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的嘴角有血丝滑溜,欧阳夏冲着帕伦特扬起了唇角。
现在人模狗样的样子倒是看着像个人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白衣红毯,对比格外鲜明,引人注目。
这次,可能真的逃不过去了。
欧阳夏的肩膀发木,楞楞的看着摔落在地还滚了三滚的空盒子。
昨天夜里,兽性大发差点要硬上弓的模样呢,想来是帕伦特看出那天要验身时的迟疑,也是打着试探的心扑了上去。
国王将空盒子摔到了台下,直击打在欧阳夏裸露出的肩膀上,红色的印子立马就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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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燥热的阳光下站了这么久,偏生在即将成功的一刻出了岔子,饶是帕伦特再会伪装,此时脸上也带上了不满。
原来那日的诬陷竟然还没完,这后手还在等着自己。
无非是兴之所致,没有缺少必要措施,而必须给那女人服下的一碗避、孕药而已。
毁了他的承冠礼,杀这女人一万次也弥补不了。
若不是单手抓住了边缘,他可能就是历史上第一个印信滚落到地上的王子了。
好眼熟……
她目光炯炯的望向老国王,搜肠刮肚的寻找着措辞,真的找不到理由在不供出乔的情况下脱身而出。
“把那个偷盗我国至宝的贱人抓起来。”老国王终于撕去了画皮,露出了暴虐的性子。
两旁穿着盔甲的侍卫应声而动,争着抢功一样把欧阳夏推到了红毯之上。
又顺着国王目光的方向,看向了人群自动分开留下的,孤零零的欧阳夏。
欧阳夏大笑着招招手,似妖媚的女鬼伸出诱惑的长臂。
盯着刺目的阳光,他看向了国王。
“等一等!”眼看着赤红的虫子就要贴上帕伦特的骑士装,红毯的尽头传来了大声的呼喝。
台下的晓娜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黄金权杖重重的击打在台子上,老国王自动脑补出了欧阳夏用色惑人,毁掉正统的继承仪式,再在父子之间周旋,试图达成她阴暗的目地。
老国王身后的仆人半曲着身子将那宝石盒子逞了上来。
这一切,离结束都不会太远了。
这东西,是一直放在他寝宫的,没有什么别的作用,只是用在没历代王子的承冠礼上,没有这个印信,就没有继承者的身份。
老国王也是很会编了,还真敢说丢了东西,丢的可不就是身体中的精华嗯……
那日的鸡骨头什么的物证本就牵强,毕竟那里人迹罕至,国王若是认为是欧阳夏提前布置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帕伦特对褪去胡子的老国王有着异样的好感,不过很快就被帕伦特的出现打乱了思绪。
“交出印章,我留你一条全尸。”本来是作为装饰的佩剑被一把抽出,比在了欧阳夏的颈间,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欧阳夏情不自禁的颤栗起来。
缓缓的退下了镯子,欧阳夏做了决定。
她拨着身后的长发,高傲的站了起来,耀阳之下光芒万丈。
欧阳夏回头,一头黑色的短毛落入了视线……
帕伦特被这莫名其妙的咒骂吓得双手一抖,印信都差点掉了。
可是这一对奇葩,真的让欧阳夏受够了,她还有最后一次镜子的机会没用,杀了帕伦特她也不见得会死。
高挺薄唇,下颚修长,手持着灿金色的权杖,肃穆的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帕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