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事历来如此,是非对错,只是成败之间的一种随性评判,在权欲面前,微不足道。
“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如莫白那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不成?”
“那又如何?王权霸者,本来就该是能者居之,更何况你的能力与野心,远远超过他!”风怜影见他有些过后恻隐的缅怀之情,未免他因此而心生推诿,当即从旁晓以怂恿之言。
王宫后院,偏隅一处,江心独亭,虽是深夜,但却仅有月色相衬,别无烛光。
“哼哼哼!三姑娘!明明是你惹的祸事,却叫我出面替你平息这场风波,这算盘你可打得真是如意啊!”听言马三军虽然极不情愿,但听到风怜影称呼自己为楚王,心中的窃喜之情,很快便冲淡了拒绝之意。
“喜事如何,祸事又该如何?”
“看来我不能拒绝了!”马三军颇有些无奈地开言说道。
“楚王之所以不敢直言相告,是因为他怕剑圣出手惩戒,如今伺机将他杀了,你这个新楚王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出莫白了么!”风怜影侃侃言道。
“一来可以避过剑圣的追责,二者,楚王在逍遥殿被杀,人心惶惶,你大可以将私夺天行剑以及羁押莫白的罪名全部推到楚王身上,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正名为名,顺利继位,师出有名,何愁堵不住别人的悠悠之口!”风怜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细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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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如此说来,你出手杀了我们的王上,还是在帮我的忙咯?”听言,马三军不免有些气急,责言说道。
“即便如此,楚王被杀已成事实,兹事体大,又如何能令天下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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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是我的血肉兄弟,如今却被你……!”说罢,马三军甩手一掌拍在亭台之上,而心中的负罪感,也在那一掌落下之后,释然了许多。
“请恕我马某人愚钝,这一举两得当中的得从何得来?”
“成王败寇!只要你继位成为新楚王,大权在握,谁人胆敢不服!”
对于马三军的性情喜怒,风怜影一时间还有些捉摸不定,但在她听到马三军手掌重重地落在亭台上的那一声闷响之后,心中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马三军对于自己弦杀楚王之事的纠结,已然翻篇。
“不错!”风怜影手弄绸帘,双眼定定地看着夜风吹拂的水面,星散的银光照得她脸上此时肃然的花容异常峻冷,唇间吐词坚定果然。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弦杀当今楚王!”马三军终于忍不住,起先开口。
他们只是相约细谈今日下晌之事,所以都没有携带随身兵器物件,星廖夜静,面对马三军的事后出言指责,风怜影确然言道:“胆子不大,如何能帮你掌权!”
“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情理!”马三军在心中默念道,尽管此时他已然被风怜影说服,但他心中感觉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疙瘩无法解开,或许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行事步步为营,处处心机的可怕,亦或许是自己为何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反驳她的说辞。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有些过分,但是现在我都已经改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真心诚意吗?”马三军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稍大了许多。
面对自己如此果断的拒绝,马三军此时虽然无法看清风怜影的神情,但他很想知道风怜影此时的反应,犹豫之时,又再言道:“除非你给我一个必须放他的理由!”
“一举两得的事情,你……应该不会看不出这当中的玄机吧?”
“剑圣一连追问楚王几次,楚王无从回答,所以这才给我机会杀了他!”
马三军知道,此前风怜影姐妹二人被楚王限制出城,为无奈留在王宫,如今楚王已死,这道禁令亦自然就不复存在了,如若将莫白释放,极有可能就再也留不住她,他们之间虽然有着‘鸳鸯无极丹’彼此紧系,但这样是又怎能拴住她的心,唯有扣住莫白,令她无法离开自己,相信日久生情,风怜影迟早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一番心意。
稍时,马三军陷入了左右权衡的焦虑之中,长叹一息,无言以答,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如此轻巧的三言两语,便说出自己心中对王位的敬畏,却又犹豫不断的心思,当真既喜欢,又为难,甚至有些忌惧担心,然而在心中渴望已久的权力面前,又欲罢不能。
平日里,马三军虽然行事作风显露锋芒,野心魄力远在楚王之上,但他一直未动僭越之心,是因为,在他心里一直顾念情分,与楚王的兄弟情分,如今楚王已死,就算自己想留分念想,也只能望月空叹了。
囚禁莫白只是楚王的一时权宜之计,而如今不释放他,却是马三军的一片痴情与私心,然而他似乎已经淡忘了,寒雁城破城之恨,潇水一战的那笔累累血债,这段仇恨,风怜影岂是能轻易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