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天行剑主人,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现下楚王权倾天下,但如果以一己之力对抗高手如云的整个中原武林,亦非易事,是以派出亲近侍卫四处打探,好在未然之势前笃定先机,伺机而动。
言语轻巧,他杀害那女子一家,竟是如此轻描淡写地一撇带过,令段七与霍君羡二人很是愤怒,听到那人的叫嚷,那女子更是惊怕,一头扎进南宫恋儿怀中。
是时,段七稍平了心中怒气,压低了嗓音,柔声问道:“姑娘!在下当真不是你的相公!”
段七此时与她双眼视线碰撞了一下,那女子眼中的淡愁伴忧,纤弱无助,顿时将段七这个自诩铁石心肠,不为情所动的硬汉俘获,稍时,段七回过神来,此时自己还身处大庭广众之下,猛地用力挣脱,孰料用力过大,将那女子弹摔在地。
听得她再三如此称呼自己,段七此时当真有些气急了,但回头一想,这女子街头酒栈随意如此叫人,莫不是个头脑糊涂,意识不清的笨傻之人,念及此处,段七倒有些为她惋惜之情,这女子五官端正,样貌出众,若是个天生残缺,难免不叫人为其心生怜惜。
随即,对霍君羡怒吼道:“书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几时去喝花酒,几时又有……有夫人了!”
当即满怀忐忑缓缓地转过脸去,随着脖颈处幽然飘来的淡香,让段七不禁浑身一阵酥麻,待他眼神稍定,看清双手搭在他肩上的那人的容貌之时,立时呼吸紧促起来。
段七为这女子出头报仇,并未料到,这女子的离奇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当段七问及那恶人之时,那长者忽然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人,随即一言不发地悻悻离去,段七意再追问,然而未等他开口,那长者已经迈出了门槛,扬长而去了。
只见那说话的长者,长吁一声,说道:“唉!那天香阁也算是有点良心,这姑娘变成这样之后,无处容身,他们还是一样照顾她的三餐一宿,让她不至于流落街头,饿死冻死!”
此时,南宫恋儿从背后扯了扯霍君羡衣角,向他示意,霍君羡当即回过头来,与她打了个照面,南宫恋儿轻声说道:“夫君,这位姑娘可能有些不太正常!”
“娘亲!这个人好凶,好坏!”霍文渊紧靠着母亲南宫恋儿,小声说道。
“嘻嘻!七师傅走桃花运了!”霍文渊拍着小手,很是调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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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真的世界里,厉害与否,就如同他们玩伴之间的一种奔跑的游戏结果,跑得快的自然是赢家,理所当然也就更为厉害。
“拜师途径略有不同?这话倒有些新鲜,不知是哪种不同?”南宫恋儿继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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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无情,实则是这世道的绝情将人逼至无情,不临其境,难断其身。
“大爷在此,你这贱人原来在这,叫你伺候大爷你不肯,害得大爷我又多造了一桩杀孽!”此时站在门口,令那位长者望风而逃的那个人,忽然洪声叫嚣起来。
那人竟是一个年方二十五六,小有几分姿色的妙龄女子,只见她此时两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段七那张不修边幅的脸。
称谓,是一个人对外伪装自己,最简单的修饰。
“那恶人呢?”听着眼前这女子的悲凉身世,段七有些万分后悔自己方才对她的一番凶恶,感觉心中愧疚,是以询问起那害她全家的恶人来,如此恶霸留他在世,只会遗祸乡里,将他除去,一来可以为这姑娘报得血仇,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内疚,二来亦不违我辈侠义,惩奸除恶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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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儿!快别笑你七师傅了!他也就这点出息!”霍君羡抬头看了一眼段七,见他形色突兀,不知所措,开口言道。
见他如此紧张滑稽的神态,霍君羡当即想玩笑戏弄他一番,随即说道:“我说这位朋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昨晚出去喝花酒,通宵不敢回家,现在没必要怕到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敢认了吧!”
“相公!”面有笑靥,粉眸微含,唇齿稍动,宛如叫唤出这两个字时,全然没有用到喉音,是以气息带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