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白寻所说的时间我心里却没有一点概念:“鸟人你不是下坑有带敌敌畏的习惯,那你是否带香了?”别看我的话说的相当平静,但心里却相当的怄火。
白寻有一个让人不爽的臭毛病,每逢这家伙思考问题的时候往往不屑与人交流,而叶旧面对热脸碰了冷屁股的种情况本可以识趣的转身走人,谁料他却厚着脸皮重复询问白寻究竟察觉到了什么?
鸠子足足看了众人一分钟之久,让我巨汗的是这段时间里众人配合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可大家的谅解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确实蛮像像群尸玩过界的拍摄现场,这阵势要是让国际大导演们看见了,唉呀妈呀,那你们一个个肯定红透半边天!”
“搞个毛线!我只知道你这个王八蛋欠我一个真相,少他娘的跟我磨磨唧唧,快出来!”眼下的情况是那些血污和尸块正在逐渐的将白寻围困于一颗‘蛋’中,而它们二者显然被充当着建筑材料里的混凝土,况且鬼知道白寻被彻底包住后能否重新出来,所以说这个过程中我的情绪基本上全然崩溃。
当我抬腿准备迈进蛋坎的时候,鸠子和刚刚赶来的桑孟两个人却架着我的身体向外拉,桑孟说:“叶沐别闹了,白寻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如此纠缠不仅会害了他也可能会害了自己!”
鸠子显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闻言后他木讷的问谁还活着?待对方意识到我口中的‘它们’指的是什么后,鸠子的反应无异于看见蚊子就拔剑:“你脑子憋屎了吧?肉块活着?亏你也想的出来……”
听到有人说有情况发生我紧张的看向了白寻所在的地方,可此时那个软禁白寻的牢笼却不见了踪影,见状我正想过去一探究竟却被鸠子拦了下来,他说既然白寻要求我们在墙边呆上一根香的时间,那我们就应该相信他并且按他所说的去做。
听闻有人要追自己我脚下的迈步频率急促起来,到达白寻身边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满目惊诧的看着我发呆,原本心中带气的我见白寻这般‘窝囊’开口便骂:“狗日的要死也得先给老子说清楚个一二三,否则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
“怎么了?”不知端倪的叶旧突然问道。
这时桑皛却说这便是蚯蚓身百断而不死的特殊之处,而我因为对方的话想起了一则冷笑话,话说有天一条蚯蚓想踢足球,于是它就把自己切成肉沫凑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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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自己的生活简单而平静,可是短短二十多天里我却面对了太多复杂到无法形容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自己困于其中我才意识到所遭遇的事情怕是跟爷爷如出一辙,如若不然叶德贵不会留下‘知我此生、不如无生’的句子。
事已至此说再多的话也于事无补,心灰意冷的我主动起身往墙边走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寻对于死亡这般淡然,我确信在死亡是人类的软肋,当生命开始倒计或者明知不得善终的时候,所谓的硬骨头就会出现,白寻并非不怕死,他只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罢了,无可奈何、悻然妥协而已……
“告诉我会发生什么情况?”待众人离开后我硬着头皮挡在了白寻面前,因为我觉得他此时状态有些不太对劲,说明白点我感觉到白寻神色里有赴死的决绝之色,但是我明白自己的关心在对方眼里显然成了添堵之举,而白寻依旧保持着漠然姿态,见此情景我便‘咄咄逼人’的换了一个更加犀利的问题:“你会死对不对?”
白寻的‘驱逐’使我开始理解叶德贵当年封宅逐后可能确有苦衷,然而不等我失魂落魄的来到墙边,自己的身后却毫无征兆的响起了奇怪的声音,那是一种类似老鼠被踩到尾巴时才会发出的刺耳尖叫声,突然发生的情况无疑使我瞬间回神……
正当我的脑子逐渐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实时,白寻却突然命令所有人靠墙而站,他说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参合进来……
此时骇人的蛐蟮已经粉身碎骨,不过白寻的眉峰却并没有因为化险为夷舒展开来,相反我甚至可以从对方神色中读出了‘塌天之灾’降临前的征兆,察觉到压迫感后自己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别在腰间的沙漠之‘鹰’,其他人见我做出了蓄势待发的势头也都重新抬起了垂放于腿侧的手臂,毫无疑问同时抬起的还有一把火力十足的武器。
闻言我立刻停止了挣扎,同时冷言问道:“什么狗屁道理,白寻若是死了谁给他一个理由!”
当我回过头便看到了让自己永生难忘的画面,只见散落一地的血污和尸块正在以一种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往白寻身边聚拢,这样的画面让我想起了之前唐瑾瑜所说的话,她当时一脸凝重的提出了了‘白寻为凤’的结论。
“叶沐,你难道没有搞清楚龙凤撕咬聚血处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