴上没门的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在我眼里那些骷髅不过一些朽物,谁料鸠子却说它们此时像是在开会,从他嘴里出来的这两句话无疑是我听过的最恐怖、最瘆人的鬼故事,更不凑巧的是我脸旁的洞壁上正好镶着一颗骷髅,因为鸠子的话我总觉得这骷髅被黑泥填满的眼眶中似乎带着狰狞之色。
唐瑾瑜说的不假,上高中那会这丫头被小混混调戏都是我强逞英雄帮她出头,虽然自己无一次例外的以鼻青眼肿状态退场,但每次自己都可以替瑾瑜‘报仇雪恨’。
“我爷爷说过,龙缠柱,凤绕柱,龙凤不离凝血柱……”白寻说到此处欲言又止,他的状态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里的腐臭味似乎比过来时的还要浓。”说着唐瑾瑜面色凝重的环顾四周,她似乎是在找腥臭味的来源。
鸠子看到这一幕端起他的ak-47连朝龙首凤首开了好几枪,挨了子弹的龙与凤‘浴血重生’开始移动位置,而且原本黑褐色的木柱瞬间被血浆覆盖,见此情景我和鸠子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而白寻的嘴角则微微扬起呈现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不过我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或者说我确实看不惯强势女人的无理取闹。
意识到唐瑾瑜确实过分,我便上前用两指掐着她的后脖子且将其拉到一边,训斥道:“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得意忘形了?瑾瑜我告诉你,白寻绝对不是好惹的善茬,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我便扭头将对方丢在了原地。
被挤在狭窄洞穴里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外加上身边的土壤里四处可见白森森的骷髅,鸠子突然的咋呼顿时让人心头一紧,就在这时队伍最前面的叶旧象征性的回应道:“要说就说完,话说一半你就不怕噎死自己。”
很快我就听见唐瑾瑜在后面怨气十足的吼叫:“木头,你真的变了,以前的木头哥哥绝对不会胳膊肘向外拐……”
白寻的分析可谓是鞭辟入里,想必他一早就清楚杉树流血的原因,可白寻给出的这个结论却是让所有人紧锁眉头,因为干这行的人都明白古墓里有血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我不仅见识过血墓里那些骇人生物的可怕程度,甚至还差点让《山海经》《博物志》里记录的家伙生吃活咽了。
怎么说我也是受过教育的文化人,眼下鸠子的嘲笑就像是在扇我大嘴巴子,为了给自己挽留一些颜面我便继续问道:“难道你真准备告诉我这血杉就是一树精不成?”说话间我也做出了一副死磕的架势。
白寻闻言依旧保持着仰首姿势且冷冷的说道:“就是这个!”
对于打盗洞我并不在行所以自己也没有跟着瞎掺和,见鸠子蹲在盗洞口上装模作样的指导六指挖坑我便决定临阵磨刀恶补一下‘专业’知识:“鸟人,你说这杉树流血到底被施了什么妖术?”
白寻标注出来的盗洞位置距离血杉林大约五米,他说如果直接在林内垂直打盗洞的话会被杉树的树根阻拦去路,所以白寻的意思是从林外下铲直接打出一条带弧度的‘l‘型盗洞绕开血杉树根进入古墓。
鸠子闻言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说:“劈柴,你怎么还整这些迷信思想,树流血就一定就是妖术?亏你也想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木柱之中暗藏猫腻。”叶旧一脸质疑的看着白寻问道。
我不确定跟在我身后的鸠子是否听得清叶旧在说什么,片刻后鸠子便扯开嗓子大声说道:“这些人为什么只有头?他们的身体去哪里了?这脑袋开会的场面未免有些过于诡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