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天月斩!”
“商量好了吗?啧啧,北狗最光阴,上次让你逃掉,这次你以为还能如上次那般好运吗?”
饮岁&殊十二:“这样有用吗?”
鷇音子浅笑吟吟的看着他:“你真想听?”
“诶~”步香尘掩嘴轻笑,“共赏风花雪月,能有多难呢?小弟弟你难道在怀疑我吗?”
“……”殊十二和饮岁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难怪总觉得意琦行和步香尘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就说怎么互相冷眼的时候还带了三分缠绵,原来如此……
“怎么了?”无梦生奇怪的看着他的动作。
大约是因为这是现下最合适的战略吧,绮罗生胡乱想到。
殊十二战战兢兢的打出一张玉牌,上面还镌刻着青面獠牙的人像,“……四索。”
“好。”
“我只是随便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回到了这里,哈哈……”人还未至,浩大音波已展现了不凡实力,狂风横扫而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兵行险招……”
“汪!”
但这僵持不过一刻,因为下一刻,绮罗生就抢先于最光阴打破了僵局。
……
“光……饮岁,暂且冷静。”意琦行揉着眉心沉声劝诫,虽然他也很恼火于殊十二的“特殊手艺”……
“怎么,这次不让我等了?”
“你注定要死在我手下!还有你身旁的这个人,绮罗生对吗?”阎达眼神阴冷,他早看出这人对最光阴的意义非凡,此刻故意压低了声音,低沉又期待:“他会死的比你惨,就在你面前,敢挑战魔佛威能,就要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这个笑容……
最光阴一把抢过包袱,压了压面具就走,“……无聊。小蜜桃,走了,东边和南边还有两处呢!”
绮罗生摇摇头,才看着那人走了没几步,又见他带着雪獒回身了,绮罗生正在怀疑他是不是走过了方向,最光阴却突然拉了他的左手就走……
绮罗生转过头一看,正巧撞上某人满脸不爽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半张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糊的黑黑的,连额头上的面具都从白色变成了黑色。
“……”我哪个都不想。
步香尘瞧着这几人一个瞪着一个,眼神一个比一个哀戚,心情大好,拿起一旁的葡萄放在嘴中,魅眼含秋水,凝眸似弯月,笑意满满道:“哎呀小哥哥们,姐姐这里软玉温香奇花美景俱全,你又何必排斥呢?”
“呵。”
无梦生在这个常人看起来“普通”的笑下莫名有点尴尬,但隐隐也猜出了什么,遂连忙持着扇子彬彬有礼的婉言拒绝,“古人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父亲,母亲,请原谅我现在才发现爷爷的生字卷原来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恩,”绮罗生上前,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你身受数掌,这次让我来主攻吧。”
最光阴一愣,随即整个人都像是被拔了逆鳞一样,怒不可遏脸如寒冰,“你干什么?!不要忘了你还在修养,只凭一柄刀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吗?!”
“你以为百万很小吗?!!”
绮罗生一愣,嘴角勾起一个浅笑,反握住他的手,上前两步,轻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去吗?”
那是最光阴拼死保护的禁地,上面还有着片片血迹。
最光阴气势一放,化指为刃,配合着拉回绮罗生绮罗生身体的同时将刀气一并挥出,错身之刻两人飞快对视,心意已明……
……
大喝一声,绮罗生单刀盘旋,看不见的刀影化作无数红色弯月,如箭之疾,如光之耀,如血之红,艳丽之极,掩目而去。
“诶,这样,‘技术’才会好啊~”
……
“来的及吗?哼!”
最光阴正想再问,远方还未近身便锁短他们退路的威压却让他止住了话语,眼睛不眨的盯着风火挟雷而来的恶体阎达,几丈之外便能感觉到来者的冲天怒焰,看来上次的爆炸让他印象颇为深刻……
“……”
“‘勿吐无益身心之语,勿为无益身心之事’,不要让多余的自恼入侵自己的心,才能活的轻松。”
魔佛波旬,那是不知活过多少岁月的怪物,不说波旬合体时正道惨败,血流成河尸骨成山,让多少人闻之色变,单单是恶体阎达都需北狗叶小钗联合鷇音子才能以受伤为代价堪堪平手,这样恐怖的实力,哪里似连武器都没有的最光阴可能阻挡的?
