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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鬼才归曹

荀彧亦笑骂了回去:“有些事都指望你?我可没那么糊涂!徐州的美酒浓香醇厚,若是你终日痛饮宿醉,岂不误了我的正事?而且一些细琐之事,你以士子之身也不便去打听。”

……

荀彧摆摆手:“无妨,让他来这里回话便是。”

侍从应了一声,叫人去了。郭嘉看看荀彧,笑骂道:“你个荀文若,既然你有差自家心腹去徐州打探消息,又何必再叫我去?”

可千万别以为曹操这是吃饱了没事打听八卦新闻,曹操这其实是在从八卦新闻方面一定程度的了解一下对手的社会风气。这么说吧,一个时常谈武论艺的对手,多半会很强;而一个整日里谈的都是风花雪月的对手……多半身子骨都是虚的。

片刻之后,荀府后院就传出了曹操几近于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哭吼声:

反过来,曹操也习惯性的眯起了双眼,细细的观察起了郭嘉。也许这二位真的是那种上天注定了的最佳君臣搭档之一,或者用《三国志》游戏里的数据来说,他们之间的“相性”值真的是太一致了,彼此间仅仅是这么互相的观察了一番,就都在心里至少在第一感觉上已经肯定了对方。而这相比起原有的历史进程,要提前了至少三年。

于是荀彧用力的干咳了两声,把二人的注意力都拉回来之后,荀彧便向郭嘉问道:“奉孝你方才说出了大事,是出了什么大事?之前我请你去徐州转转,莫不是徐州出了什么大事?”

荀彧瞪了眼郭嘉,然后才先向曹操介绍道:“让明公见笑了!他便是郭嘉,字奉孝,与彧同为颖川人氏。自少时起,他便是个好酒疏狂、轻浮放浪之徒,失礼之处还望明主莫怪;奉孝,还不快过来见过曹公?”

荀彧笑骂道:“你都这模样了还想喝酒?还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成就一番功业的吗?命都没了那还怎么成就功业?如果你是不再想了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弄酒去!”

不过确切的说,现在的郭嘉还没有正式成为曹操的谋士,到不是郭嘉不愿或是曹操不想,事实上这二位当夜就长谈了一番,曹操的那句“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和郭嘉的那句“真吾主也”也都说出了口。而郭嘉还没有正式成为曹操的原因却是……郭嘉病倒了。

“郭、郭先生,请留步!”

少不了的一番客套见礼、嘘寒问暖之后,曹操也坐到了郭嘉的榻旁,继续刚才的话题:“究竟是哪位贤士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此人可算有荐奉孝于孤之功,眼下孤攻伐徐州之事在即,刀兵之下难免会玉石不分,孤却不想坏了此人性命。”

荀彧执子的手悬停在了棋盘上方,呀然道:“奉孝?他怎么这么快就从徐州回来了?”

其实也难怪。郭嘉这个家伙的身体一向就不太好,之前受荀彧之托去徐州看看情况那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去的,情况还好说。可是半中腰郭嘉碰上了个陆仁,被陆仁一点拔,郭嘉掉过头跟在了曹蒿的后面。曹蒿被杀的事发前后,郭嘉就几乎天天都在淋雨,之后又是日夜兼程的赶回鄄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这样一来别说身体不太好的人,就算是身体素质比较棒的人都不见得能顶得住。

郭嘉摇了摇头:“只怕曹公听过之后就笑不出来了,也不能再笑……”

荀彧哼了一声,把药碗放到了一边,然后若有所思望向了郭嘉:“你个郭奉孝,有点事我想不通啊!之前你不是打算多观望一下时局再择主而投的吗?怎么这回只是去徐州转了一圈,就决定投到曹公的帐下?曹公的雄才大略固然是天下少见,但你也不是现在才知道,之前我找了你好几次,你不是还不愿来的吗?”

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别拦我,我有急事要见文若!”

好不容易到这天,退了烧的郭嘉精神状态好了一些,人没那么迷迷糊糊了,荀彧便亲自端着药来喂郭嘉。古时候的草药汤之苦是人所共知的,郭嘉皱眉苦脸的把一碗药强行灌下肚,啧着嘴气苦道:“太难喝了!这会儿有口酒喝该多好!”

后院的亭中,荀彧与曹操正在对弈,各自的脸上也都挂着几许微笑。这会儿轮到荀彧落子,荀彧正想将手中的棋子落到某个关键的点位,廊下却忽然传来了仆从急切的声音:

郭嘉听过之后收起了笑脸,沉吟道:“有些事说来也怪。其实这次去徐州,我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对我说曹公可为当世英雄之冠,但却言及曹公说你文若是曹公的张子房这一评价有些不当,应该说你文若是曹公的萧何,我郭奉孝才是曹公的张子房,而且曹公必能尽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