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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愧疚的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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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家人还高高兴兴的说了会话,最后实在是时候不早了,一家人才散去。

就这样等到了天亮,到了沈仲涛该进宫上朝的时候了,冯氏默默起身,正准备去叫丫鬟进来,突然身后的手拉住了她。冯氏的身体马上变得僵硬。

回到自己的院子,冯氏依旧很高兴,夫妇两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

冯氏依旧在哭,不过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沈仲涛的脸色变了。

冯氏这才想到闺女除了早饭,还一直没吃过东西。她都忘了其实她自己也是,这会没有了忧虑,她也感觉到有些饿,便笑着道:“正好娘也饿了,咱们一起吃。”说着又看向自己的夫君问道:“老爷吃过没有?”

大女儿端庄娴雅,除了小时候,再没有向他撒过娇,在小儿子面前,他又要故做严父,现在这个一直不曾亲近过得小闺女向他撒娇,可把沈仲涛高兴坏了,连连点头说“好”。什么严父之类的全都丢到脑后去了。

没想到女儿胆子竟然这么大,不过他倒是比冯氏想的多,很是疑惑道:“碧颜什么时候进过父亲的书房?”

只是摸摸女儿的头道:“你没事就好,下次不要把丫鬟都赶出来了,有人守着娘也放心。”

冯氏尴尬了下,其实她还真是忘了,还是碧颜扯着沈仲涛的袖子撒娇道:“那爹爹就陪颜儿一起吃吧。”

“我们沈家之人即使无子也绝不纳妾,年歌你不是知道吗?”听到这沈仲涛又忍不住插话道。

他本意只是想提醒夫人不要对孩子宠爱无度,却没想到冯氏在听到他的话后情绪竟然失控了。

“当年,我嫁入沈家,两年都无所出,虽然母亲一直没有说什么,你也不怪我,可是我这心里着急呀,好不容易生下碧婉,可还是没有嫡子呀。”

不再逃避提起那里,也不再担忧自身身份。

“哎,我可怜的颜儿,她也是不知道,你不要怪她。”冯氏爱女心切,还是为碧颜说话。

碧颜又看向一旁的沈仲涛甜甜的叫了声“爹爹”。

接着摸摸肚子可怜兮兮的对冯氏道:“娘,我饿了。”

冯氏抽抽噎噎的说:“是啊,你们沈家是说过绝不纳妾,可是我那会猪油蒙了心了呀,我怕呀,生怕哪天你就纳了妾室啊。终于,我又怀孕了,我想生个儿子,就千方百计找那些能生出儿子的偏方秘方来吃,可是剩下来的还是女儿,我终于认命了。但是,为什么我的碧颜是个痴傻儿呢,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却让我的女儿受了苦,要不是我乱吃那些东西,我的颜儿怎么会变傻呢,都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啊。”

夫妻两都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冯氏道:“要不等父亲回来了你问问。”

“不,你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年我心中的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呀。”冯氏失声痛哭起来,把沈仲涛吓了一跳。

顿悟只在须臾之间,想通了一切,她扬起笑脸对冯氏道:“娘,都是我不好,一下子就睡过头了,让你担心,你不会怪我吧?”

冯氏看到闺女灿烂的笑脸,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呢。

她曾经想过,如果沈家人知道她不是原主后,还会这样关心她吗?

“你不知道,我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全部说出来,你要是怪我就怪吧。”

沈仲涛才想起来什么,问道:“年歌,今天你们去普济寺发生了什么吗?”虽然女儿说是因为她睡多了才一直待在房内,他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