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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孽缘·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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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琦行隐约觉得那人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背影突兀的染上了几分难以理解的萧索……

再次踏上这片红色的土地,比起那时的痛苦不甘,这一次,却有着更加水深火热的恐慌。

“他在飘血孤岛。”

飘血孤岛?意琦行眼神凌厉的看着最光阴,里面的斥责再明显不过,“为何又是那里?”

“没事,没事。小蜜桃,继续走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只有绮罗生,他曾拼尽一切去守护的孩子,那些在尘埃里被割舍的痛苦,在最光阴出现后,一切都像是乱飞的柳絮,乱了,乱的一发不可收拾,乱的让人措手不及……

看着绮罗生用越来越不安的眼神盯着身旁的石堆,暴雨脸色的微笑渐渐大了起来,他缓缓的拿出黑镰,一下一下的敲击石块,暗示的意味极其明显。

“站住!”

“哈哈哈……绮罗生,绮罗生!其实你不用那么生气,这次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也不需要做什么了啊,因为,最光阴,早!就!死!了!哈哈哈……来吧九千胜大人!心奴这就带你看早已逝去的最光阴!哈哈哈……”

“哈哈哈……来呀!来追我呀!九千胜大人,你知道我等待这个时刻,等了多久,多久了吗?哈哈哈,来追我啊!!”

“最、光阴?最光阴!”

那乱石之中,赫然只见,满身尘土的熟悉刀者,毫无生息。

“你怎么了?”

不愿放手,剧烈的头痛几乎要刺穿他的头颅,但是他仍旧不愿放手,甚至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感觉怀里的人又靠近了他几分,好像还在那颗树上紧紧贴在一起一般。

绮罗生看着暴雨速度放缓,心神却猛地一跳,压顶的不详预感在他暴雨逐渐与黑气融入一团时达到顶峰,四周缄默寂静的毫无生息,绮罗生突然极其不安的喝到:“暴雨心奴!你若敢伤他一丝一毫,绮罗生必定要撕裂你之孽魂!!”

不想再浪费时间,最光阴倏然闪身融入前方密林,徒留下一人一狗对林兴叹。意琦行看着毫无预兆消失的人,与雪獒对视一眼,便默默的跟随了上去,事到如今除了跟着那人,实在是再无它法了。

雪獒也好奇的甩甩尾巴凑了上去,想要看看停住的最光阴,却在刚凑近时,又被最光阴一身冰冷的气息冻得不敢上前,只能退开一瞧,见他直愣愣的盯着一把被淤泥浸染的普通的白色纸伞。

最光阴想起黄羽客死时的场景,那是勾起他心中往昔记忆的痛苦钉台,他义无反顾的踏了上去,刺的脚上腿上心上都是肆意流淌的鲜血,痛到无声。

他闭着双眼,脸上表情平静的的好像在沉睡一般,那精致的眉眼依旧有着宝石镶嵌,长长的睫毛舒展的像是被修理过一般,一切与之前他所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有那破败的衣角记录着久远的岁月……

然而混乱不全的记忆,却给不出他满意的答案了,此刻他也不向去找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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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这般执着,九千胜真的就那么好?听饮岁言,他们相处似乎并不长久,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执念?难道……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吗?

“……”绮罗生的心跳几乎是随着暴雨的动作而动,喉中像是卡着鱼刺一般生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倏然,一阵流光闪过,不过一瞬,又有一阵流光追上,扰动一地尘埃。

为何又是那里?为何又是那里……那里有千胜之殇,那里有绮罗之痛,如今,那里还要有什么呢?

意琦行不解的走了上去,低头打量了下地上的水坑与淤泥,发现熟悉的脚印旁多了一个陌生的脚印,让意琦行眼神一沉。

心痛的感觉瞬间掩盖了所有的疲累,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震的他手脚都冰凉了。绮罗生猛地冲上前去,无措的推开挡在身前的暴雨心奴,将地上的人抱在怀里。然而还没等他将怀中的人抱起离开,一股巨大的吸力便像是在吸食功力一般,逐渐抽中他身上的生命力,让他浑身发抖。

甫一回神,绮罗生调顺了气息,紫色的眼眸渐渐被令人窒息的杀意弥漫,浑身戾气暴涨。这个所谓的“秘密”或许他早已猜到,不外事是最光阴的死亡不再是寥无人知,但他没想到的是暴雨竟然找到了他辩解不了的“铁证”。

雪獒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在原地转了几圈,终是泄气般的就地坐了下来。

猛然一挥,嶙峋的乱石被巨大的力道震的分崩离析,露出了被无边天日掩盖的真相……

故意放慢速度,他知道绮罗生除恶诛时已然消耗不好体力,此刻他占了完全的上风,而这被所爱之人追逐的快感,他还不想那么快消失,尽管,那人的表情引出了他内心按耐不住的狂躁!

