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用悠悠众口把人压死,用唾沫把人给淹死啊!
  此时长孙冲和长孙涣再想想这几日秦寿让自己做的这些事儿,越想越害怕
  这哪里是捧人啊,这是恨不能把她们打入无底深渊。
  这手段,好特么阴狠!
  城府之深,真的是难以望其项背
  他们此时再看秦寿,不自觉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目光所及,无形之中带上了一抹畏然。
  秦寿见俩人看着自己,不由报之以微笑。
  “……”
  俩人却是感觉背后一紧。
  你特么别这么笑行不?
  我心里害怕!
  ……
  所有的邪恶中,谣言散播最快,随着速度的加快愈加激烈,随着散播面的扩展更具精度。
  事态如火,一旦燃烧,便会越来越不受控制。
  人们已经不限于街头巷尾的议论,不少人相拥前来感业寺,他们初始只是想着要见一下故事中的那个尼姑到底是谁。
  薛氏等一些尼姑还欣然愉悦,以为这些施主前来布施。
  但是很快她们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因为,这波人还没送走,又来了更多的人,而且她们发现,这些人眼神不善,对她们更是指指点点,言语不逊。
  平时来一两个人也就罢了,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是簇拥着前来,人多的把寺院的门都给堵住了?
  这可是尼姑庵?不是坊市!
  这让她们的眉头紧蹙,心生愤然。
  就在这时,一个慌张的身影挤过人群,来到裴氏等众尼面前,只见她面如土色,声音发颤的说道:“裴姐姐,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咱们......咱们被人给坑了”
  这些豪门贵族出身尼姑全都眼神错愕的看着她
  “郑玉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从没有见过你这么惊慌过,难道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这天恐怕要塌了!”郑玉儿
  这话,不由让在场的人后背一股凉气升起。
  为首的裴氏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赶紧说啊。”
  “我今天穿朱雀街走过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传疯了,都在说咱们寺院是风流之地,
  那些来咱们寺院的人根本就不是来礼佛的,而是因为听了曲子和那些故事来猎奇的,来讨伐咱们的……咱们这是寺院,是比丘尼,这么宣扬下去,那后果……”
  啊?
  诗歌?曲子?故事?
  这些人此时再回想这些,手不禁猛然一抖,手中的杯子、佛珠,木鱼等器物突然落地。
  怦然乍响!
  但她们谁也没有理会地上的东西,而是一个个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那些诗词,眼中惊惧如火般充斥着她们的眼眸。
  让人抵押诗词,又让人传唱曲调,还让人编成故事故事传颂,将所有痴情的名声都按在她们感业寺的头上,如此感业寺真的声名鹊起了,但是这种名声,她们敢认吗?
  不敢!
  如此便是天大的丑闻!
  裴氏脸色狂变,怔怔的说道:“此人手段真狠,这是要把咱们放在火上炙烤啊!”
  她的脸色极为难看,本以为削发为尼,便从此没有人管,自在快活。
  可这才刚入寺几天,就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关键.......还有苦说不出。
  要命的是,这事儿越闹越大,到最后皇家能不知道?那些士族豪门能不知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
  有尼姑声音发颤的问道。
  此时,无论她们是出身皇家还是士族高门,也再难淡定,全都如同坐蜡!
  彻底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