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此言虽然粗糙,但却颇有几分道理,古往今来,无数骚客写下的流传美文,有谁不曾醉心花月,流连忘返,此间并非尽是低俗无趣,附庸风雅亦是偶然有之。
“心儿姑娘虽然漂亮,可惜了那双眼睛!”
“书呆子,你怎么不看呢?”段七看到霍君羡埋头豪饮,并不关心眼前花景,随即问道。
然而此时,那唤作心儿的女子抬手揭下面纱,莫白见到那张清秀可惜的面孔,顿时有些急躁起来,当即起身意欲冲向前去,不料,被霍君羡伸手按住了。
事有必然,楚王一直严令王公贵胄插手经营这些三教九流的行当,而马三军虽然是楚王身边的近信,却私下违背楚王严令,经营这等勾栏瓦肆的风月之事,然而风怜影一直苦寻亲人,这风怜心此时的出现,绝非偶然。
“就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这口的!”段七随即答道。
“既是如此,你跟你朋友交代一声,我们好启程去侯爷府上!”
“这还用想,一定是得到了那姓马的命令,如若不然,就是他们嫌命长了!”薛长戈回答道。
此时,那**子身后带着一群粉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花姐,正一摇三摆地朝霍君羡他们走来,而段七,此时情绪亢奋,手中酒杯一连喝了几个满杯。
他只是因为这连日来兼程奔波,十分倦乏,这才想着来此散散心,毕竟在这里,可以让人毫无烦恼,忘形一时。
随后,薛长戈又再说道:“酒色之徒,才会有如此龌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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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侯爷找奴家有何事?”风怜心喏喏说道。
风怜心本该与风怜影姐妹二人形影不离的,虽然风怜影十年来遭受软禁,但毕竟还可以躲得清静,不必强颜欢笑,而这风怜心则不但要应付众多酒徒的无理要求,明明心里苦楚,还要笑脸迎人。
就在风怜心跟着丫环,踏出厅门的那一刹那,莫白忽然纵身一跃,站在了铁卫人围当中,伸手拿穴,一时间点住了几人的穴道。
见到莫白写下这些,霍君羡当即明白莫白的激动所谓何事,说道:“你可认准了,别到时候让人看笑话?”
人群中不乏酒徒色性之人,他们此时口中称赞,心中则一直在盘算着,春宵苦短,如何抱得姝人一宿,更甚于如何放任的种种。
“是啊,如果不瞎,就更完美了!”
“这就不对了!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美和**可不能混为一谈!”霍君羡反驳说道。
“哦!我这朋友性格古怪,不喜欢多说话!”顾无言说道。
是时,薛长戈似是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说道:“对,霍兄这句话,对极了!”但双眼还是一直未离开那唤作心儿的绸纱拂面女子。
然而他哪里控制得住,自出山谷以来,他一直只为两件事担心,一件关于师傅独孤宏的生死之谜,而另一件便是十年前失散的风怜心,因为风怜心自己对风怜影一直心怀歉疚,久久不能释怀。
而一旁的莫白,心情紧张,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直未敢抬头。
“我说你不懂风情,就不能少开口么?搞得大家都不好下台!”见到薛长戈一再找不痛快,段七急声说道。
那**子听后,脸色一沉,随即又假声假气地说道:“有!有!我们这宝贝可多着呢!各位大爷请稍候!”
“心儿姑娘出来了,真是漂亮!”楼下众多寻花之客,纷纷啧啧赞叹。
听到有人讨论,莫白矛盾着抬头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眼,让他异常欢喜,那被唤作心儿的姑娘,那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十年前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走散的人,风怜影的姐姐,风怜心。
常言道,求不得,方为佳。
“莫大侠!你这是?”顾无言见到莫白忽然在此出手,神情有些愕然,但他并不奇怪。
“顾大人,怎么啦?你在跟谁说话?”风怜心蓦地顿足不前,问道。
霍君羡转眼看了看他身后,只见花楼里立时间冲进来十几个铁卫军,个个拔刀赫赫,面露凶相。
“姑娘们,好生伺候,这几位可是贵客!”她口中的‘贵客’,无非是指霍君羡他们腰缠万贯,是头肥羊。
“哎呦大爷,让您久等了!”**子妖艳地招呼着,说道。
“顾大人,你这位朋友怎么不说话?”风怜心侧耳静听,当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