暴雨动作一顿,看向脸色大变的人,眼睛一眯,一种不知名的快感充斥胸膛,“不?那怎么行呢,哈哈哈哈,喝!”

片刻之后,最光阴似是轻笑了一声,收回凌人气势,抬手轻轻的的摸了摸坐在身前摇着尾巴的雪獒,捋平了那因他释放的杀意而竖起的白毛。随后才慢慢开口,但语气的森冷意味却透露出了说话者的强行压抑的心情,但这反而让意琦行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死了,”暴雨一字一顿,他的手在颤抖,眼中有着难以释怀的恨意和苦涩,语气再次变得尖锐与愤恨,“你知道吗?!他已经死了!!!”

他早该想到,这宿命的相逢,以暴雨的疯狂,怎可允许绮罗生忘却前尘?那纠葛错乱的雨夜,那刨心撕耳的痛苦,那狠辣阴鸷的嫉恨,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令人即便转世也难以忘却的绝望之地——漂血孤岛!

凛冽寒风,于半夜暴走,似刻意阻拦来着者的鬼魅,然而任他百般嚣狂,来者仍是一往无前,毫无所惧。或是那心急如焚的心绪,已让他忽略了不断催刮皮肤的冰冷风刃,只盼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最光阴没有回答,只轻轻用手按着心口处,面具下的半张脸绷得死紧,让意琦行瞬间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然而一言既出,绮罗生却是立马后悔不迭,“他”是谁他们心中肚明,此刻警告非但不能让暴雨停手,反而可能造成反效果,他也实在是急昏了头,此刻激化矛盾实为不智!

意琦行心知,那人十有八九已然知道绮罗生的去处了。

就像……就像截杀戚太祖时,绮罗生重伤气尽一般的毫无二致的不安与惶恐一样!

突然,一阵腥风血雨自不远处山崖传来,诡谲的气氛透露出满满的不怀好意。绮罗生却是半分没有思考便飞上了山崖之上,甫一踏上崖顶,便看见一双眼角上挑的阴鸷双眼,绮罗生本能的挥掌,那人却依旧像是闲庭信步般的几步便退了开来,身形如鬼魅般的忽闪忽灭,出现在乱石堆叠的旁边。

可是他的唇角却难以自抑的发抖,压过了生命力流逝的痛苦,眼泪像是喷泉一般不停外流。脑中心中的疼痛像是细密的大网,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念头化成了悲哀和绝望的结合体,在凌乱不堪的言语中带着哭腔地逐字显析:“最光阴,不要死,不要死……”

那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狠辣暴虐,与之前的欢欣深沉天差地别。而这一切的原因,不外乎那个人,又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人……

气息,断了。

最光阴皱眉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四面草木茂盛,与平常树林无异……该死的无异!这心中的惶急,怎么可能无异!

然而未走片刻,就在一处湿润的地方看见方才消失的人,“为什么停在这里?这里的湿气……不太对。”

绮罗生,为什么你要去漂血孤岛?明明你还叫我不要去的,难道,你又想一个人面对吗……

但此刻,他只能跟着同样心急的一人一狗,跟着最光阴冥冥中奇异的联系,寻找与他分别不久的人。

你还活着,你会活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绝对不会……

那残缺的记忆中,有人冷漠却不失亲近的声音,是与九千胜相交甚深的最光阴。

暴雨挥动黑镰,眼中的嫉恨疯狂无处宣泄,只想将眼前的人撕裂殆尽!

说来古怪,就算这联系来的虚无,但他也可确定,即便毫无理由毫无证据——绮罗生出事了!

“不见了……”

面前的这个人,是北狗,传言比他还有老道的武林五大传奇之一,是一夕之间屠尽妖界的霸道刀者!

意琦行皱眉的看着雪獒,那些动作的含义,即便是意琦行未曾与雪獒相处过长久的时间,也能瞬间明了。

过分的执着,是为执念,而这份深埋心中长长久久的执念,终是造就了暴雨再也难以掩埋的疯狂及嫉妒。佛曰执念为苦,而大凡沾染到感情,便是在尘世纠缠中沾染了执念的苦,暴雨早已身陷这份执念之苦而不自知,但绮罗生与最光阴又何尝不是呢?

看着那人沉默不语,暴雨轻笑:“哎呀,我忘了,这里被石头挡住了,大人怎么可能看到呢?心奴帮大人打开,好不好?”

云若寒鸦三两片,四面清寂冷无声。

“是绮罗生的脚印,他来过这里。”意琦行还来不及高兴,一阵冰冷的气息四散开来,抬头一看,只见那人身前倒着一件白色物事,

果然不出所料,暴雨阴鸷低哑的声音再次自远处传来,包含着冰冷渗人的杀意与怒意!排山倒海般的嫉恨彻底将暴雨淹没,双目尽是血红,不留一丝余地!

沉声一喝,愤然转身,难以压制的气势扬起银色发丝,连地面都被他的怒气震动的发出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