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此话的言外之意是说之前血衫下面的头骨跟潭底骨架实为一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中间便存在这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情况:有人将同胞的尸体肢解然后分别用来祭祀,当然我也不能肯定的说被肢解的祭品里没有活人!
然而这两个人显然不知吸血虫竟是贪心之辈,它们绝对不可能放走已经是盘中点心的桑皛,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这些吸血虫确实如此。
桑皛闻言目光决绝的回答道:“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因为叶旧需要你!”
“你刚才没有检查这里吗?”桑皛看着我身后幽幽问道。
身陷这种处境中一个女孩子没被吓哭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女汉子,而桑皛眼下不但灵活应对突发情况甚至还能顺带着救我一命,这使得自己更加佩服起面前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桑皛,对其心生敬佩之际我便掏出了烟递给了对方。
话虽是如此说的,但见对方将捂着嘴的手放下后我不得不揭人伤疤:“桑皛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两个究竟遇上了什么状况?”
“然后呢?”听得入了神的我急切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众所周知蚯蚓身断而不死,这是因为蚯蚓的身体分成许多相似的部分,每个部分都形成一个体室,内有各种器官,这是蚯蚓再生的基本原因,现在想来之前的那只大蛐蟮不知为何被切成了两截,我被眼前的半段蛐蟮带到了这间耳室,而桑皛则被拉进了主墓室的水潭之中。
“后来发生的事情想必就不用我再浪费口舌了,不知昏迷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颠簸震醒,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莫名的就被甩进了一汪冷水之中。”桑皛说到此处声音再次无故颤抖起来,想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她的噩梦。
“龙!”
一直以来桑皛视鸠子为眼中钉,她不喜欢那鸟人的事实直接写在脸上,在桑皛的心里这种奸商不配任何人与之交心,可是就在片刻前自己眼中的人渣却挺身而出为她争取了时间,这种情况着实让桑皛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鸠子大骂‘你这蠢女人还看什么’的时候桑皛才撑起身子准备向来时的方向逃去。
不过墙角的东西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恐惧,反而我仅仅看了那玩意一眼便有了初步的结论:“好像是块太岁!”所谓太岁又称肉灵芝,据说这东西是秦始皇苦苦寻找了一生的长生不老药,但现在的学术界对太岁的存在、作用还有药效仍旧争议不休。
但是眼下我却没有盘算自己的逃生计划,因为我知道桑皛是想牺牲自己来给我争取时间,怎么说我也是一大老爷们,所以我无法接受一小丫头片子给自己当炮灰,心念至此我急忙拉住了桑皛的胳膊并且声色俱厉的骂道:“放屁!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苟活让你去死?别说老子是叶旧的弟弟,就是他李万机都没有资格剥夺你生存的权利!”
也正是接烟的过程中我才发现桑皛的手其实一直在颤抖,这种情况持续到她埋头猛吸了好几口香烟后才逐渐恢复了正常,从对方第一口烟雾入肺就被呛得眼泪横流便可看出这丫头其实并不是一个老烟枪,她可能仅是因为心里压力太大才养成了吸烟这种不良习惯,与此同时我突然想起了鸠子总结桑皛这类‘坏女人’的话,他说:没有受过伤害的女人是不会爱上烟的,每个抽烟女人的背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那是一种执着与坚持……
“等下我会用自己的血尝试引开那只大蛐蟮,然后你趁机跳进水潭。”桑皛告诉我在刚才她与大蛐蟮共处一潭的时候看到潭底角落似乎有一个暗洞,从水里出来后她也曾在整个主墓室里检查过一番,除了左右两个耳室以外这里压根没有其他的门,这么说来潭底的暗洞便是此地唯一的出入口。
“我并不知道什么吸血虫,所以看到墙上有藤蔓我还以为是植物的枯藤,谁知自己鞋底沾着的血液竟然唤醒这些嗜血的生物。”桑皛继续跟我讲述着不久前发生的情况。
“你们并没有看见尸体吗?”听完对方的叙述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以自己对鸠子的了解他向来都是不撞南墙誓不回头。
困着桑皛的虫藤见猎心喜即刻将她甩在了墙面上,等到桑皛看向鸠子的时候却发现这鸟人已经被虫藤拖着往附近的墙上拉去,生死一瞬鸠子却不忘命令桑皛赶快去找其他人前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