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忌惮什么?区区一个土愣子究竟会有多大的能耐?”我并没有轻视白寻的意思,自己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我想知道李万机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正是因为见过类似的东西所以我才肯定的告诉众人这铜质法器里可能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而叶旧则补充说此物必然就是‘龙凤之争’的战利品,一边的鸠子听闻法器内有宝物后一对鼠眼贼溜溜的四射光芒……
我觉得鸠子的形容非常贴切便迎合着苦笑了一声,与此同时黑暗中传来了大型机器运转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叶旧察觉到有动静之后则立即说道:“白寻成功了!”
“鸠子,东西给我!”说话间白寻伸出了手索要对方还没来得及暖热的四角盔顶浮屠塔。
重归不久前跟白寻扯皮的地方却已不见故人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铜质的小塔,这东西跟陕西法门寺出土的鎏金浮屠塔有些相似,我跟老爷子在法门寺见过那尊法器,据当时看守珍宝阁的小和尚说,等到他们打开浮屠便从里面取出一枚鎏金伽陵频迦鸟纹银棺,至于鎏金伽陵频迦鸟纹银棺里装着的是一枚佛指舍利。
“你想说什么?”白霁亭闻言后直接问道,这家伙显然急切想知道关于此地的秘密。
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人嗔目结舌,忌于白寻警告大家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不得越界,所以眼下心急火燎的自己只能任由局势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地面陆陆续续的又出现了好几具尸体,可是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些死人的状态,不过对我而言‘死未见尸’意味自己还有望见到并且教训白寻这个鳖犊子……
对于叶旧口中的情况我并不关心,让我忧心如焚的是白寻可否还活着,在我询问之下叶旧表示过去看了就知道,意识到虚拟的那根香终于烧完我便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走向了大殿的中心……
鸠子见我们的谈话结束便劫话道:“在我看来你们这些人各怀鬼胎,你丫早就知道若是队伍里没有了白寻此行将是竹篮打水,而老白那闷驴向来我行我素,至于我跟劈柴典型的‘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知道什么叫多米诺骨牌效应吗?”
“白寻胸有丘壑,他的有所隐瞒也是事出有因,不过我觉得此人应该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自己的话还未落音,白贤尊等人也跟着走了过来……
叶旧闻言用一种近似听不见的声音回答道:“其实白寻在整件事情中仅仅起到一个辅助作用,即便是他手握装着真相的宝函却是无法将其打开,而万爷则知道开启宝函的方法!”
我曾在电视上听洪禹说过所谓顶门石是放在陵墓地宫的券门后面防盗用的‘千斤顶’,其作用就跟老式木门后面的插销一样,说白了遇见顶门石不啻于撞上南墙,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炸门而入了……
如此瑰宝落入鸠子之手相当于给将死的原始人一百美元:“这么一个好东西交到你手里简直就是糟蹋了,难不成你也想等自己死后整个舍利装进去?看这容器的大小怕是装不下你那粗骨头!”为了掩饰自己准备夺人之爱的苗头我便戏谑起鸠子来。
对方闻言无视虎视眈眈的两方人直接将东西藏进了衣服里:“谁他娘都别跟我抢!老子就是把它毁了也不会便宜给你们!”
叶旧突然转变的话题顿时让我难辨菽麦,待我木讷的点头后他才继续说道:“机关用尽难阻执着大军前扑后继,所谓周密机关终被贼人视为雕虫小技,所以万爷才会说设疑的最高境界是环环相扣,这个过程中不可缺失一张骨牌否则真相将无法呈现。”
接过浮屠塔的白寻快步走向了殿堂的尽头,之前我也有观察过这个地方,所以我清楚白寻所去的地方有一道石墙,不过直到走近以后我才发现那里并不是一道简单的石墙,而是两扇严丝合缝的石门。
“机关的最高境界是将人玩死于自己的执念中?”我喃喃自语道,与此同时一个我不愿承认的事实无疑被放到了桌面上:“这么说来白寻这枚棋子即将出局?”后面的事情我甚至不敢往下想,因为白寻在说自己逃不掉的时候也预言过我同样逃不了……
借着这一炷香时间叶旧见缝插针回应我之前问,他坦诚的说此行自己确实有所隐瞒,但这都是李万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而刻意加于己身的限制,紧接着叶旧表示早在我们进入叶宅古墓之前万爷就已经在为此行做起了周密的准备,只是万老爷子没有想到白寻竟然和我同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