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莹莹下的手?”听言薛长戈颇为惊讶。
“莹莹,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别留下遗憾,既然莫白身上的毒无法可解,你就别再在他身上耗费光阴了,虚度了年华不说,只怕还会耽误你这一生的!”薛长戈语重深长地劝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薛长戈就站在了客栈外面等候,待莫白一行人收拾停当之后,才一走出门口,就看见他骑着高头骏马,鹰隼般的眸子不时地打量着莫白交给楚莹莹保管的那把天行剑。
随即,楚莹莹长长叹息了一声,不无言语,而后说道:“哥哥,难道这食情蛊真的是无药可解么?”
现实往往总是无情地摧毁,每个人心里的那份美好。
这些并不是薛长戈不明白,只是他从未敢想,南宫恋儿在他心中的回忆,不容侮辱。
是时,莫白忽然勒住缰绳,让马车骤停了下来,神色慌张地跳下马车,四下环顾一番,然而马车的忽然停止前行,楚莹莹随即从侧窗撩开帘布,问道:“怎么啦呆子?”
“难怪什么?”于旭当即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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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薛长戈似是也察觉到,马车后一直有人尾随,可能从客栈就一直跟着,薛长戈自恃武功了得,并未在意,说道:“他一直跟着我们,不过这人的脚力着实可以,一路追着!”
“说你的事情,你带上我作甚?”楚莹莹怨言道。
听到她如今追随霍君羡,薛长戈似是忽然间明白了一些,困扰他近十年的问题,南宫恋儿当初跟他之间的纠葛,无非当时孤鸿涧势力如日中天,薛子翁几乎力压群雄,之后自己毫无建树,一直醉心于跟她之间的情事,令孤鸿涧势力渐衰,这才是南宫恋儿选择离开的缘由所在。
薛长戈辞去楚王的差事,总算有了些闲心,然而此时却再次勾起他心里久藏的往事,当初他从紫竹轩力战前任天行剑主人樊孤尘,将南宫恋儿掳走,本打算将她作为人质,要挟樊孤尘交出天行剑,可未曾想到,他恒心不稳,因此深陷情网,不能自已。
“这位就是独孤先生的高徒,莫白!”薛长戈随即答道。
“哦!为兄差点忘了,他身上有食情蛊!”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也不能怪楚姑娘,可能是舍妹命中注定由此劫难!”于旭循声回答道。
“毒性药理这方面,莹莹你可比为兄的强得多,连你都拿它没办法,为兄就更别说了!”薛长戈无奈言道。
“南宫恋儿?她在哪?”薛长戈急促问道。
“有缘?谁跟你这没脸见人的怪物有缘!”薛长戈当即答道。
“哥!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是忘不了她么?”楚莹莹看着薛长戈郁郁寡欢的样子,有些心疼,等到四下都重回安静之后,兄妹俩寻得一处僻静的地方,敞开心门诉说着。
“这还得多亏了这呆子,每天为于姑娘输送真气,这才保住了性命!”是时,马车当中的楚莹莹应声答道。
“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哥哥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或许这就是莹莹注定的命数!”
“没有!”
“都是南宫恋儿那女人从中作梗,我实在看不下去,”段七喃喃说道。
然而此时,除了莫白跟楚莹莹,于家兄妹俩都知道薛长戈此时的心思。
霍君羡如今家世显赫,乃是中原首屈一指的首富,于江湖中颇具威望。
“楚王有马三军这等小人在身边,我怕他会对你们不利,打算随你们一起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薛长戈振振有词地说道。
南宫恋儿当时有江湖第一美人的美誉,那时薛长戈年轻气盛,孤鸿涧历来被中原武林排挤,无法入主中原,便立下誓言,誓取中原武林第一美人为妻,然而事情却总与愿违,虽然他如愿得到南宫恋儿的青睐,却就此荒废了志向,一时的赌气,造成了如今他无边的思念与悔恨。
听言,莫白会心地笑了笑,与段七虽只有一面之缘,如今再次相见也算得上是故人重逢,一时心中感概万千,不禁勾起了当时的总总回忆,师傅这个字眼,又一次触痛了他的心思。
“我道是谁!原来是江南煞的高足,快剑段七!”待那人站定之后,薛长戈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来历。
薛长戈此一言,似是勾起了楚莹莹心中的最痛处,常言道日久生情,若说她对莫白没有丝毫好感,任谁都不会相信,但若说莫白对她,即便有,都敌不过食情蛊的子时蚕食一关,虽然楚莹莹对他日渐生情,然而莫白心中的情感,却只停留在日复一日的旧模样。
“既然哥哥你都想不明白,莹莹就更不懂了!事情总会过去的!”楚莹莹出言安慰说道。
此人便是当年天南第一圣杀手江南煞的门徒,虽言杀手,但此人却从未执行过杀手的勾当,只是他的一手快剑,于江湖中少有对手,他久未在江湖行走,此时忽然现身,想必来意并不简单。
莫白如果不是真气耗损厉害,功力不如从前,只怕早就察觉到了有人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