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再次拼命的摇起了头,人都快哭了出来:“不想,婉儿哪都不想去,只想像现在这样守在主上的身边。可是、可是婉儿又不愿看到主上只是因为婉儿就得罪到曹昂,使主上百般劳累才得回来的仕途前程付诸流水。”
陆仁本来很想跟婉儿说不就是小小的吵了一架而已吗?带她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话到嘴边陆仁就赶紧捂住了嘴,因为陆仁反应过来婉儿可不是在使这些小女生的小性子。首先婉儿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面前哭闹过,而且还是闩上了房门来做这件事。自己刚才如果不是一时之间在王八之气的暴发下撞门入房,那只要再多拖上一下,婉儿就只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总之一句话,婉儿是真的伤心了。
但是反过来一想,却也说明自己的确是很在意婉儿,当然也不排除可能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的那种自私心理。可是以婉儿的心性,却不会是那种女人才对,自己这样的置疑婉儿,还那样和婉儿说话,似乎是太过份了一点。
本来陆仁是想直接把婉儿给扔到房中榻上去的,却突然想起这间房舍的门闩已经被自己给撞坏了,于是一翻手就把正在作无用挣扎的婉儿给扛到了肩上,嘿嘿的怪笑着出了房。一出房门陆仁就看到外院那里正有随从探出个头往内院看,当下陆仁就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两口子吵架的啊?”
陆仁在这里也不知郁闷了多久,却忽然暗暗自嘲的一笑,心说我和婉儿这算不算是小情侣之间吵了一次架?是,曹昂是有表示出喜欢婉儿的意思,可自己用得着担心这方面的事吗?至于会那样的置疑婉儿,应该是自己的吊丝心理在作怪,毕竟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见多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女人,而现在的自己与曹昂,不正是很像低矮锉与高富帅之间的区别吗?
陆仁一把按住了婉儿,微愠道:“这个时候谁能吃得下饭?我说你这丫头哪那么傻?”
不管他人如何,只说陆仁忙乱了好一阵之后,婉儿终于在几声猛咳之下,卡在胸口的那口气被缓了过来。睁眼一看陆仁就在自己的眼前,婉儿只是翻了个身避开了陆仁,随即面朝内墙哽咽拉泣了起来。
陆仁冷哼了一声道:“我还真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什么仕途前程,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我当初会求官出仕,只不过是有些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已。我不是什么圣人贤人,也没那么伟大,我就是一个很自私的平凡人!就一吊丝!如果因为想做点什么事,却要把自己身边的人送出去,我自问做不到!婉儿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想去到曹昂的身边?”
陆仁心说在我那个时代,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见得多了。当下就没有理会婉儿,只是坐在那里自己郁闷着。而婉儿见陆仁没有理自己,只是默然的转过了身再低下了头,双手更是拼命的捂实了嘴,不让自己抽泣出声,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众皆愕然,但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婉儿,还有仍悬在梁上的腰带环,就赶紧的拉了拉反应慢点的人,悄悄的都退回了外院。至于他们会在私底下怎么议论,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婉儿还是拼命的摇头:“婉儿知道主上绝不是那样的人,可正因为婉儿知道主上的为人,才更怕主上会一时冲动……”
慌忙上前抱住婉儿的腿,把婉儿从绳圈中托顶下来再放到地上,手也赶紧探到了婉儿的颈间去试探脉搏。还好,脉搏虽然微弱但至少还在,就是鼻息已经是气若游丝。陆仁不敢再有迟疑,马上就硬掐开了婉儿的嘴,给婉儿作起了人工呼吸。
脸上的坏笑只在瞬间就变成了惊恐,因为陆仁看到婉儿的身体正悬在半空之中,而挂在婉儿颈间的,是一根系在屋梁上的腰带。
陆仁的声音立时之间就变得有点冷:“婉儿你想去曹大公子的身边吗?”
“……”婉儿陷入了沉默的状态,而在许久过去之后,婉儿才低着头幽怨而低迷的道:“婉儿只是一介侍女,不值得主上如此为难。而且主上方得右进升迁,今后的仕途前程为重……”
婉儿在陆仁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眼就看出陆仁有心事。这会儿身边没了别人,陆仁又是一个人皱着眉头闷坐在廊下发呆,婉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主上有何心事?”
也许是霸道之意再度暴发,亦或许是男性对女性天生的征服心理在作怪,此刻的陆仁居然对婉儿用起了强。你说婉儿这么个柔弱的女孩子哪有身强体壮,而且因为之前的屯田耕作都锻炼得有些五大三粗的陆仁的力气大?不过片刻之间就被陆仁给制服,甚至手脚都被陆仁抽下腰带给绑了起来,小嘴还被陆仁用绢帕给堵上了。
如果是一般的吊丝,这个时候多半会在门外唱唱情歌、说说软话,甚至是自跪键盘什么的来哄女神消气,不过最常见的当然还是悄无声息的黯然离去。但陆仁好歹也当了一年的屯田校尉,而且很多时候是在强制性的让屯民们按自己说的做,身上多多少少的也会有那么点的王八之气,更何况现在的对像是一向都是在被自己欺负的婉儿?所以现在陆仁所做的选择是:
只是即便如此,陆仁却没什么兴致去浏览庭院。在吩咐随从各自找房住下之后,陆仁也懒得去东挑西拣,直接就奔了内院的主房,婉儿自然是跟随在陆仁的身边。
陆仁哑然:“你这丫头还真跟我杠上了?”
一想到这里,陆仁的心头油然升起了一股歉意,就起身来到了婉儿的房门前伸手拍门,想跟婉儿道个歉再哄哄婉儿。可是拍了几下,房内没有反应,再试着伸手推了推门,就发觉房门从内侧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