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敢打天行剑的注意,她的心机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连日来,莫白传授他《无心诀》内功心法,并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助他进臻上乘内功,虽说他从未接触过武学功法,却也颇具天赋,在得到莫白精心授解之下,《无心诀》小一层功力已经基本夯实了底子,籍此,他心性大转,迫不及待地想找人一试身手,所以连日来他想尽办法,将天行剑在于家的消息放出去,然而都未见成效。
《无心诀》一旦修得大成,莫白一时的权宜之计只怕会招来严重的后果,所以莫白在传授口诀之时,只是将皮毛相传,并未将行宫过穴的细则告诉他,这些精髓部分,他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当然,楚莹莹除外!
莫白虽然答应传他《无心诀》,但还是有些保留,毕竟传他内功心法,只是为了应一时之急,加上他毫无内功底子,若这《无心诀》这么容易练至大成,又岂会被冠名神技之称。
“呆子!你看这块手绢好看么?”楚莹莹拿着自己第一面亲自完成的手绢,在莫白眼前炫耀说道,希望得到他的一个认可的表情。
江玉龙将嘴角的血迹擦了擦,之后言道:“你是谁?看你不懂什么招式,怎么这么能打?”
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莫白并未多作理会,心里时刻想着自己的一番计划,如今《无心诀》正一天一点地教给了于旭,始终不见反响,再耽误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解开心中谜团,师傅的死因始终是他心里的结,不解不快。
莫白不能言语,这对她来说已经渐渐习惯,一直以来,不管她说什么,莫白都不会反驳,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楚莹莹见到有人出言赞美自己的第一件女红,当然心头很是开心。
南方的酷冷虽不及北方的严寒,但却让人感到格外寒冷刺骨,因为南方雨水相对充裕一些,湿气较重的原因,于旭捧着手,用嘴哈了一口气,便取道回去了。
旋即,在避过于旭那一掌之后,反守为攻,拿住于旭左臂,大喝一声,将他举起,狠抛出去,而于旭哪里肯就此作罢,凌空侧身,旋转着向他反扑过来,趁着这个间隙,江玉龙拔出地上的龙须大刀来,一顿狠劈猛削,紧追着于旭不放。
毕竟于旭刚刚修习《无心诀》,加上迎敌经验不足,一番拆斗下来,劣迹渐显,好在他懂得《无心诀》的奥妙之处,吐纳之间丝毫不紊,只要保住自己一口真气充盈,应对江玉龙这等江湖二流高手来说,还不至于很快败阵。
于旭见势,连忙伸手按住刀背,右手一掌灌注浑身内力,满满地钉在了江玉龙胸口,只见江玉龙松开了拿住刀柄的手,嘴角溢出了血丝,连番进退下来,两人都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于旭内息稍强,还留有气力发出这一掌来,如若不然,江玉龙手中的那口龙须大刀,岂是这么容易被摁住的。
听言莫白会意地看了楚莹莹一眼,从他疑惑的眼神当中,楚莹莹看出了莫白的不高兴,但她知道并不是因为自己跟于旭走得太近,而是刚才于旭一时口误说出的那些话。
“以后待人要懂礼貌,特别是对女人!”于旭急喘着气息说道。
此人师承何人无人知晓,只知道他手里的龙须大刀刀锋刚劲,招式狠辣,内功平平,并无不良记录。
苦等多日,总算有了江湖中人前来袭扰,莫白心中既惊且盼,只要消息在江湖中不胫而走,找出当日从金宇飞手中拿走天行剑的人,便已经为期不远了!
“哥哥!外面这么冷,别总往外跑,专心跟着莫大侠练功不是很好么!”于冰心看着于旭脸颊冻得通红,有些心疼地说道。
莫白满脸愁容,呆呆地看着屋檐上滴下的雪融化的雨水,楚莹莹的一番搅乱,抬眼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那方丝帕,轻笑着,点了点头。
勤能补拙,正是因为于旭的一番苦练,加上得到莫白为他灌入真气的帮助,楚莹莹的旁敲侧击,《无心诀》虽只有小成,但他却能把它发挥到极致。
“话说本镇于家当铺……!”茶楼上说书人,已经开始按照纸稿上的意思,娴熟地说道起来。
说罢于旭双掌暗运内力,掌心集聚一股力道,猛可一掌劈去,而江玉龙眼见这一斯斯文文的男子,发招如此迅猛,当即连连后退,顺势翻身后仰,避过掌风力道。
而这个付给他重金的人,就是于旭。
这次,他瞄准了势头,借说书人的口,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说书人口中虽然说的多数是前秦后楚,霸王之事,但都是人口脍炙耳熟能详的事情,半真半假,戏说今古,唱谈是非,然而这次于旭威逼利诱,让说书人不得不听从。
自从莫白答应于行知来到于府,掐指如今已有两旬之期,连日来的霜冻雨雪极端天气,让莫白他们无心外出,而楚莹莹趁着这段时间,跟于冰心学起女红来了,虽说她的性子相对于更近男子一些,但毕竟她是个女儿身,女儿家喜欢的物件,她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