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得令之后,一溜烟功夫,便退出逍遥殿,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是风家那两个妹子么?”花无极宛如早有预知一般,得意言道。
“在下神往旧都寒雁城禁地,潇湘水榭已久,事成之后,王爷您独享天下,只要将寒雁城这座偏隅之郭赐予在下,在下便竭尽全力为王爷办成此事!”
被囚禁的这些天以来,楚王始终都不曾露面交涉,又不肯放他出去,这让莫白十分懊恼,此刻生与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倘若被楚王察觉出那把天行剑上的秘密,届时,就真的不是死而后已所能了结得了的了。
“在下若能如愿,游得此城,他日仍然对王爷您俯首称臣,朝奉纳贡,王爷您并没有失去对此城的统赦,仅此而已!还望王爷成全!”花无极言语之间,颇有些按耐不住欣喜之情。
“你可是真的花无极?”问道。
“就算他有了些动作,你出不去,又能奈他何?”风怜影驳言道。
“我被囚禁于此已有些时日,不知楚王他拿到天行剑后,会有哪些动作,我无法出去,还得烦请风三姑娘帮忙打探打探!”莫白喃喃说道。
火光照得倩影飘渺,只见莫白此时双手紧握双拳,对自己现下的处境甚是悔恨,却又无可奈何。
听言,随后风怜影眉间愁云顿散,正声说道:“原来你还有后招,难怪你自废武功之时,毫不犹豫,那般干脆!”
“小心驶得万年船,本王能有今日今时的基业,还得多亏了这小心二字!”楚王言语之时,双眼始终都未曾离开过花无极周身,鹰隼般的眸子,注视得花无极有些不爽。
夜空,月斜,深宫,王殿。
“王爷!这天行剑可是我中原武林的圣剑,牵连何其之大,若没有王爷您这般魄力,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胆敢染指呢?”花无极得知天行剑下落,本多数是从市井茶楼听来的,在楚王明言承认之前,他亦不好确定,而如今楚王既已承认,他便当即语锋忽转,合意逢迎起来。
“先生果然消息灵通,本王昨日才商定的事情,先生此刻便已知晓!”听言,楚王很是惊讶,利用风家姐妹一事,只有他与亲信马三军知晓,并未向第三个人透露半句,此时竟被这花无极一语道破,莫不是此人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这王宫重重守卫,戒备森严,他竟能在此安插细作,想及此处,不由后背寒意阵阵。
“吁!王爷您明白即可,不必言明!”还未等楚王说完,花无极此时故作神秘地出言打断。
当即,只见楚王又向前走近了几步,谦言说道:“岂敢岂敢!花先生神技冠绝江湖,本王小有此问,只是做个确认,并无他意!”
“这……!”听此一言,楚王顿时如梦初醒,咋舌止言,对于花无极的此番推论,不无道理,当即浓眉微耸,疑云重重。
“在下虽不知这天行剑有何玄机,但有人知道!在下可以帮助王爷从此人口中问来!”只见花无极倍有信心地说道。
说罢,楚王当即对花无极心存戒备,兀自后退了几步,前后顾盼,准备吼言叫来侍卫,伴随左右保护,此人既然能在这王宫之中安插心腹,此番来意定非善类,意欲除之。
“此言何意?”
风家姐妹这般,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心思,总在不知不觉之中,让莫白为之牵动,心中虽有欢喜,却总躲不过这现实的摧残。
“没有兵卒,量你也作不起什么风浪,好!本王可以答应!”
“花先生!你既是来相助本王的,此时又提及天行剑,莫非先生已然洞悉此剑玄机?”
“只可惜你如今武功尽失,如若不然,也不必受这阶下之辱!”风怜影背过身去,沉寂了许久,是时,忽然说道。
然而他的这些微小动作,早被花无极看在眼里,当即说道:“王爷您日理万机,慧眼睿智,难道您真的以为那风家姐妹能真心助您么?”
“哈哈哈!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在他人面前或许还能有些作用,王爷您慧眼如炬,在下又怎敢在王爷您面前卖弄!王爷此问,未免有些不相信花某投诚之意!”花无极听言开口喃喃笑道。
“莫白公子!你且好好保重,我俩明日再来探望!”风怜心得知莫白已然用她们送来的饭食,解了腹中空白之苦,此行目的已然圆满,当即便言明去意。
正自花无极刻意避开楚王目光之时,只听见楚王忽然又出言问道:“花先生!你说你此次前来是来相助本王的,如何相助?”
月满西斜漏长空,弄风烛影照醒人;不知寒江岁月老,烟花红尘三杯行。
之后,风怜影在得知莫白身后尚有着不可撼动的龙行司撑着,当即一对眸子转动飞快,如鹰隼鹞眼般精光如炬。
“我估计错了?那先生此来是……?”楚王双眼随着花无极来回走动而左右横摆,问道。
“说!”楚王言辞凿切,很是镇定自若。
侍卫们虽然有血有肉,能听能闻,但身**门内两人的谈话,他们却只能充耳不闻,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能说的只字不提,这是身居深宫的保命法则,古往今来,屡试不爽。
而那花无极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伸手自脸侧腮间拿捏了一番,随后竟撕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透着深夜微薄的月光,显露出一副生得很是俊俏的脸来,竟是风怜影!
“先生有何良策?”楚王此时心中浮沉不定,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