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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哼!龙行司统领江湖数百年,长久以来,江湖永远没有第一之争,习武之人失去了至高无上的目标,纵使武功出众又有何用!”
城门外,东行数里,一座山腰之上,两个身影飞快地追逐着,后者手中所拿的,正是日前金宇飞从莫白手中夺走的天行剑,而走在前方的那人,身影如魅,行踪飘忽,一时还难以捕捉。
说罢竖起食中二指,凝指成剑,秀眉冷俊地说道:“请!”
看完字条,薛长戈立时明白了,当初为什么金宇飞一拿莹莹性命相要挟的之时,莫白便好不犹豫地将天行剑交给了他,要用天行剑,还需要一纸天行令,否则其与一般兵器无二。
“怎么?你敢反悔?”斗篷里传出一个声音,这次,这个声音格外森冷,仿佛比这漫天的凌霜更冷。
然而他的这一声低沉的**,被这秋夜里,凌厉的霜风分割得支离破碎,丝毫无力。
这冷冰冰的声音,令金宇飞一阵寒颤,江湖上他几乎无恶不作,如今,面对这个人,却有些胆颤起来。
听言,薛长戈满脸失落,轻言回道:“没有!”
漫天秋暮,霜夜浔浔!
那个戴着斗篷的人,沉寂了半饷,稍时,忽然回答道:“把剑给我!钱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
是时,莫白抱拳与薛长戈见了一礼,当即递给了他一张字条,薛长戈连忙打开读看,纸条上工整地写着:“天行剑虽然遗失,然而他们没有‘天行令’,拿去也没用!抢夺天行剑,乃是犯了龙行司的第一条禁令!”
倘若马三军率部前来,薛长戈无疑又会被逼站在了对立面,而莫白身上食情蛊已经发作,前情往昔,在他心底已经再激不起丝毫眷顾之情,倒是是否会再出手相帮,谁都难以预料。
“既然薛门主有此闲情逸致,倒不如劳驾指点小妹几招!”风怜影看着薛长戈,手中的饮血剑战意拳拳。
翌日,薛长戈前往雁翎宫一探妹妹的近况,孰知,方一进得宫门,便被眼前的异常惊住了,平日里长火不息的火池之上,悬挂的戎翎饮血剑竟然不在原处,被风怜影握在手中,神采奕奕地站在眼前。
是时,薛长戈与莫白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既是如此,毋须多言,拿来!”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当即声音急促起来。
薛长戈似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当即言道:“天行剑遗失虽然不严重,然而马三军前几日给楚王送去了请战贴,想一雪前耻,再找三姑娘他们的麻烦!”
听言莫白转眼看了看风怜影一眼,眼神当中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关切之情,显得有些漠然,风怜影不经意间与他相视了一眼,暗自叹息,尽是失落。
言下之意,这神秘人欲夺天行剑的目的明显,想一探龙行司这根无人敢碰的红线,龙行司成立至今,确实免去了无数此因为争夺天下第一霸主的厮杀,然而也让许多人想一图霸业的心思破灭,有得必有失,多年来,尽管无人敢触碰这条禁令,但江湖的流血杀戮从未停止。
“三姑娘好高的兴致啊!”薛长戈正声言道,自那日听得风怜影一曲弦风之后,对她便有了一些改观,从之前的完全听命于马家站在敌对方,渐渐变得不那么泾渭分明了。
日前薛长戈曾下令孤鸿涧门中弟子,寻找金宇飞以及天行剑的下落,如今天行剑被金宇飞转手他人,寻找起来,谈何容易。
“钱给你!”这个声音犹在金宇飞耳中回旋,而说话的人却已经远走,只是这个声音较之刚才他说话的音色有些出入,细听去,更像是个女子的声音。
“既然你不听劝告,执意逆天而行,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说罢,金宇飞将手中的天行剑抛了过去。
只见他戴着斗篷,斗篷周围还倒挂这一层纱帐,将面部遮掩的十分严实,生怕被人识破一般,两人来在一处高低不一的山石旁,前面戴斗篷的那人忽然停住了脚步,身后那人虽然紧追慢赶,但是两人之间相隔仅一步之遥,显然两人并不是追赶竞逐,而是在找寻一处隐秘的地方,谈论什么。
皓月当空,照映着深秋的浓霜,恍如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寒雁城地处丘陵洼地,周遭峰峦林立,滔滔潇水穿城而过,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废话少说!拿来!”
“我**飞向来办事循规蹈矩,从不赖账!”金宇飞故作大声,显得有胆气!
见得楚莹莹的出现,风怜影倩影带愁地回转身去,看着楚莹莹,还有她身后一直跟随的莫白,不作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