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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糜贞厉害?一见陆仁有推辞之意,还不等陆仁开口,糜贞就向那边的乐伎们挥了挥手,乐伎们就识相的退了出去。陆仁见状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老板娘,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高级职员。老板请你去喝酒,你还能不给老板面子?
说完这句客套话,陆仁便取过了竹笛。试了几下音之后,陆仁却去到了廊下……不在屋里却去廊下,一是为了对着天空找找吹奏《御剑江湖》所需要的那种感觉,二则你糜贞不就是想要作作秀吗?那索性就让这笛声在屋外能传得更远一些。至于笛乐响过之后会闹出什么样的动静,这个陆仁还真不担心,糜贞既然想出了这一招,那扫尾的准备就肯定是做好了的。
自嘲了一句“玩音乐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扭身望向糜贞时,却见糜贞是双手托着腮,双目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陆仁便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心说你要不要有这么大的反应?也真不知道你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在这种情况下,压抑人性自由的“名教之治”也几近消亡,并且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反弹,当时的社会也形成了追求人性自由的时代潮流。女性在汉末虽然还只是属于男性的附属品,但在这种追求人性自由的时代潮流下,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人身自由的,至少没事跑出来玩一玩,只要见了人不失礼数就还不会有什么人说闲话,有着自己正常的社交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陆仁轻唤了一声,糜贞身子明显的颤了颤,这才回过神来。见陆仁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糜贞的俏脸很难得的见了点红,随即便抬袖举盏,把自己刚才的神态给掩饰了过去,神态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陆仁闻言哑然,心说闹了半天,当时我是直接撞到你的枪口上了啊?再加上这间酒肆本来就是你的产业,酒肆掌柜又知道我住在哪里,那就难怪糜竺会那么快的盯上我了。不过这件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陆仁也真心说不清楚。总的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至少避难所是找到了,而且还是好吃好喝的避难所。
陆仁这头是过得波澜不惊、悠悠哉哉,而此时此刻华、费之间一处寺院之中,一场杀戮却刚刚结束,得了手的歹徒也已带着抢夺来的财物消失得无影无踪。又过了没多久,六人六马冒着大雨进到了寺院里,领头的文士环顾了一下一地的尸体,缺少血色的脸上划过了几许难以言喻的神色,呐呐自语道:“还真被他给说中了……这几天的冒雨跟随,到是没有白废。”
有点扯远了。只说陆仁与糜贞喝了几杯、聊了几句之后,糜贞忽然向陆仁笑道:“陆先生你可知道当日我家大哥为何会赶去小村中请你?”
五分来钟的曲乐,说短不短,说长也并不是很长。当一曲奏罢,陆仁自我感觉还算不错,虽说吹的时候没涌上来当天的那种感觉,但至少流畅自如,吹奏得很到位。
陆仁笑了笑,接过侍女奉过来的酒盏一饮而尽。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动静,陆仁真心懒得去理会,相信这会儿自己只要放开了肚皮吃喝就行了。
放下大袖与酒盏,糜贞有些意犹未尽的向陆仁道:“这般意境悠长的曲乐,若在平时极难听闻得到,糜贞有幸矣!陆先生,糜贞敬你一杯,权作陆先生能让糜贞能听到这般曲乐之谢。”
糜贞狡黠一笑:“陆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吧?那天糜贞也在酒肆之中小坐,而且就是坐在这间厢间之中。陆先生的三首曲乐,也把糜贞给惊到了。”
“承蒙糜别驾与糜小姐厚待,如今有命,陆仁不敢不从。”
不过想明白了这些,陆仁的心情反到放轻松了许多。本来嘛,他陆仁溜进糜府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要帮糜竺赚点名声,而现在教那些乐伎显得有点慢,糜竺兄妹会有点心急也能理解,会想别的办法来搞点动静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陆仁本人,只要不是得去应付糜贞那些摸不着头脑的话题就行。现在只是让他在酒肆里作作秀,不用费太大的心力来应付糜贞,陆仁也是很愿意的。
“哦,那是我家家主前几天请来的宾客。听说此人在昔日蔡中郎的府中为仆,早晚侍立于侧间竟学得了蔡中郎的笛艺……”
笛至唇下,闭目凝神,顺带着激活芯片调出曲谱,那曲《御剑江湖》就此奏响。而陆仁依稀记得那天自己喝多了点酒有些醉意,无意中是把加长版给续到了原曲的后面,使原本只有一分半的《御剑江湖》变成了足有五、六分钟的长曲。现在虽然没有当时的那种感觉,但是把原曲的结尾稍微的拉长一下,再把加长版的续上去却没多大的问题。
于是乎,也没过多久,陆仁和糜贞就坐到了酒肆的厢间之中。而这间酒肆,正是上次陆仁与荀立……确切的说是陆仁与化名荀立的郭嘉在临别前一起喝酒的酒肆,同时也是陆仁卖柴的固定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