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懂得怎样培养出‘尸阴’,只是这些人没有想到尸阴的存在会引起一场灾难,即便是无心之举他们必须为所犯错误而买账,而制造灾难的前者同样付出了代价,后者更是因为执迷不悟而走上了一条永无止境的不归路。”叶旧侃侃而谈。
本来就一头雾水的我因为叶旧卖关子的缘故更加错愕,可是后来白寻解释说这件事情是反其道而行,说白了就是当局者清观者迷……
白寻说突然出现的家伙并不是追兵而是过客,当他看清来者是一只‘闲庭散步’的蛐蟮后便想起了我曾提到的人头菌,况且与一条大虫周旋显然要比死磕一只犼容易多,心念至此白寻当即就有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
鸠子闻言使坏说到时甭管自己脑子是否灵光,只要见漂亮护士走过我们就一起撩对方裙子,反正这些人也拿傻子没辙!就在我跟鸠子胡扯的时候,叶旧开始询问白寻离队独行的原因和遭遇。
意识到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后,白寻便淡淡的讲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众人置身的地方只有一个入口,为了避免大家成为瓮中之鳖,我只能尝试将危险转移。”
“白家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遭遇灭顶之灾,而贲赍村却相安无事,所以前者才会一门心思的寻觅后者,白家企图找出两者之间的区别且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万爷却意外发现所谓‘尸阴’也分两种,第一种为善所以存在限制,第二种为邪因而永无止境。”叶旧冷冷的说道。
“我诅咒你的后代是一窝鸟蛋!”我确实无心思和鸠子开玩笑,因为此时我正心情沉重的为唐瑾瑜感到悲哀,而白寻则说只要我们几个守口如瓶这个丫头的人生就不会陷入混乱之中。
“或许当年‘尸阴’只是傥来之物,可后来有私欲者对他的阴暗面念兹在兹,这叫做物有两极,更何况万事都是多元化的,就好比最初的可乐是作为止咳糖浆问世一样!”鸠子见我们三个讨论的相当起劲便也参合进来。
不等有人提出问题叶旧却独自走到了黑暗之中,见此情景鸠子木讷的问我:“你这堂哥搞什么鬼?我看他不是洁癖而是有恋物癖,而且恋的的还是重口味!”
“别乱了阵脚,就算这些东西真的离开了此地,外界只会是凭空多了一个贲赍村而已。”叶旧说人胄离开这里后一定会去寻找贲赍村的村民,因为贲赍村跟白家区别的根源就在这里:“那些村民逐渐老化的身体会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掉包,这便是维系不生不死状态的方法!
听到这里我心里多少有了从真相身上剥离下来的碎片,我觉得白家人可能是第一种‘尸阴’的傀儡,而贲赍村的村民则是第二批‘尸阴’的傀儡,有后者效仿前者,其过程泰极生否(pi),最终自食恶果。
我承认自己在听完鸠子的解释后更加迷糊:“你的意思是蛐蟮就是走了歧路的修炼者,而犼就是成魔了的人胄?”如此两句话的结论却是我绞尽脑汁才得出来的,况且并不是所有生灵都能悟出且坚守‘知之修炼,谓之圣人’的道理。
不过正是因为鸠子的这番话我才明白了叶旧和白寻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我也有自己独特的悟解,所谓‘尸阴’阴暗面实则就是‘贪嗔痴’的根源,而贪欲、怨怒和愚痴无疑是残害身心的三毒,胸中有谱者回头是岸,执迷不悟者终将踏出三界之外……
此时的白寻不知为何一脸的阴鸷之色,沉默了片刻后他则表示叶旧所言对错各一半:“此地并不是什么粮仓而是衣橱!这些人皮其实都是蛐蟮的‘盔甲’,而且我们以为蛐蟮和犼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同样是错误的观点,有道是一屋不住两家人……”白寻说话的语气无疑让气氛凝固起来。
叶旧闻言稍有晃神,转瞬间他便平静的回答道:“你白家人还是先求自保吧!”
说话间我无意看到叶旧和白寻两个人相视一笑,显然他们共同因为某事而窃喜,见我一脸茫然不解叶旧则开口说道:“沐子,虽然这一路你吃了不少苦头,但终究是因祸得福,原来爷爷和我爸的用意是让你在独立中学会反击,而你也确实做到了!”
听我论述如此深奥的话题鸠子便在一边嚷嚷要所有人给他经济补偿,他说这些日子为了思考问题已经用尽了所有脑细胞,若继续发展下去自己将提前步入老年痴呆症的年龄,所以鸠子要求我们在吃散伙饭的时候必须支付他十万块精神损失费,而我即刻表态若真有那天老子陪他一起入住疯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