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回众人所在的大厅前我们刻意关掉了手电,这么做是担心我们二人突然归来会引起不知端倪者的注意……
“够了,你一个女人怎么做的竟是给人伤口撒盐的事情,我相信这里最不想叶旧出事儿的人就是劈柴,所以收起你的指责。”说话间鸠子用手指示意对方先看伤者才是首要问题。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开枪的时候却见白寻慢慢的向后退去,而我虽不知对方的想法但不由自主的学着对方样子小心翼翼的开始撤退,一路上我甚至可以数清自己喘了几口气,可想而知自己当时的状态有多紧张!
意识到自己是在拿叶旧的命耗时间,于是我即刻拔出了腰间的沙漠之‘鹰’向对方离开的方向追去,几乎是同时间身后就响起了白寻的声音,他说:“白大,如果你有心跟我们一起,那就替我照顾好这几个人。”
正当我百般无奈的等死之际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段悠长的二胡小曲,回头望去只见白霁亭不知何时将自己的苹果手机调到了音乐模式,声音响起之际我心中一个激灵,同时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个‘花瓶’并非徒有其表。
见此情景我蹙眉示意白寻快点想办法,不然我们千方百计夺回的也只会是叶旧冰凉的尸体,当然白寻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因为我看到他的额头上早已冒出了一层细汗,想来这家伙的心里并不希望叶旧就这么葬身长臂犼的魔爪之下。
帮不上忙的我看着叶旧俊俏的脸心如刀割,我在想桑皛刚才的话,同样的话叶旧也曾对我说过,他说:沐子,你还能回归正常生活,这种枕着炸弹过的日子不适合你……
对方确确实实长着一张人脸,而且我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张老人的脸,从他脸上的褶皱来推算此人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只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对方的双臂为什么会呈现出如此骇人的状态,而且这两条胳膊的长度彻底颠覆了我对人体比例的认识,眼下的情况使我想起了我奶奶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她说: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情况无疑是自己熟悉的人或事突然陌生且狰狞起来!
至于那长臂犼对于突兀发生的情况显得有些措手不及,眼下它就像一个拧断发条的芭蕾舞娃娃毫无规律的旋转移动着,借此机会桑氏兄妹上前将棺内留出脑袋泡着血浴的叶旧拽了出来……
不知为何,在我说出此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白寻可能会对我耍阴招,早有防备的自己瞬间用胳膊挡住了对方预备砸在我脖颈上的手,那一刻我看到白寻的眼里竟然闪过一抹错愕。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那长臂猿果然将不省人事的叶旧放到了血水之中,与此同时白寻学着白霁亭的样子将他的手机调到了响铃模式丢了出去,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诺基亚经典铃声此时显得特别的响亮。
桑皛闻言真的收起了埋怨我的话,只见她用撕开了叶旧的衣服,然后她用白贤尊提供的几大桶干净水为叶旧冲掉了身上的血污,由此便可看出桑皛非常的了解叶旧,要知道这家伙是那种洁癖到有些病变的人。
安静重新降临却带着浓郁的绝望之味,我清楚再这么这么耗下去大家可能就真是一趴至死方休了。
如此画面挑衅着我脑子里的躁动细胞,而自己接下来未加思考的举起了上好堂沙漠之‘鹰’预备爆对方的脑袋,可是白寻见状却突然用手压下了我的枪,我诧异的望去立刻读了对方颐指气使间的意思,白寻觉得如果我若是无法一枪毙了犼命,那就会失去先发制人的大好机会。
桑皛的话让我委屈至极,因为我想起了小时候叶旧总替我背黑锅的事情,那次叶旧潜入叶宅门口的水塘也是因为我,当时的真实情况是自己为了看叶旧游泳才任性的将鞋子丢进水里,可是后来他在大伯面前只字未提我的故意使坏,如今回忆,那次叶旧真的被他父亲狠揍了一顿。
我知道桑皛此时负着气所以并没有‘强词夺理’,而她见我不吭声便继续说道:“叶旧说过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而你看看自己给他带来了什么?”
“你留在这里,我去救他!”见我执意要送死,白寻表示愿意涉险前去营救叶旧。
虽然没有回头但我知道白寻已然决定跟我一起去搭救叶旧,因为有了他的保驾护航我心中多少踏实了一些……
就在此刻长臂犼做出了让我惊喜交加的行为,只见它突然停止了对叶旧的攻击,同时它将其抗在了肩膀上直接向来时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