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莹莹亦感觉到自己言语有些太过,当即心怀愧疚地说道:“我说的是他们,这位姑娘不必过于介怀!”
女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怀疑自己心仪的男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对自己的容貌不够自信,特别是在花楼这等以貌美取人的地方,粉黛浓妆总妖艳过素朴无妆,然而世间万人,各有各喜,而女人天生的小肚鸡肠会让她们更为迷茫。
此时她竟有些怜悯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连年战祸,女子被逼走上沦落风尘这一步,是这世道的悲哀,不管是否自愿与逼迫,都是有几分值得同情,若非为难,谁会愿意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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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怜心被丫环领着向前走了几步,随后说道:“此地虽是烟花之地,但来此的客人,并非只为寻花问柳之事,还请姑娘不要一语概论!”
“莫大侠!请留步!”莫白行至客房走廊之时,被风怜影一声叫住。
莫白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写道:“剑圣前辈只说了四个字‘万勿触碰’!”
“莹莹!”顾无言不好回答,只得随声应付一声。
面对着风怜影,莫白有些紧张起来,只听见风怜影忽然说道:“莫大侠,你守候剑陵十年,可曾听剑圣前辈说过,关于《血影神功》的事情?”
“楚姑娘别误会,我是说下次那是肯定不来了!”被楚莹莹连番追问,霍君羡尽管满腹经纶,但应付这等尴尬场合的问题,还真让他有些江郎才尽。
“金风玉露阁!”莫白此时写下的这几个字眼,如针刺一般,扎得她钻心地疼。
正待风怜影兀自沉吟之时,莫白又再写道:“今天我看到你姐姐了!”
“我又怎么啦,这一天我说什么,书呆子你都叫我闭嘴,我招你惹你了!”段七满腹委屈地回答道。
回客栈的途中,于旭不敢一人靠近莫白他们,从他们眼神之中的怒火可以看出,他的这一状告得,将他们尽数得罪,此时跟他们走到一起,无非是自找不痛快。
就在楚莹莹转眼看着身后的风怜心之时,忽然神情怪异,在她看来,眼前的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脸相与风怜影十分神似,陌生的是眼前此人看上去,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这是她与风怜影相识以来,在她身上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姐妹俩尽管身形样貌十分相似,但毕竟各有各的不同,风怜影心机颇重,这或许就是根本上的区别。
听言,莫白当即走了过去,此时她身后跟着的不是文延武,而是雪柔,见到莫白走来,风怜影又再说道:“今天你们去哪了,有事找你商量都见不到人!”
十年前,伊人失踪,十年后,苦苦寻找,如今伊人身在眼前,而莫白却不能开口表露心迹,这让他万分苦恼,有些埋怨自己有口难言,因病失声的缺陷。
“姓于的,今天这笔帐迟早跟你算清楚!”段七有些替莫白忿忿不平,进入客栈之后,对于旭说道。
此时,只见风怜心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身对顾无言说道:“顾大人,我们走吧!”
莫白慌乱着一通比划,双眼定定地看着楚莹莹,此时他非常想让楚莹莹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替他说出来,无奈,楚莹莹在当着另一个女人在场之时,根本无心细想他的意愿。
本来霍君羡一片美意,邀他们出去散心解乏,被于旭找来楚莹莹这一闹,心中诸多不快,而莫白亦因此没能与风怜心表露心迹,苦困十年的心结,只能暂时再次搁置。
只见薛长戈正欲开口解释,霍君羡连忙抢声说道:“楚姑娘,不关他们的事,是在下带他们来的,只是喝了点酒,我们也没干别的!”
说罢,转身步入客房,而莫白亦紧随其后走了进去,此时楚莹莹再次见到风怜影之时,脑中忽然闪现出刚刚金风玉露阁前遇见的那个女子,加以细想,但随后看见莫白进了风怜影的房间,当即说道:“谁叫你,都比我叫你上心!”
“误会他?我看他是动了歪心思了!”楚莹莹答道。
“楚姑娘,我说他们在这,没骗你吧!”此时于旭不知从何处忽然冒出来,嘻哈着说道。
时又近落日,只见于冰心独自一人站在客栈门外,身长着脖子,用眼四周探望,见到莫白他们在人群中出现,当即迎了过去,说道:“哥!你们去哪了?一天都不见人影,让冰心担心死了!”
“万勿触碰?”风怜影神情疑惑地说道。
她进入京都已有些时日,自然是知道这金风玉露阁是何场所,男人花钱买笑的烟花之地,骤然听到相别多时的姐姐风怜心深陷此地,还未等莫白放下墨笔,只见她自琴台上抱起避水瑶琴,夺门而去。
然而他却打错了算盘,岂不知,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则是一出美美的对头戏,楚莹莹见他看着风怜心之时扑朔迷离的眼神,哪里还能看得进去他手舞足蹈比划的解释。
“来烟花之地,不寻花问柳,还能有什么高尚的大事不成?”楚莹莹说道。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是时,风怜心忽然说道。
此时无声胜有声,本来楚莹莹并未作他想,听到霍君羡的这一解释,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弄巧成拙了。
他虽与莫白相处时日不多,但他却也能看得出,莫白并非只是因贪图美色,而忘形的登徒轻浮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