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把他吓退了!”楚莹莹正声说道。
正值此时,薛长戈因担心妹妹的安危,自马背上纵身一跃,饮血剑脱手而出,直直钉在石板之上,落定之处,只见石块碎痕斑斑,剑鞘入地三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侯爷找了你这哑巴多时,今日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给我拿下!”两地相隔不远,于旭等人皆可听见他的叫嚷之声。
薛长戈见他言辞中尽是挖苦,毫无旧时情分,当即说道:“人走茶凉,侯爷何必如此心急!”
“姓薛的!你非要插手此事么?”当即马三军在旁叫嚣道。
尽管京都大街上歌舞喧嚣,但她的如此一曲风声,宛如一道被世俗掩藏的呢咛,调和着冰冷**的夜空。
是时,马三军听到有人叫唤当即停下了脚步,转眼一看,说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薛门主,多日不见,门主近来可好啊!”
马三军此人由来心胸狭隘,当日薛长戈在楚王面前力辩寒雁城一事,言语上有些过激,自然是开罪于他,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但又忌惮薛长戈身手了得,苦于无处发泄,如今薛长戈只身上前客套,此地又是楚王帝都,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数落讥讽的机会。
“莫白,我看你还是暂时回避一下!”是时,薛长戈正言说道。
“这二人与鄙派有些渊源,只是他二人当年立誓不再踏足关内,楚王又是从何寻得他二人踪迹的?”薛长戈悻悻言道。
循声望去,只见风怜影怀抱瑶琴与文延武二人快步走了过来。
“既是如此,薛某随时恭候大驾!”薛长戈本想上前招呼,从他口中探知京都近况,熟料他竟是一口回绝说辞,当即薛长戈冷言回道。
“呆子,接剑!”只见楚莹莹大喝一声,将手中天行剑抛给莫白,自己亦扬鞭在手,切入了群战当中。
“哥哥!你何必如此,自找没趣!”楚莹莹看着马三军对薛长戈冷嘲热讽的说辞,出言慰籍说道。
是时,霍君羡忧心说道:“他毕竟是楚王的亲信,且还沾亲带故的,今日开罪于他,只怕会引来不少麻烦!”
天行剑虽不是神兵利器,但亦是精钢打造,加上莫白运劲藏锋,一时间铁卫手中大刀有如被弦丝牵引一般,毫无着力,难以撤出。
“难道天下间还有能和我这避水瑶琴弹出同样清幽的弦琴么?”风怜影嗔言道。
“薛门主何出此言?”于冰心问言道。
“薛门主亲临京都,尔等可要长些眼力劲,如若不然,惹怒了他,可有你们苦头吃!”马三军耀武扬威地说道。
“霍兄?你怎么也在?”风怜影与他早年相识,当初大战前夕,霍君羡曾在雁翎宫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印象不深,但风怜影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和合二魔!他们还活着?”薛长戈当即惊诧言道。
楚王与风怜影之间有着回家灭城之恨,当然她不会在楚王的邀请之列,且楚王身边的马三军一直想除掉她,然而此时她却身在京都,不难想象,她是想趁着宴会人多之时,伺机潜入王宫,行刺杀之举。
见到薛长戈此时脸上的严峻之色,莫白等人顿时明白了此二人的危险,虽然龙行司有此二人的平生记载,但那已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二人几乎将龙行司这个不败神话颠覆,如今时隔百年,他二人再踏江湖,修为岂敢估量。
“饮血剑!饮血剑……!”见到薛长戈出手露出了饮血剑,铁卫军顿时哗乱起来,纷纷后退。
然而此时,马三军走后不久,不远处顿时传来打斗之声,而风怜影的琴声亦戛然而止。
“俗事缠身,不得不来!”霍君羡喃喃答道。
孤鸿涧与‘和合二魔’之间的芥蒂恩怨,这是历届孤鸿涧掌门代代口传的秘闻,传至薛长戈这一代,已不下七八代,孤鸿涧被中原武林冠以邪徒之称,有很大一部分是此二人的杰作。
饮血剑,顾名思义,以血养剑,称为邪剑,较之天行剑,此剑更让人胆寒。
此时莫白与楚莹莹背靠而立,彼此应和,然而毕竟铁卫有数百人之众,连番轮战下来,虽击退大半,但此时两人已经有些吃力了。
风怜影不知从何处抚琴传来清幽的琴声,令莫白等人不禁驻足聆听,有心之人不难听出,此时琴声当中那种深藏的哀怨之情。
之前薛长戈还为探听楚王动向而烦心,此时听得风怜影带来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心情凝重。
“风姐姐也来了!”此时,楚莹莹与于冰心两人将身走下马车,喃喃说道。
此时霍君羡侧身下马,说道:“风三妹子,好久不见!”
若按照年岁推算,此二人如果还在世,至今起码百岁有多,亦难怪薛长戈会有如此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