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你病!要你命!”
“我没事,只是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并不是危言耸听,当身体所有的重量全部集中在两条胳膊上时,那感觉怎一个衰字了得。
桑孟给的回应让我瞬间寒毛卓竖,可以说这六个字都是从他齿缝中摩擦而出,对方冷血的表情和无情的话语确实让人看着胆寒。
那是一种我无法想象到的疼痛,灼烧感被钻心的疼痛传递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但是这种感觉过后我浑浊的思维立刻变得清晰起来。
意识到无路可走后,桑孟立刻端出了在白贤尊那里kiang来的(弄来的)小型切割机,他的意思是从椁顶直接开口然后用绳子直接降到里面一探究竟。
就在自己还在思量要不要相信桑皛的时候,这个如鬼魅般出现的女人以极其轻松的动作绕到了青铜棺椁的另一边,见识到桑皛敏锐的速度后,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桑孟会那般笃定的说:以桑皛所掌握的技巧她足以应付突发状况……
低头适应了片刻后我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其实自己卡着的位置距离地面仅仅三米左右,意识到这么一直悬在半空也不是办法,于是我便心一横决定继续下坠,不等自己做好落地的心里准备时,我的腿突然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鸠子故作镇静的说道:“你、你干嘛?老子身体还没有恢复状态,想打架另约时间!”说话间他的脚步极其不自然的向后退了几步。
棺椁顶部的平台跟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我以为这里会和叶宅下的巨大玉棺一样存在直降内部的阶梯,然而登上棺顶我才发现自己置身的地方却是非常的平整。
当我跟白寻在椁内探查情况的时候,叶旧他们逐一落了下来,再次看到桑皛我的内心生出了深深的歉意,要知道自己不但一脚将其踹倒在地甚至还狠心的丢下她一人在那间阴森恐怖的耳室之中,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上前对桑皛道歉:“那个!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我见你那个状态确实被瘆住了……”
“劈柴,你丫闪开……”鸠子说话间就用胳膊肘子将我顶开,可他这举动确实将我推至的危险之中,因为自己脚底沾有血液,所以那王八蛋刚才负气的推我时导致自己脚下一滑且一屁股坐倒在地。
在建筑工地上若是有人被带有氧化锈的钢筋戳伤,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劳务公司都会建议受伤的工人去医疗机构接种破伤风疫苗,而白寻告诉我这里的铜锈是被阴气所腐蚀,所以他担心阴气会顺着我的脉络窜遍全身,而酒精正好可以逼走我伤口上的阴气……
不等我把话说完,桑皛冷冷问道:“我的什么状态?”
虽说桑孟的脸翻得比翻书还快,可是鸟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对方跟自己撕脸鸠子便做出一副‘撕就撕!who怕who!反正老子脸比你大’的架势来唬人。
但是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当我苦思该怎样把局势压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身后的棺椁边缘响起:“放下枪!不然我让你给桑孟陪葬!”
我当时的意思是让棺顶的人想办法用绳子把手电给我降下来,可是当自己空出位置等待光明降临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影从上面一跃而下,而此人用的下落方式跟我一模一样,见此情景我不由自责没有提前警告他们。
听到叶旧焦急的呼唤声后我将双手双脚用力向两边一撑,借着两边的青桐壁我终于停止了下落,可是正是因为这个举动让我尝到了什么是切肤之痛,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时自己的手掌一定是血肉模糊的状态,因为温热粘稠的湿意足以证实我的猜测。
正是因为听到了声音我才突然想起来桑皛还没有登顶,回头我便看到这个女人趴在椁顶边上且用枪对着鸠子,而她刚才的那句‘让你陪葬’说的相当霸气,同时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桑皛第一次见到鸠子说的一些话。
鸠子跟桑孟之间的梁子也不是这一两天结下的,所以当鸠子跟自己冷嘲热讽的时候桑孟则面带愠色的走向了对方,鸟人虽然身材肥硕但那也是空有气囊,当他看着肌肉男满目杀意的步步逼近心中难免有些犯怵。
看着众人在我眼前‘消失’以后,我的心里已然开始做临终前的祷告,我祈求老天能让我死的痛快点,最好只要自己眼一闭一睁就能看到爷爷奶奶还有母亲,如果真能有这样的结局对我也算是一种安慰,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命太硬阎王不敢收……
我原本站立的地方位于棺椁的边缘,而棺椁这东西都是一层套着一层,也就是说我掉下的地方正好是在两椁之间,一般情况下这个位置是用来塞墓主人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