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蝶有些羡慕楚静雯。楚静雯年纪还小,能尽情地向母亲和父亲撒娇。古代的规矩就是多,也很烦,女子一旦到了及笄的年纪便不能再同父母住在一处,也不能同男子单独相处,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太过亲近。
只是母亲给她送来的衣裙也太不符合她的气质和风格了。红色的裙子做工虽然精致却显得俗气,如果再加上金银头饰和绢花,哪里还有一分她能引以为傲的清新自然,简直就是一只花蝴蝶。
“小姐,这裙子可真是漂亮!小姐若是穿上这裙子,肯定会艳压群芳!”春桃抱着裙子想入非非了。
随后进来的是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袭藏蓝色长袍,身子有些单薄,一看便是儒生;可是在他单薄的身子上却有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眉毛很浓,双眼炯炯有神,透着股倔强和坚毅。
“蝶姐儿可还记得观潮节那日撞了我们的马车却急着离去的王夫人?”母亲及时给忆蝶解了疑惑,“王夫人第二日便亲自带了礼物来府里致歉。王夫人的大女儿这月十二日刚好满十六,要行及笄礼。母亲初来京城,对京城的习俗不太了解,蝶姐儿你眼看着也要及笄了,便寻思去看看,也好学着些,到时给蝶姐儿办个像样的及笄礼。虽说咱们府比不得尚书府,但也不能坏了京城的习俗啊!所以母亲便厚着脸皮向王夫人要了张请柬!”
“这两日府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忆蝶一边喝茶,一边随口问着。
母亲紧忙越过坐在前面的父亲把忆蝶压了回去,“蝶姐儿好转了便好,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好好养着!”
前世,父亲楚正和是个原则性极强、有恩必报的人。在忆蝶大约一周岁时,他曾经为了某件事与整个家族和母亲冷战了整整一年,哪怕所有人都对他施加压力,他也不妥协。只不过那时的忆蝶太小,记不清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同家族和母亲怄气。她只记得在父亲最孤立无援之时,父亲总是抱着她,让她别怕,说他会好好保护她。
首先走进来的是母亲。母亲还是如往常那般,穿着华丽,妆容精致。
站在父亲身后的母亲和妹妹楚静雯都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温和中又带着些欣慰,可是忆蝶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假,好似那笑容是别人硬生生拉扯她二人的嘴角才绽放的。
“让父亲和母亲为女儿担忧,女儿真是该死!女儿如今感觉好多了,还请父亲母亲放心。”说着,忆蝶便要掀开被子要站起来。
最后,父亲坐在离忆蝶约半米的矮凳上,温和地瞅着忆蝶,“蝶姐儿你醒了就好!这几日可是把你母亲和你妹妹吓坏了!”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害羞!”忆蝶知道春桃这番话都是为了自己好。她何尝不明白一门好的亲事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忆蝶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啊!面前的人可是她的生母和亲妹妹啊!尘世间,她唯一能信任的人都在面前了,她怎能怀疑她们呢?
“傻丫头!”父亲摸了摸楚静雯的头,满眼无奈。
“看小姐说的,谁说不是正主儿就不能好好装扮了!今日去观礼的夫人太太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有皇亲贵胄呢!老爷虽然在工部任职,但不过是个侍中,真到了小姐及笄礼那日,能请的宾客只怕也是有限的。小姐若不趁这次赴宴好好露露脸,议门好亲事,还要等到何时?”春桃已经开始在匣子里挑选首饰头面了。
“是啊!”父亲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好养着,等你养好了,让你母亲带着你和雯姐儿一块儿去尚书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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