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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及斟酌,最光阴知道,让那人平安才是现在最紧迫的事情,但转身的同时,他还是补了一句话。“……小心,你若死了,绮罗生会伤心。”
最光阴眼眶发红,将那人愈加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只是那抑制不住同样颤抖的双手,连一丝重力都不敢用。
“嗷呜……”
他看见绮罗生浑身隐隐的发抖,脸色惨白,雪白的衣裳被鲜血和泥沉染的肮脏不堪……
意琦行呼吸一滞,他感觉到周遭空气急速的变化,像是被人抽走一般席卷而去,随意一阵惊天的撞击声,伴随着阴冷的狂笑,灌入耳膜。
最光阴的脸色变得难看又恐慌,嘴角微微发颤,连呼吸都不敢重了,好像现在,一个深深的呼吸,都会伤到那人。
他看见绮罗生的右手死气沉沉的耷拉着,隐约可见的肌肤被污血与淤青染的可怖……
“最光阴……”
“照顾好他,我要杀人。”
越显癫狂的笑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那扭曲至极的表情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眼里的血丝越来愈多……
那一刻,他终于完全想起了着漂血异土上的曾经,铺天盖地的血色涨的头痛像被挤破一般,有什么就要破之而出。
这番话实在不适合在这里说,但他还是说了。
低颤的语调,一身的戾气与愤怒,却始终温暖如初的怀抱……
“最光阴……”
稀疏月华环绕,葱茏密林中不时闪过飞虫身影,不远处的小水坑里正趴伏着一只黑蛙,虎视眈眈地觊觎这即将到嘴的食物,晨曦微显的光芒像是给它披上了一层血红的薄纱。
“……我怎么会想伤害你?”
最光阴脚步顿了一下,精致的眉角满是心疼与怒气,压抑不住的愤怒颤抖让那杀意像是燃气的焰火,焚身而来。
意琦行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打斗,没有技巧可言,没有退路可留,纯粹力量的冲撞,残忍,暴力,像是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让意琦行一时呆愣在原地,被震撼的难以移动半分!
没有暴雨的疯狂,最光阴眼中只有恨意,却不曾说过一个字,只是那毫无章法肆意挥舞的骨刀,却表明了他——已然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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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生缓慢的支起身体,酸软疼痛的左手不停地打着颤,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人。
心内暗呼糟糕,绮罗生急忙说道:“不行!最光阴,我已经出来十几个时辰了,必须先回时间城,不然鷇音子恐怕有难!”
然而下一刻,绮罗生却又一惊,因为最光阴暗自悬于手中的气劲,与对面脸色晦暗不明但名下气息狂乱的人冷冷对峙。
暴雨收势不及的镰刀被大力扫向了一边,或许他连收势都没有想到,整个人便被一脚狠狠的踹的老远,在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直线,连不死之身都被被踢得深凹了下去,一口鲜血陡然喷出,染红了衣领。
这不是幻想,是他真的,来了!
“绮罗生……”
“汪!”
“刚刚似乎有人在……”话未说完,忽见一阵震荡之力袭来,那是武者气劲相撞产生的余波,意琦行心神一凛,“糟了,我们快走!”
被突然施加的力道不小心碰到伤口,绮罗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但最光阴并没有松手,这已经是他所能用的最轻最轻的力道,他甚至想把那人融进自己身体里……
“小九儿……”
“嘶……”
他只能看着那人吐出鲜血昏厥,如久远前一样,冰冰凉凉的,喷在脸上,成了他化不开的心劫……
终于考完试回家了,学经济学的孩子都是苦逼,话说的底稿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能重新写了…看着本小作这么努力的份上,打赏小的一点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吧……/(ㄒoㄒ)/~~
他扶着绮罗生,力道轻的连抓一下都不敢,默默的封了他的穴道,咬牙就着伤口划开了手上的皮肤放出淤血,这个过程中,绮罗生却像是失魂的人偶一般,毫无反抗。
期盼,等待,寻找,然后得到。
绮罗生浑身一颤,陡然一惊,瞳孔猛然缩了一下,不顾伤势的抓住了最光阴的手腕,愕然失色,刹那醒悟了过来。
最光阴眨眼沉心,无声轻叹后终于妥协,可惜世事大多都是不如愿的……
然而两人却都没有没有注意到,旖旎气氛的另一边,一人正在滴血的眼神……
兜兜转转……
“哈哈哈哈哈,最光阴,你该死!该死!!”
