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趁机挤进来,眼睛如铜铃一般瞪向那作战策略。
  魏征挤不过这群武将,只能不断使阴招,使劲往里挤。
  游击战术?
  阻敌发展?
  扶持敌对势力?
  还有心理战术.......
  这每一条策略都是那么的清晰有条理,有针对性,偏僻入里。
  震撼莫名!
  甚至,令人心生恐惧。
  良久
  直到李世民问众人:“此平定高句丽之计,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才癔症过来,纷纷道:“陛下圣明!”
  “陛下高见!”
  “陛下早已计熟事定,举必有功!”
  “.......”
  此时魏征也一脸正色,态度坚决的骂道:“高句丽狼子野心,臣早就言明必征伐之!”
  打,无论如何也要打!
  “.....”众臣不禁大翻白眼。
  无语!
  这老东西,马后炮的功夫比谁都强。
  不过,让他们震惊不已的还是陛下征伐高句丽的计谋。
  他们的目光不禁再次聚焦过去。
  太令人震撼,太强了.....
  如此细致,如此高效,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令人难以置信!
  “咳咳......”李世民一脸淡笑着说道道:“此计谋虽是朕之想法,但......卫国公也提出了不少宝贵的意见。”
  “......”李靖的脸一下子黑了,
  嘴角直抽抽。
  陛下,你这是啥意思?
  什么叫我提了不少建议?
  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你的征伐策略?
  把自己石炭给黑了不说,连自己的作战计划也黑了?
  无言以对!
  .......
  从皇宫出来之后
  除了那些不知情的,却又几人全都不约而同落后了几步,跟在面无表情的李靖的马车。
  作为多年打仗的李靖,自然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众人跟踪,初始没理会,直到快到自己府上了,他才撩开帘子语气不善的问道:“你们大半夜不回去,跟着我干嘛?”
  任谁被黑了几万钱,连作战策略也被黑了,心情也好不起来。
  长孙无忌、魏征、程知节纷纷撩开帘子。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李靖道:“卫国公别急,我想请教一件事儿?”
  李靖眯了眯眼睛,问道:“何事?”
  “今日陛下征伐高句丽之策略真的是陛下和你制定出来的?”
  “不是陛下和我,还能有谁?”
  长孙无忌:“我记得其中有几个闻所未闻的名词,如游击战术、心理战术,卫国公作何解释?”
  “这.....”李靖不由一怔。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敢问卫国公,这计谋可与秦寿有关?”
  李靖脸色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愈加难看的说道:“不错,我曾和秦公子就高句丽的事情商讨过一番。”
  长孙无忌闻言不禁点了点头,眼神闪烁,说道:“谢卫国公解惑,时辰不早了,将军早回府休息!”
  魏征和程咬金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李靖转头又问:“魏大人和宿国公是否也有什么想问的?”
  俩人直摇头,眼神冲着寻摸道:“没,我们就是溜达一圈!”
  李靖瞪了俩人一眼。
  信了你俩的邪!
  这俩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等李靖离去,三人也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相继离开。
  ......
  翌日,清晨
  长孙涣来了,秦寿不禁疑惑,“表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难道匪患的事儿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他们其实带了几个水匪回来,比如张洞山、刘庆洪等几个头目,以便查出幕后势力。
  秦寿不知道的是,他们虽然放了,但其实那部分水匪暗地里都让李靖给解决了。
  长孙涣摇头,在秦寿耳边低声说道:“感业寺那边来消息了,那老庵主说想见你一面。”
  “哦?”
  秦寿不由一怔,豁然想起自己南下之前还有感业寺这么回事儿。
  心头不由大动
  莫非那人愿意见自己了?
  “走!”
  等秦寿匆忙来到感业寺,却没有见到那位老庵主,不由诧异问其中一个比丘尼道:“请问老庵主慈宁修士在吗?”
  比丘尼行礼道:“施主您是?”
  “我姓秦,老庵主相邀,不知......”
  却不料,那比丘尼脸色一下子变了,打断他道:“老庵主已经圆寂了!”
  “啊?这......”秦寿不由脑子宕机。
  “慧明,不得无礼......”
  此时从内殿出来一年龄大些的比丘尼,对秦寿行了一礼,“老庵主曾留下话,请秦施主随我来。”
  秦寿随着此人七拐八拐,终于停下。
  比丘尼对秦寿道:“施主,您要找的人就在前方小院中。”
  秦寿眼神灼灼的看着老尼问道:“就是之前老庵主吩咐带我见的人?”
  比丘尼点头
  秦寿的眼神猛地一缩,虽然这是他期盼已久,却又是令他忐忑不安。
  他慢慢的踏入小院,地上异常干净。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个背影,单薄却有些质感,身材纤细、肤白腿长、最大的特点是上半身规模很大给人一种山川神秀的感觉,可以看出是个比丘尼,恍若无人的念经。
  秦寿眼睛如炬的盯着背影问道,“敢问修士如何称呼?是你想出的抵押和借贷之法吗?”
  “施主坐吧!”面前这比丘尼闻言停了下来,没有转身,而是淡然道:“抵押和借贷之法确实出自我的手,但我的身份施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何?一个身份而已......”秦寿不禁再次问道。
  既然产生了怀疑,自然希望了解的透彻一点。
  “十多年前,我便没有了身份,便是法号都没有。”
  比丘尼淡淡的说道:“老庵主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施主实在想知道,贫尼可以告知一句,与十几年前的玄武门之变有关......施主还要听下去吗?”
  “与十几年前的玄武门事变有关?难道.......”秦寿闻言,腿脚不由的就软了。
  我尼玛!
  这到底啥人啊?