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靠近声源我隐约听到了有人在交流,长时间被抛弃在幽闭空间的人突然遇到活生生的同类,那种‘同胞见同胞两眼泪汪汪’的激动劲宛如打了鸡血般,但忌于李万机说过此墓可能存在另一队人,所以眼下自己只能强压着内心的喜悦蹑手蹑脚的从一处缺口探出头去。
‘狗日的,为了配合你把戏演逼真却搭进老子的性命,你丫还真会算。’心里如此埋怨着我就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气息一滞且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说到底眼下自己之所以落得如此窘态全要‘归功’于叶旧的偏袒,来时的路上他出于各种理由将我的那份食物和水交全都给了桑孟保管。
一块压缩饼干配着几口水下肚后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进入了充电状态,这种饼干的热量比一顿饭高出大约100-150千卡路里,这样算来后面的四五个小时里我不会因为饥饿而感到虚弱无力。
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到必死无疑的地步我便靠着洞壁准备眯眼休憩一会,当然在打盹之前自己明智的先将手机关了机,我清楚在这么一个鬼地方若是没有光源保不准自己会直接走进猎人的嘴里,处理完手里的琐碎之事后我倒头蜷缩在地昏睡过去……
“给你一分钟时间从那里下来,我真心不愿看到一分钟后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具尸体!”白贤尊冰凉的声音足以证明他没有和我说笑。
“说吧,你是跟谁来这里的!”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挣扎着张开双眼却发现血液已经模糊了自己的视线,紧接着我有了疼痛的感觉,裂骨般的痛意让我倒吸了冷气,那段时间里我全身的力气像被人抽空了一样,毫不夸张的说自己甚至连撑起身子的劲都没有了。
“你是叶沐?”
听到有人说话我转动了一下眼球随之望去,蹲在自己跟前的家伙仍旧是那个漂亮的王八犊子,只见他用手指拨开我额前被血污糊在一起的碎发,然后继续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霁亭……”
见对方点了点头我立刻掉头准备开溜,因为白寻说过鸠子找上我门正是此人布的局,如此说来这家伙一开始就已经把我当做白寻脚下的铺路石了,老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当然就我现在的鬼德行是压根看不到勇者的影子,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老子只能忍辱逃命。
本来自己怎么死都是一死,反正独自在这种鬼地方游走难免遇上致命危险,若真如此我宁愿让白贤尊直接把老子打死图个痛快,谁知这老鬼竟然偷偷给我传达信息,类似的狗血剧情我只在港台警匪片里看过。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虽说目前自己的状态算得上是时运不齐命途多舛,不过万幸的是我的背包并没有在慌不择路的过程中丢失,一番整理之后我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食物除了两块压缩饼干就剩半瓶水了……
只是一瞬间我的世界就开始摇摆不定,失去意识前的那一瞬间我模模糊糊的听到那个被称之为亭帅的男子厉声骂道:“人给我打死了,我要你偿命!”
重新醒来的时候四周静的吓人,摸出手机看了表我才知道这一觉自己足足睡了快五个小时,起身喝了口水且缓了缓神我就开始为自己的求生计划做起了打算,我觉得如果这里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是条‘通风管道’,那么管道的某个口必然连接着外界,一想到外面的世界那般美好我便收拾东西准备重新上路。
此时的白贤尊跟我之前看到的他判若两人,要知道片刻前这老鬼开挂似的差点把我打残,想到自己挨打的经过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娘。
对方见我苏醒过来便将手中的烟递给了我且问道:“他还好吗?”
然而涉世未深的我哪里想到白贤尊这个乌龟王八蛋竟然如此歹毒,不等我爬出半米他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对着我爬行的方向连开n枪,要不是子弹打穿‘天花板’的地方
目测此人身高有一米八几的样子,他的眉目间有种非常熟悉的坚韧之色:“白贤尊!”这三个字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我确定面前的这个人一定就是白寻的亲生父亲。
看着手里仅够塞牙缝的食物我欲哭无泪,陷入绝境之际我突然想起了‘荒野求生’中贝爷总结的经验,他说:所谓本能与生俱来,它是人突破瓶颈、改变命运、实现成功的决定性力量,本能往往不为人知,通常只能在危急的情况下才能被激发出来,而且贝爷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一直在强调求生至关重要的其实就是心态,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誉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