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心中想法传述给桑皛后,对方表现出的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这种情况下就算有想法也无法做到立刻金蝉脱壳,毕竟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确定这半截蛐蟮是否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蚯蚓身断而不死的事实让我脑中白光闪过,即刻我便想到另外一个情况:
桑皛从牙缝中摩擦而出的声音给幽静漆黑的耳室平添了一抹诡异之色,如此气氛之下对方为鬼为蜮的姿态确实让人觉得寒入骨髓,从第一眼见到桑皛时我的直觉便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而后来的接触更加证明了我的直觉准确无误。
待疼痛减缓以后我重新站了起来,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再次起的身过程里我不忘伸出手探视着头顶的距离,站直身子后老子发现自己的脑袋正好挨着了耳室的天花板,大概是心中怨气作祟我不加思索抬手就拿天花板撒起了火,谁料这一拳下去却是有利有弊。
直到四周恢复了安静我才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浊气,而我深知幸运之神不会一直罩着老子,既然上天给了我喘气的时间那自己必须尽快的寻找到出路,重新燃起斗志以后我便睁开眼睛且慢慢地抬起了头四处张望起来,好在周围已经恢复了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正当我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一个碗口大的黄褐色东西突然从蛐蟮肚子里脱落出来,说罢我就准备伸手去拿此物。
不过自己的手还未伸到蛐蟮跟前桑皛却一把拉住了我,并且厉声说道:“别动!这玩意看着有些像人头菌。”
蜷缩在大鼎里的我大气都不敢喘,当时自己的想法是眼不见为净,这种情况下就是死我也想死个莫名其妙,毕竟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目睹自己步入死亡更加可怕了,没一会功夫缓慢的脚步声便停到了耳室门口,我猜测对方此时应该正用手电扫视着石室里的情况。
但是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准备面对死亡的时候耳室外的脚步声重新响起,让我激动不已的是声音并不是向我靠近而是渐行渐远。
事已至此,我是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步入了插翅难逃的地步,那几分钟里我甚至开始寻思死后见到爷爷该怎样开口询问事情的原委……
那一刻我的眼泪决了提的往下流,估计此时自己的泪水量比当年休学被老爷子狠揍流的还要多,而且头顶传来钻心之痛的同时几股热流沿着我的脸颊往下淌,若是以我目前的状态突然站在某人面前,那对方的下半辈子怕是再也踏不出疯人院半步了……
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爬到了天花板的暗道里,临走前我点亮手机重新看向了石室,然而我看到的一幕却让自己堕入冰窟,只见桑皛连手电都没有开就那么站在双耳三足鼎旁边仰视着我,也就是说不久前自己向上爬的时候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已经站在这里了……
桑皛说罢就用匕首的利刃挑动了一下人头菌的表皮,瞬间一股其丑无比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被熏死的我立刻捂住了口鼻:“狗日的,这他娘的就是一臭囊,这酸爽怕是没几个人受得了。”
拳头传来疼痛的同时一大块泥土冲我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我要是早知道此地是一处豆腐渣工程那自己绝对不会用手去砸‘天花板’,这下倒好落了一身灰不说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桑皛闻声而来我就真的无处可藏了,悔不当初之际我无意间看到头顶的窟窿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然而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我竟然看到那跟人头极为相似的毒菇竟然裂开嘴巴冲我笑了笑,如此诡异的画面让我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但是自己的后退并没有跟这个恐怖的人头拉开距离,因为对方就像一只大蚯蚓般弓动着身子向我靠近,见此情景我立刻转头去拉桑皛,谁料这女人此时正大把大把的将蛐蟮的尸体往自己嘴里塞。
意识到自己人品爆发我立刻满血复活,激动之余我回头看了一眼耳室的门,同时心里愤愤骂道:‘死女人,别怪老子狠心抛下你!’,然后我便双脚用力一蹬离开了青铜鼎……
不知自己在通道里了爬了多久我渐渐觉得自己有些累了,自打进入了这个地方后我压根没有了时间观念,直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我才清楚自己钻进‘土’里已经接近四十八小时,只是这前脚知情后脚我的肚子立刻‘咕咕’的造起反来。
如此诡异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见状我便心一横丢下已不为人的桑皛向通道深处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