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么下去不等找到真相,我们一个个怕是早就因为失血过多到认祖归宗了。”说话间我难免掺加个人情绪。
然而不等自己开启怨妇模式白寻已经有所行动,只见他抽出匕首直接对着自己手掌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对方的行为不由让我怀疑他脑子是否缺筋短路,因为就算需要取血只用意思意思放点血星星就可以达到目的,确实犯不着心狠手辣的对自己下如此毒手,转念我便明白这缺心眼子可能是想把‘谦卑’表现的淋漓尽致……
绯红的血液顺着白寻的手掌缓缓而下,很快我的身上也粘上了他的血液,虽说这段时间里我见到的血量能装几大桶了,可此时自己却还是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不过直觉告诉我老子不会弱到晕血的地步……
正当自己努力调整呼吸的时候,边上的白寻将血掌贴于那块暗藏玄机的石砖之上,只见石砖沾到血液以后立刻有了反应向外移动,白寻见状则对我说道:“别靠近我!离我远点!”
“我靠,屎都到屁眼门了,你丫还瞎讲究什么?再说咱俩一只屎壳郎一只绿头蝇……”可不等老子那句‘我不嫌你脏’出口,自己的身子在一股力量的推动下撞向了床尾,脊背挨到石壁的那瞬间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扭曲的,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万般疼痛爆发于一身是个什么滋味,在这种剧痛之下我早已无力去怒骂白寻了……
巨大的撞击下自己天灵盖上的口子再次进入喷涌状态,片刻功夫一股暖流就糊住了我的脸颊,于此同时我的眼皮变得非常沉重,这个过程中老子努力想要睁大眼睛却还是失败了,记忆的最后画面是白寻捂着自己的手盯着我看……
我是在切肤之痛的折磨中清醒过来的,彻骨的寒风如刀子般切割着我头顶的伤口,正是因为如此我的意识才恢复的这么快,睁开眼睛后我便发现自己爬在白寻的背上。
“我们出来了?”说话时脸上的肌肉扯动着我头上的伤口,而我立刻被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方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恢复了安静,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昏迷的原因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我不会领你情的,所以你丫别出力不讨好,快放我下来!”说罢我就挣扎着从白寻背上跳了下来。
“我们必须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坐下进一步打算!”见我面露愠色白寻便向着山壁方向走去,这种环境中我也只能跟着他走。
后来白寻带着我找到了一处恐怖无比的废洞,我之所以用到‘恐怖’这个词是因为此地横七竖八的堆着许多人骨,而白寻告诉我这种洞**在神农架深处其实还有好几处,当地人称它为‘人洞’,据说他们是百年前生活在神农架里的居民,只是现在没有人能说清楚这些人为何会同时死在洞**之中。
“你别告诉我今晚咱俩要在这里过夜?”我似乎是猜到了白寻的想法于是便明知故问道,而自己也同时表态让我跟这些森森白骨呆上一夜,老子宁愿夤夜赶路,冻死也绝不皱眉。
可是白寻却说:“我们的状态已经体力透支了,若要连夜出山身体定是吃不消,我不会冒这个风险。”
我不否认白寻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最关键的是自己确实做不到弃他而去,当然我也承认面对漆黑一片的山坳我寸步难行,于是老子只好硬着头皮找了一块骨头较少的空地坐了下去。
白寻见我不在坚持便在洞口找到了一些干草和树枝,然后他用点火机点燃了这些枯草,窜动的火焰果然让我稍有心安,温暖的感觉让我大叹‘活着真好’,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白寻有必要跟我说说不久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打晕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觉得白寻十有**背着老子干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说到底这王八蛋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白寻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腰包里取出一块‘士力架’丢了过来,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包本是鸠子的,看来这俩鳖孙配合的可谓天衣无缝,就在这时白寻说:“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你竟然吃饱了都不知自己填肚子的东西是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而白寻则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是墓没错,但是它也是一处祭祀场所,它兴盛的年代大约是在西汉时期。”
“祭祀地?西汉时期?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面对白寻的话我一连问出了多个问题,其实那一刻自己心中的疑惑无法用个位数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