话音未落,意琦行已然挥剑而上,暴雨旋转镰刀抵挡攻势,飞身而上,凛然开杀,同样的战局,换了不一样的人,但那怒火与杀气却是未减丝毫。
意琦行与雪獒一左一右攻向暴雨,将那人冲击的倒退了十几丈远,但转瞬即逝的伤口让意琦行剑上一顿。
暴雨狂笑着,不顾一切的挥刀,手中的镰刀像是一把用来发泄的斧头,一路的劈砍。
轻声呢喃,绮罗生也不敢大声,因为他生怕一个大声,就会将眼前的幻影惊破,是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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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苍白冷寂,如置身寒冰地狱……
最光阴眉头一皱,时间敕命不可违,更何况还有鷇音子作保,他们三人的宿命纠缠,却牵连到了鷇音子,若是中原此时失了提谋策划的中流砥柱,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别怕,绮罗生,是我,是最光阴。”
最光阴看了一眼满脸嫉恨的暴雨,眼中冷色更胜,“你杀不了他。”
意琦行停下了急如星火的脚步,心神一动,方才似乎有人在看他……
但若是就这么走了,他不甘心!况且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就算要两人安然退走,恐怕也不容易……
“最、最光阴?!你来了,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要来!”
或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绮罗生即便是一个幻影也不加排斥,绮罗生不再瑟缩了,只是那眼神却始终看着最光阴,不曾移开半分,不曾眨过一下,像是要用尽最后的力气,记住这个人……
山上时间树下,同样有着一位蓝衣人,眼底虹光流转,双手紧紧的握住一片雪花,焦躁的看着同样的方向。
“什么?”
正在此时,雪獒突然急忙叫了两声,唤醒了被惊住的人。
手持镰刀的死神,被这样猝不及防的攻势打乱了阵脚,却没有起身,反是躺在原地,看着漫天的乌云嗤的一声笑出了声,低沉放大到疯狂,让满是凛冽的杀意的环境里平添了几分诡异。
“你不该来的,你……”
眼见飞虫即将飞远,青蛙将后肢微微圈起,然而跳起的瞬间,一道黑影无声落下,衣袍遮住了晨光隔绝的清风,苍白无情地将来不及挣扎的弱小踩踏成泥,无声波动扫荡,侵蚀着周遭植物,黑气蔓延……
暴雨眼睛一眯,愤恨的看了一眼离去的人,随后却又面带嘲讽的看着意琦行,语气阴冷:“你也是九千胜的朋友,呵呵,真好,真好,又有一个找死的人了!”
绮罗生心惊肉跳的看着最光阴越来越阴沉的神色,心底不安加剧,再次劝到:“我们还有时间,但现在,我们必须先回时间城……先回去好吗?”
这句话突然,让绮罗生有点云里雾里,抬头看看最光阴的表情,绮罗生却心中一凛,还来不及说什么,最光阴就扶着他踉跄的站了起来,扣住了他的腰。
他在笑,明明是那么狼狈的模样,脸上被刮出的细痕被挤出了血滴,但那双紫眸,却像是承载了他所见过最暖的笑意,笑的让他愤怒和杀意如潮水般褪去,只能满脑的空白和震撼……
“嗤……哈哈,好,好啊!宿命!轮回!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哈哈……”
“恩?”
而此刻,气劲交集中心,崩石烈云,巨镰与骨刀两厢僵持,极致的杀意蔓延开来……
“回,时间城,回去……没有,时间了……”
没有理会暴雨的狂笑,最光阴将骨刀往地上一插,转身想要查看绮罗生的状况,却在看到那人的刹那,浑身如被点穴一般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