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抽出长剑,凝力剑尖,朝铁条上斩落,只听一声清脆鸣响,玄镜手臂被震开,而铁条纹丝不动。这铁条看来坚硬无比,若无神兵利器,只怕斩它不断。他忍不住骂了一声,说道:“看来无法以蛮力硬闯,李姑娘,这宫殿中可有其余道路?”
玄镜皱起眉头,说道:“地图上并无此项记载?”
那铁条分成两截,就此松开,随即石门再次缓缓开启,众人只感到一阵新鲜气息扑面而来,眼前一亮,阳光映入眼睛,众人一时目眩,睁不开眼,等好不容易习惯过来,见到四周繁花似锦,草木如春,果然如李书秀所说,他们来到了乃蛮王皇宫的后花园中。
李书秀眉头一扬,也不助跑,纤足在地上一点,只见她身法轻盈至极,衣袂飘飘,如同御风而行般掠过数丈,远远落在苍鹰身后,转过身来,笑靥如花,对苍鹰说道:“苍鹰哥哥,我这轻功,还入得了你的法眼么?”说话之际,清波流盼,神情颇为调皮。
玄镜对九和郡主说道:“得罪。”将她托起,运内力朝前一扔,九和郡主瞬间呼吸急促,似乎有些害怕,只见她仿佛被人托在怀中一样,平稳的朝前飞去,等到了天德身前,轻飘飘的降下,刚好落在天德怀里,天德连忙将九和放在地上,连连致歉,神色拘谨。
李书秀好奇起来,再也顾不得害羞,走到近处,朝丝巾上一瞧,果然正如苍鹰所说,她喜道:“没错,这丝巾上的图案,碰巧能破解这铁条上的机关。”
众人见玄镜这手神功,心中无不惊叹,但想想先前那位假冒的蒙古人扎木勒,武功只怕比玄镜更加高明,隐隐皆感到大事不妙。
苍鹰走到近处,细细观察,说道:“这并非是乃蛮王的手笔,而是后来有人新增的机关,想来是防止外人进入其中。”
李书秀听了苍鹰的话,心底全神戒备,不敢有丝毫疏忽。众人在长廊中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忽然李麟洪大吼一声,瞧他脸色,乃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
那些地砖随即缓缓降下,石块翻转腾挪,折腾了半天,又恢复成原先模样。
她记忆图案,熟记于心,随即一跃而起,一只手拉住铁条,另一只手缓缓转动转盘,每个转盘上都有四个图案,她将图案转到铁条当中的圆孔处,这般忙活了半天,耳旁忽然听到一声清脆响声,她喊道:“成了!”
但转念一想,知道苍鹰恐怕对自己念念不忘,一往情深,便是自己随手丢弃的事物,他都不忍舍弃,这念头一起,不禁又暗感娇羞窃喜。
李书秀脸上瞬间红晕浮现,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见众人纷纷朝他俩望来,眼神闪烁,似乎暗含嘲弄之意。她心中暗恨,想:这苍鹰哥哥好不胡闹,这种东西,带过来做什么?即便要带过来,也应该跟我知会一声。更何况这种东西,怎能当众取出?如此一来,我一女孩子家,今后哪儿还有面目见人?
苍鹰脸色难看,仿佛吃了苍蝇一般,露出干巴巴的笑容,怏怏说道:“这功夫名字好听,姿势倒也凑合。”
九和放心下来,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此刻患难与共,道长何必如此多礼?”
李麟洪佯怒道:“你这小小丫头,说话真不知好歹。咱们苍鹰兄弟所练神功,乃是一门天下罕见的童子功,若是将这种东西带在身边,日日夜夜受其**,只怕春·心·难·耐,燥·热难解,时时刻刻都想着这长巾的主人,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如何静的下心来练功?到时候兽·性·大发,一泻千里,若是走火入魔,这辈子只怕就此走上不归路啦!这种邪门东西,不消说,老哥哥我唯有挺身而出,替他保管起来。”
李书秀想了片刻,叹道:“唯一道路已经被扎木勒封锁,里面没有其他通路啦。”
苍鹰仔细一瞧,登时慌张起来,玄镜快步抢上,问道:“怎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暗道:若不是他,咱们如何能瞧出这歹毒机关?
李书秀回想地图记载,走到石门旁,见到五根铁链,她默念口诀,将五根铁链依次拉动数下,只听石门中传来石轮转动的杂音,众人知道这机关已经被解开,不由得连连点头,一齐说道:“李姑娘,多亏你记心了得,如若不然,咱们又如何能开启这石门?”
天德道人拍了拍长袍上的灰尘,恭敬说道:“是。”随即露出傲然神情,退开两步,大喝一声,如大雁般腾空而起,足不点地,在空中滑翔片刻,吧嗒一声,跳至苍鹰身旁,朝苍鹰看了一眼,拱手笑道:“苍鹰兄弟,献丑,献丑了。”
苍鹰沉吟道:“这前方三丈的地砖全数有古怪,咱们须得想法避开。”说罢后退几步,迈步前冲,朝左侧石壁跃起,侧身沿着石壁疾跑,越过三丈之远,落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