“恩~这嘛,”步香尘就势抛了一个媚眼,笑言:“哈哈,输了也没关系,我这春晓幽梦楼现下已经鲜有风流雅客来访,如花美眷空负胜年,令人惋惜的紧,几位只要留下陪伴娘子共赏几日风花雪月即可。”
“那是自然,”绮罗生感受着不断接近的狂暴之气,越见警惕,“我还有愿望没达成,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
绮罗生笑着回身,将包袱重新裹好了又递给最光阴,又对着他调笑道:“好狗儿,你知道你戴上面具就要可爱许多吗?”
“恩?小哥哥,推迟可是没用的哟~”
最光阴背对着他,也看不清表情,不过就算他转过身,绮罗生也看不到那张被面具遮盖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你这个人心思太重,让你呆在这里,不知道又要想到哪里去了……”
无梦生略惊讶道:“只是没想到,步香尘夫人也会娱乐于此,意琦行与他有隙暂且不言,但殊十二和饮岁姿色并不差啊……”
而与此同时,两厢比较,另一任务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好运,确实如此,上次若非他出其不意,怎么可能那么快过关。但这次,在同样一个地方,同样两个人,还多了小蜜桃,这次,最光阴……没把握。
“这么简单?”饮岁惊讶的看着她,怎么跟他听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小弟弟,”步香尘颇为怜惜的看了他一眼,纤纤玉指轻轻敲着下颌,展开了这一局的终幕,“这是第十三次了,青一色,胡。”
“你不要忘了,我刀觉未醒之时,顶尖刀道的舞台上,江山快手也已独占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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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是无心的,我也是来寻救父亲的方法的啊……”但是这东西他真的搞不懂啊?他怎么知道自己总是会一直栽在这上面啊……
阎达被这凌厉杀伐的刀气震的一顿,不由怒喝:“找死!”
最光阴接过面具戴上,轻哼道:“不是你去拿,你当然只会说风凉话。”
“嗷~~”已经找齐三分之一了!
“……试试看吧。”
意琦行和饮岁略无语地看着他,显然是被殊十二的脸红羞涩给震惊了,好个纯洁单纯的少年人,但是……
收敛情绪,绮罗生正准备起转身子看向从灰烬中走来的人,小蜜桃却先跑到他面前坐下了,绮罗生一边笑着扫去它毛上的灰烬,一边说道:“一时感慨而已,倒是你们,找到几块碎片了?”
绮罗生看着好笑,但也没忘记上去帮忙,取下面具,又用手帮他擦掉下巴上的黑色污迹,忍俊不禁到:“你这把火风吹不息水浇不灭,现在取个东西都只能浑身浸湿了才能进去,还弄得一身都是灰,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自受?”
“我说小弟弟,这马吊牌可是你们自己选中的,那这规矩可就不能改了,只要你们能赢我十局,两个要求,我都答应。不过,若是输了嘛~~”步香尘慵懒的瞧了几人一眼,媚眼如丝,脸上阴郁一扫。
“我说你!”饮岁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双手重重贴上牌桌,喀吱作响。
“绮罗生,快退开!!”
“这个,”殊十二终于不再挫败的垂着头了,估计也是被这句话给吓着了,慌不择言的答了一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每分每秒都那么折磨人……
“商量了半个时辰才动手……”无梦生担忧的看向鷇音子,“如果是商量条件还好,如果是讨论规则的话……”
好像确实也冷静不下来,于是眼睛就黯淡无光的放到殊十二身上了,眼神有无奈有鼓励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看的殊十二只能讪笑几声,顶着一脸青红不定埋头不语。
似乎和她那垂涎美男的性格,不太相符啊……
所以怀疑你才是正常的好吗……
无梦生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决定略过“力有未逮”的内在含义,直击下一句:“原来‘鷇音子’也不完全就是‘鷇音’子……还有我并不认为她会担心‘风化’之事……”
“这个……”殊十二擦擦头上的虚汗,刚才的规则一大长串,什么索子文钱,还有什么千万贯以及什么枝花空汤,就算步香尘说了三遍,并且面色还越来越难看的说,但是……
……
“哈哈哈哈哈,受死吧,啊!”阎达已等不及两人无声商议,先行发动攻势。
“不是,”殊十二将牌打开,眼神紧张,“这个,你们看看,算是截胡,我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