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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不耐烦了：“你倒是出个声啊，上个厕所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就跟你聊聊天。”见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李白很纳闷，弯下腰低头透过隔间门下边的缝隙往里面瞧，没有任何人的脚。
“第一次我有车票可以证明，第二次我妹妹可以给我证明，昨天晚上餐馆老板可以证明。”金国回答。
雷宝泉撇撇嘴，这小子明显在吹牛，自己最清楚他是什么样了。
“还有我接着问你，你认识潘小溪和刘姝琪吗？”雷宝泉继续问道。
李白觉得反正自己睡不着，正好找个人聊两句。他提上裤子，走到隔间门前，咕咕的声音清楚了很多。
李白又大着胆子凑到门口，趴着门上仔细的听，声音好像一点点往上，好像在自己头顶。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们死的？”
“那你昨晚聊完就直接走了？几点？”雷宝泉接着问。
“谁在里面？”李白问了一句。
“有啊，以前我经常不回家，二楼最西边有集体宿舍，可以在那儿睡一晚。”
“那你知道她们上学时跟谁有过来往或者跟谁有过恩怨吗？”雷宝泉之前就不相信凶手是金国，此刻甚至将他当成了案件的重要证人。
李白直起身慢慢抬头看，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儿吓出来，一张老人的脸正卡在门的上沿，这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突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白，半张着的嘴，里面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三次你不在场，谁可以证明？”李白问。
“认识，她们是我同学，一个是初中同学，一个是高中同学。”金国低声说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跟她们不是很熟。”金国回答。
“好，一定。”金国端坐了起来，精神振奋了许多。
雷宝泉和李白见金国这个样子，恐怕也是问不出什么了，他的嫌疑差不多可以排除，不过这也表示案子又陷入了迷雾中。
李白虽然适应力很强，但是刚沾到这警局的枕头也是全无睡意，望着天花板发呆，黑漆漆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就只有雷宝泉的呼噜声。
这个时候李白推门而入，金国看到他同样也是诧异万分：“你也是警察？”
金国盯着李白显得很讶异，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雷宝泉转过头同样奇怪地看着他。
正在李白解决问题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隔间里有声音。
金国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倚在椅子上低着头，情绪很低落。
李白回过头，看到身后有两个隔间，其中一个关着门，声音正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可是…”孙铎想说什么，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对警方不利。
“咕咕…”好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了，水下不去的那种声音。
李白转身想走，忽然“咕咕”声又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比刚才更大，更清楚了。李白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好像不大像下水道的声音，像是人嘴里含着水说话时的那种声音。
见雷宝泉主意已定，李白也不能说自己回家，只有勉强答应下来，其实他对这警局有一些抵触，尤其是从查完档案以后。
从审讯室出来，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雷宝泉打着哈欠说：“今晚肯定很多人加班，明早还要开会，要不然咱们就不回家了，在这儿对付一晚？”
“这儿？这有住的地方吗？”李白听到雷宝泉这个建议心里有些不愿意。
“新闻上都播了，而且大街小巷都传开了，怎么会不知道？”
李白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厕所，嘴里喊着：“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