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脸上笑容颇有深意,他贴近李书秀的脸,在她耳畔低语道:“你静下心来,用我传授你的心法,再试探试探这妖魔的气息?”
七敦躺在地上啊啊惨叫,惊恐的望着这可怖的妖魔,想要支撑着逃开,但却好像被点中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这妖魔大约有九尺高,身躯被裹在密密麻麻的荆棘之间,浑身仿佛披着一层藤条斗篷一般,它通体深紫色,在荆棘正中,头颅位置,露出一张妖冶的脸。
两人来到楼下,只见那些醉酒的裂戎帮众不少已然苏醒,大约四十多人围着妖魔激战正酣,但这妖魔面无表情,举止极为从容,发辫伸缩自如,攻守一体,每一次出手都能杀死一人。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若叶塞尼并非如此惊慌,他会发觉,这妖魔的脸美貌异常,浑不似凡间女子。
当妖魔杀害叶塞尼时,他的小妾依旧昏睡不醒。
他心中涌起一丝恐惧,暗骂:迂腐的混球,在这好日子大放厥词,满口不吉利的鬼话。老子要不是看着九婴那小子的面上,当场就让人割掉他的舌头。
那女子披头散发,叶塞尼仔细数数,发现它的头发拧成九条发辫,仿佛细蛇般在空中扭曲飘荡,它走动时悄无声息,仿佛在腾空漂浮一般。
这怪物没有理会他,发辫下探,挖出数个脏器,随口吃了,留下满地死尸鲜血,又飘然前往其余房间,瞧它模样,似乎杀气未消,意犹未尽,但令人不解的是,这妖魔为何不将七敦与其他无力相抗之人赶尽杀绝呢?
李书秀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轻叱一声,又想上前迎战,忽然苍鹰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拦住李书秀,说道:“阿秀,这妖魔不会伤你,你也不必自讨苦吃。”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屋外烛火恍惚,映出两个人影,乃是他的贴身护卫。
梅儿将凤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见这玩意儿又漂亮又值钱,不禁喜上眉梢,在叶塞尼脸上热情亲·吻,叶塞尼情动不已,虽然老迈,但此刻佳人入怀,只觉自己老骥伏枥,雄风犹存,三下五除二脱去梅儿衣衫,抱着她跳入被窝,如新婚夫妇那般痴情缠绵起来,但他毕竟体力衰退,片刻之后,眼前一黑,低哼几声,再也难以为继。他匆匆了事之后,拥着爱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咳嗽一声,装作不知,喊道:“小马,老赵!门口那俩小子似乎偷懒去啦,你们出去把这俩混蛋捉起来,狠狠教训,莫要留情!”他这是虚张声势之计,假装屋内仍有人看守,若是屋外那妖魔听得懂人话,当会心生顾忌。
妖魔也不追赶,只是站在九和郡主面前,巨大的阴影将郡主笼罩在内,九和郡主瑟瑟发抖,想要转身逃走,但腿脚酸软,无法挪动身子。
众人这酒席从白天一直喝到傍晚,教众怀抱美人,高举美酒,大多喝得烂醉如泥,只有少数几人把持得住。九婴见状颇为无奈,便将睡着众人留在酒席上,回房休息去了。
他老来尿多,翻身起床,披上衣衫,正想从床下翻出夜壶,忽然间,他见到屋外的两人已经不知去向。却而代之的,却是一个诡异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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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魔无手无脚,仿佛矗立的石笋一般,但这石笋尖端飘荡着无数长练,每一条皆蜿蜒曲折,如蛇一般扭动着,动作轻柔妖媚,既动人心魄,又毛骨悚然。
虽然大堂内杀声震天,但地上依旧有不少人闷头大睡,在这些人身上,妖魔散步的真气微弱。而在与它相斗之人身上,那些真气散发着不祥的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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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秀察觉到妖魔动向,霎时往前一躲,长剑连点,将那妖魔身前发辫挡开,正想要中宫直进,直捣黄龙,但这妖魔陡然加速,发辫一轮猛攻,李书秀抵挡不住,手腕一颤,长剑被这妖魔绞脱了手。她心中一凉,知道自己处境危险,正在惊惧间,谁知那妖魔却不再理她,随手将她长剑一拧,长剑顿时扭曲成一团废铁,仿佛一根银色麻花一般,它将长剑扔在地上,随即施然而去。
叶塞尼哆嗦起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捏捏自己手脚,却痛的要命。
李书秀心念电转,连忙收摄心神,运功查探,发现这妖魔虽然下手残忍,气势汹汹,但隐约之间,它似乎散出千丝万缕的真气,黏在大堂所有人身上。
九婴却放声大笑,他说道:“还好,还好,我保住了性命,阿珍姑娘也毫发无伤。这妖魔虽然厉害,但咱们的运气实在好的紧。”
李书秀挥剑抵挡,妖魔数根发辫汇聚在一块儿,与她手中长剑相撞,李书秀只觉得长剑滚烫,一股炎热内力从长剑上传了过来,她见机极快,连忙运功化解,不料苍鹰一下子拉住她胳膊,抱着她躲到一旁,就在此时,李书秀又感到一股寒冰般的劲风刮面而过,击打在墙上,那面墙登时被它阴寒内力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