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让人完全相信的,所以是叹了口气向糜竺道:“信与不信,全凭别驾自决,陆仁也只不过是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罢了。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别驾你能信我。别驾待我甚厚,今将有难,我也不愿看着别驾的产业受损。”
糜竺点点头,陆仁也得以证实糜竺确实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好歹也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陆仁多多少少总会了解到当时的士族之间,还有官场里的水都是很深的。这要一不小心留了个把柄给对手,那可是很麻烦的事。
“祸事了,祸事了!小妹,陆先生,快快回城!!”
对这个发问,陆仁的第一反应是这还用问?你当着陶谦给的官,拿着陶谦给的俸禄,现在出了状况当然得马上向陶老板汇报才对!不过稍一转念陆仁却又为之释然,毕竟这样的一番言论牵扯到了太过敏感的东西,自己作为一个知道结果的人都尚且不敢轻易的和别人说,又何况糜竺这个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像陆仁所说的那样发展的人?这要是事情并没有像陆仁所说的那样发展,糜竺又冒然的把话说了出去,岂不是有了挑拔陶谦与曹操之间关系的嫌疑?
糜竺道:“我当然知道为人臣子者,应尽为臣之道。只是这事尚不确定,万一……”
听到糜竺急切的呼喊,陆仁与糜贞等人各自拉住了马,惊呀的望向了糜竺。只不过糜贞等人的惊呀是真的,陆仁的惊呀却是装出来的。要知道陆仁一直在计算着曹蒿那一行人的路程时间,得出的结果是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状况,几天前曹蒿应该已经死在了张闿的手里,那么郯城这头应该就在这几天里收到曹蒿被杀的消息。
果不其然,当糜竺纵马赶到近前后啥都没说,直接就硬拉着陆仁与糜贞这一行出城骑马踏青的人回到城中。直到回到房舍,把侍从什么的全都赶出去,房中只剩下陆仁、糜竺、糜贞这三个人之后,糜竺才顿足长叹道:“张闿这个逆贼!当初他势穷献降,陶府君留了他的性命,他却不思悔改,竟然见财起意,在华、费之地袭杀了曹太尉一家,劫夺了财物之后落草为寇。”
陆仁打断了糜竺的话:“别驾是担心曹公若不曾如陆仁所说的那般兵伐徐州,别驾就难免会被人说是在挑拔离间吧?”
陆仁知道火候够了,便停下了脚步向糜竺道:“别驾在徐州周边的产业很多吗?”
糜竺点点头。不管这会儿的糜竺是不是把陆仁所说的话都听了进去,但是在心里面对陆仁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再一瞥眼,见糜贞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便示意糜贞快去处理那些把产业调走的事,却把陆仁留了下来,看样子是还有事想和陆仁商议。
陆仁当下只是笑了笑:“其实这个真的很简单,别驾只要别把话说得那么肯定就行了。在陶府君面前大可以疑虑之态,推说担心曹公可能会于父仇之下心生怨恨、神智失常,恐其会杀戳徐州百姓来以泄私愤便可。记得要反复强调自己是担心、忧心,这样也落不了什么话柄于人。至于我说过的那些曹公图谋发展的事,可千万记得一个字都不能提。”
糜竺道:“很多。”
糜竺道:“还能如何?陶府君现在是又惊又怒,已急命兵马出城去追捕张闿。只是这兵马一动,城中百姓尚不明就里,难免会有些骚动。我怕你们在城外会碰上意外,所以一离开陶府君府衙就急忙出城,追喊你们回城。”
糜竺与糜贞异口同声的惊问了一声“为何”,陆仁也就把那天向郭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当然那时陆仁还以为郭嘉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荀家子弟而已,不然打死陆仁也不会把这番话说给郭嘉听。另外由于诉说的对像不同,陆仁又早就经过仔细的考虑,这一番话里头该婉转的地方说得很婉转,该回避到的地方也都是回避掉了。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一番话把糜竺和糜贞都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对陆仁的评价又大为提升。
陆仁这么一演戏,当然是马上就引起了糜竺和糜贞的注意。看着陆仁踱了好几个圈之后,糜竺终于忍不住向陆仁问道:“陆先生是想到了什么吗?”
陆仁一听这话反到放下了心来,心说你原来是担心这个啊?说白了不就是对我有挽留之意嘛!其实陆仁也是打算以“师爷”的身份就在糜竺这里混完这三年半的时间的,顺便还打算到刘备支援徐州的时候见识一下刘关张三兄弟,还有当时被刘备从公孙瓒那里借来赵云赵子龙,谁让咱们的子龙哥是许多人心中的偶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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